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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信,你不是说,这枚戒指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吗?”
“怎么,她和你有一模一样的?”
她指着我,咄咄逼人:“鸿信,我要她手上的那枚戒指。”
“她不给,我就把她的手指折断。”
我记得这枚戒指。
那年,我与梁丘鸿信刚刚定情。
我亲手做了两枚戒指。
一枚自己戴着,一枚悄悄戴在了熟睡的梁丘鸿信手上。
梁丘鸿信笑着抱怨:“这东西不像男人戴的。”
我逗他:“男人戴的该是什么样?”
后来,他也没摘下来。
我原以为,他会戴一辈子。
可如今,他已经摘掉了。
我摘下戒指,朝溥依一抛:“你配的话,就自己捡吧。”
溥依气得脸色铁青,却只能求助地看向梁丘鸿信。
“鸿信……”
梁丘鸿信一把抓住我的手,吼道:“桑亿,把戒指捡回来。”
他的视线落在我手指的勒痕上。
梁丘鸿信面色阴沉,像一匹被抢了猎物的狼。
我盯着他一动不动。
朝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怪异。
“鸿信,算了吧。”
溥依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道:“不过一枚戒指而已,我不想要了。”
“你可千万别动气,我担心你气坏身子。”
溥依说得委屈,梁丘鸿信的脸色渐渐缓和。
他看着我,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11
与藩王随行的还有一位名叫符康的术士。
据说他占星推理,无所不能。
是天下少有的能人。
符康一袭白袍,气质出尘。
他坐在人群中,像一粒明珠,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就连骄纵的溥依,也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他却浑然不觉,只坐在那儿,玩着酒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猛地回过神,慌忙收回视线。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盯着一个陌生人看了这么久?
我正出神,梁丘鸿信拽住我,将我拽进怀里。
他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把玩着我的手指。
举止轻浮,仿佛一个沉溺美色的昏君。
而我,就是那个蛊惑君心的妖妃。
他贴近我的耳边,轻声道:“爱妃,你觉得他好看吗?”
他的语气,似乎还带着几分醋意。
“皇上,你嫉妒了?”
我反问他。
“怎么可能。”
梁丘鸿信死不承认,可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吃醋了。
我用力推开他,站起身,在他耳边冷冷道:“梁丘鸿信,你真让我恶心。”
梁丘鸿信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12
我忤逆了梁丘鸿信,不让他高兴,他便以牙还牙,夺走我的一切。
我亲手种下的花田,被他命人铲除,换成了溥依喜欢的花。
我特意搭建的高处望远亭,被他封闭,只许溥依进出。
但,我根本不在意。
我快死了。
死亡对我而言,是解脱。
直到赵总管带着人来拆我最喜欢的秋千架。
我轻叹一声,往秋千架上泼了一桶油,随手丢了火折子。
眼看着熊熊大火吞噬秋千架,我坐在门槛上,看他们手忙脚乱地提水扑救。
不一会儿,秋千架只剩烧得通红的铁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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