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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之前咱们抓到的那个。”我答道:“后来李当十说他无罪,我就把他给放了那个。”
“哦!”牟肖宁恍然大悟:“您说的是他啊!记得,当然记得!”
“他现在在哪?”我问道。
“应该在关在密侦司的库房里吧。”牟肖宁答道:“我前几天还看到他来着。”
“这样。”我说道:“你去把他带来,我跟他聊聊。”
“是!”牟肖宁应道,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这个邹天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如果他和李当十所说的一样,是个无辜被陷害的人,那他又为什么会牵扯到我的案子里来呢?
如果不是,那李当十为什么要保他?仅仅是因为邹天义是夏银钱庄的人?这似乎有点说不通。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邹天义可能有点用了。至少,可以帮我做点事。
至于让他做什么事,我还没想好。
算了,先见了面再说吧。
邹天义感觉,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自从被密侦司抓来,他就被关在了这个又黑又小的库房里。
每天,他吃喝拉撒都在这间小屋里,这里充斥着腐烂和腥臭的味道,简直令人作呕。
他被抓的时候,右手被严重烧伤,到现在也没有治疗,整个右手都肿得像猪肘子一样,每天钻心的疼。
和他关在一起的,是那个叫疤瘌眼的家伙。
疤瘌眼的伤比他还重,一天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但即使这样,每次吃饭,疤瘌眼还是会把他的饭抢过去吃。
他只能饿着。
他现在每一天都在饥饿和绝望中度过,唯一能让他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提审。
他总觉得,只要有人提审,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终于,今天,他等到了。
“邹天义。”一个年轻的侍卫走了进来,喊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是!是我!”邹天义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跄地走出了库房。
“大人!大人饶命啊!”邹天义一看见我,就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回大人的话。”邹天义答道:“小人名叫邹天义,是夏银钱庄的人。”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林茂才的?”我问道。
“小人是去年来的南江。”邹天义答道:“小人在老家犯了点事,不得已来了南江,是林员外收留了我,让我在夏银钱庄做事。”
“你老家是哪儿的?”我问道。
“瀛州。”邹天义答道。
“你老家是瀛州的,那你怎么跑到南江来了?”我问道。
“大人。”邹天义苦笑道:“小人也是为了生计啊。林员外说,只要跟着他干,以后就能挣大钱,所以小人就跟他来了。”
“那你都帮他做什么?”我问道。
“这个……”邹天义犹豫了一下,答道:“帮林员外收账,帮他去别的堂口抢地盘,还有……帮他出气。”
“怎么出气?”我问道。
“比如,有哪个堂口的人惹了林员外,林员外就会让小人带人去揍他一顿。”邹天义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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