蘇謙像是會觀人心似的,我剛想到這裏,他就連忙解釋:“米娜一直說她有一個特別美麗的朋友,可每次我們讓她帶出來認識時,她又把您保護的很好,所以你看,我們錯過了很多機會。”
我訕訕看著他,有點不自在的臉熱。
他很快轉移話題:“這個餐廳最有名的是各種魚的做法,秋小姐要不要試試。”
我向他搖頭:“對不起,我對淡水魚過敏,所以平時都不吃魚,因為怕吃錯。”
蘇謙了然,沒再說什麽。
而卓總和米娜這個時候也選好了菜單,還很負責任地告訴我說:“安安,我點的可都是你愛吃的,別跟我家老板客氣啊。”
卓總笑著去跟蘇謙說話,我隻能借口去洗手間,把米娜拉出來問。
“老實交待,到底怎麽回事?”
米娜眨巴著眼睛問我:“什麽怎麽回事?”
我毫不客氣地說:“你跟你們家老板,明明此時無垠三百兩了,為什麽都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還整天怕你嫁不出去。”
米娜一聽就捂著嘴笑起來,許久才說:“你還真是瞎操心,我跟他認識這麽多年了,要有戲早就有了,還能等到現在?”
我不相信,看著她問:“那你前段時間總是夜裏打電話的是誰?我都沒好意思問你呢,以為是新交的男人。”
米娜的臉“騰”一下子紅了,表情也有些緊張,她往洗手間門口瞟一眼,低著聲音說:“八字還沒一撇,不知道結果,所以也就沒有說的必要。”
果然有情況,但卻不是卓總,倒是讓我很意外,不過好朋友能找到讓自己心動的人,怎麽說也是好事情,就拉著她問。
米娜卻一點不想多聊,輕微補了下妝說:“以後有時間再告訴你,餐廳的廁所可不是咱們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我們回去時,飯菜都已經開始上了。
氣氛還算好,雖然多了我一個不宿之客,但那三個人都像活寶一樣,特別能逗,不時說一個話題都能引得人一陣發笑。
蘇謙坐在我右手邊,我注意到他總是有意無意地看我,但當我抬頭去看他的時候,要不然是他已經把目光移開,要不然就是很坦然地微笑。
米娜與卓總還是會時不時地鬥一下嘴,但都是朋友間的無傷大雅。
讓我奇怪和坐立不安的是,一直到我們飯後,蕭閔行都沒有打電話過來。
自從開始送他到公司上班,中午差不多都是跟他一起去員工食堂吃飯,如果我不去,也會提前跟他說,可是今天我出來這麽久,他竟然也沒有問一句?
這種感覺都不知道是要習慣,還是不習慣的好,因為最近兩人的關係明顯改變,我無端對他生出許多期許,卻忘了從前像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而今天的狀態不過是回到過去而已。
心裏發苦,搖頭甩掉念頭。
卻聽到米娜問:“安安,一會兒你要去哪裏?”
我還真沒想好,這個時候回去找蕭閔行,無疑還要在他公司等一下午,但如果不回去,我仍然無地可去。
米娜過來拖住我的手說:“要不去我公司吧,晚上我再送你回家。”
我一聽就連忙搖頭:“算了吧,你上班的時候我看著都腦仁疼。”
一句話引的米娜又朝卓總翻白眼,但也沒說什麽,反而問我:“那你去哪兒,我送你過去再上班,這會兒天太熱,在外麵我都擔心你會中暑。”
我還沒說話,蘇謙卻先開了口:“得了,你們兩個回去繼續奮鬥吧,還是我送秋小姐回去,反正我下午也沒事。”
卓總立刻說:“這個我同意,你確實該找個正經事做了。”
就這樣,三言兩語,他們就安排好了我的行程。
我有時候想,是不是我自己太沒有主見了,所以人生才會過的如此糟糕,連去哪裏都決定不好,還要靠別人來主導,那其它的事又怎麽能做好呢?
蘇謙的車是比較含蓄的商務型車,外麵看有點普通,但裏麵空間很大,坐位什麽的也都很舒服,質量看上去很好,估計價格不會太低。
隻是這車也不是那種市場上隨處可見的名牌車,所以我根本不認識。
他也沒有追問我要去哪裏,而是慢慢把車開出去,先開始巡著大路轉了一圈,然後又往外環走。
因為心裏想著晚點還要去接蕭閔行,所以怕走遠了回來誤時間,就問他:“我們要去哪裏?”
他看看外麵的天空說:“這會兒很熱,要麽呆在車裏,要麽去涼快的地方,你選擇。”
我隻能問:“涼快的地方有哪裏?”
蘇謙笑著說:“那可多了,咖啡廳,電影院,遊泳館都可以啊。”
感覺都不太合適,又不能一直坐在車裏,而且時間也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就對他說:“你能送我去智行嗎?”
蘇謙偏頭看我一眼問:“你說的是智行商貿?”
我點頭,這是蕭閔行的公司。
他默了半秒才說:“好,我現在就送你過去,但秋小姐可否告訴我,你去哪兒是為了找朋友,還是有別的事?”
我沒有瞞他的必要,也不想否認與蕭閔行的關係,所以直說:“我老公在裏麵上班,我晚上要跟他一起回去的。”
蘇謙再不說話,安靜地把車往蕭閔行公司開。
在我下車之前,他輕聲說:“我們以前見過的,你還記得嗎?”
我怔神看他,仍然想不起來,但是被他一提醒,熟悉感反而又增加了些。
他自己歪著頭想了想,然後說:“夜裏,沿海別墅區,強光燈。”
我一下子想了起來,原來他就是那天晚上提醒我開強光的人,隻是那夜我一片混亂,腦子裏在生與死之間交錯,與他也隻是一麵之緣,而且還是不太愉快的事,所以過後也就都忘記了,沒想到海城這麽小,我們很快又會再見。
想起這些,還是由衷地對他說了聲“謝謝”,如果那夜不是他,也許現在我也不會站在這裏了吧?
蘇謙彎著眉梢笑,輕聲問:“你那晚心情不好吧?”
我不知道怎麽回他,隻能低頭沉默。
他卻很快又笑起來:“不管怎麽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開心最重要,別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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