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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后来他去了首都上大学,偶尔会给我打电话,我们只是寒暄几句,然后挂断。
再后来,我上了大学,遇到了崔立冬。
……
我提着满满一袋子苹果,跟在陈山身后往外走。
外面阳光炙热,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
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他伸手接过我手里的袋子:“我来吧。”
我松开了手,我们俩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我用余光看着他,他长高了,也变得更成熟更坚毅了。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线条流畅,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他仿佛察觉到我的目光,转头冲我一笑:“姐,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温柔醇厚的嗓音让我的心跳乱了一拍。
我慌忙移开视线:“没看什么。”
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里,我和妈妈做了一桌子菜。
妈妈冲我使眼色,让我叫陈山留下来吃饭。
我走到门口,喊住他:“陈山,留下来吃饭吧。”
他客气的拒绝:“不了,我爸还等我呢。”
我正要转身回去,妈妈叫住我:“小倩,给小氓送点苹果过去。”
陈山没有拒绝。
我跟着他往外走。
到了门口,他突然转身,我差点撞到他身上。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姐,你要投怀送抱也等没人的时候啊,被人看到多不好。”
我白了他一眼:“谁要投怀送抱?”
他眨了眨眼:“刚才不知道是谁,差点扑到我怀里。”
我瞪了他一眼:“你少自恋。”
他哈哈一笑,转身往前走。
我跟着他往外走,心里五味杂陈。
快到他家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身,一把将我拉到旁边的阴暗处。
我吓了一跳,刚要叫,却被他捂住了嘴。
他把我抵在墙上,我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他的声音又苏又撩:“姐,你想不想我?”
我伸手去推他:“你干什么?”
他却越发靠近,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
他低头凑近我耳边:“姐,我想你了。”
我浑身一僵,整个人都酥了。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你不想我吗?”
我用力抽回手:“你别这样。”
他把我圈在他怀里,我整个人都被他包围。
他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腔里,让我几乎不能呼吸。
他低头看着我:“那你想和谁这样?崔立冬吗?”
听到崔立冬的名字,我心头一跳。
陈山却笑了:“姐,你的心跳好快。”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拉起我的手,在我手心里放了一个橘子。
他低头看着我,声音温柔而坚定:“姐,你现在可以吃橘子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
我拿着那个橘子,一时间愣在原地。
这个橘子,和三年前他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剥开橘子,掰下一瓣放进嘴里。
橘子的汁水四溅,甜中带着一丝微微的酸,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陈倩并没有坐火车,而是坐了回G市的长途客车。
她坐在长椅上,一边等车,一边剥橘子。
陈山陪着她,臭着一张脸。
她一边剥橘子,一边往旁边躲,可陈山还是烦她,一会儿拽拽她的衣服,一会儿抢抢她的橘子。
她把剥好的橘子递给他:“你吃。”
他臭着一张脸,把橘子接过来,也剥了一个给我:“给你。”
我接过来,把橘子塞进嘴里。
他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我正要说什么,广播提醒检票上车。
我站起身,准备去检票。
他坐在长椅上,神情莫测。
我看着他:“我要走了。”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转身离开,手腕却被他抓住。
我回头,他紧紧盯着我:“姐,你就这么舍不得他?”
我愣了一下:“什么?”
他用力一扯,把我扯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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