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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陈瑞春终于知道我是保姆。
他愤怒地质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厌恶地甩开我的手：“别碰我，恶心。”
“我以为你是刘婆婆的女儿，没想到是个保姆。”
“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耍我很开心吗？”
“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花了多少钱？”
我抽泣着回答：“我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你身上了。”
他笑了：“几千块而已，你当我叫花子啊？”
“早知道你是保姆，我还不如去睡你婆婆呢。”
“至少这房子是她的。”
愤怒和绝望涌上心头。
我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扯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到浴缸边。
他打开水龙头，冷水喷在我身上。
他恶毒地咒骂：“你他妈敢打我。”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贱人。”
我拼命挣扎，他被我踹了好几脚。
他恼羞成怒，将我按在水里，喊着：“去死。”
我喝了好几口水，窒息得无法呼吸。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浴缸里。
全身疼。
陈瑞春已经跑了。
我挣扎起身，找到假眼珠，换上衣服。
整理了一下自己。
然后，我走到刘婆婆床边。
我摸摸她的头发。
她看着我。
我说：“刘婆婆，你儿子回来了。”
“老二来了。”
“你开心吗？”
我笑了笑：“我觉得你不开心。”
“他们就是一群王八蛋。”
“你还记不记得，老大第一年回来的时候，说要接你走。”
“你高兴坏了。”
“结果呢，他把你带到养老院，就把你扔在那里，不管你了。”
“第二年，老三说要接你走。”
“你高兴得哭了。”
“结果呢，他在你家住了半个月，把你一个人丢在养老院，自己跑了。”
“今年，老二说要接你走。”
“你高兴得哭了。”
“结果呢，他就呆了几分钟，就走了。”
“他们就是群畜生。”
“他们就是图你的房子。”
“要是你没了房子，他们肯定不管你。”
刘婆婆看着我，眼神浑浊。
她呼吸沉重，像是破风箱。
她说：“啊啊啊……”
我摸摸她的手：“婆婆，你想说什么？”
她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她眼神很恐惧。
我笑了一下：“婆婆，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是唯一不会嫌弃我的人。”
我坐到她身上。
我用枕头压住她的脸。
她挣扎。
她呜呜呜地叫唤。
她挥动她的手。
她的力气很小。
我用力压枕头。
她不动了。
我松开手。
我跪在地上。
我扇自己的脸。
我一边扇，一边哭：“我不是人。”
“我不是人。”
“我不是人。”
我告诉刘婆婆一个秘密。
我妈是摔死的。
她摔伤了，骨头断了，很痛。
没钱去医院，她求我爸给她打一针，让她死了算了。
我爸说：“老婆子，你忍忍，过几天就不疼了。”
我妈每天痛得在地上爬。
她爬到了河边。
她想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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