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旬,酷暑已退,秋涼漸起。
太平鎮鎮府學堂中,一株蒼意盎然的老梧桐樹下,一群幼齡學子正圍著一個少年書生聚精會神的聽講。
那少年十七八歲,穿著一身白色長衫,劍眉星目,俊逸非凡,就似古書中描述的如玉公子。
若細看的話,他的臉色卻蒼白的有些病態。
此時他用驚堂木在桌子上敲了一記,滿臉的眉飛色舞,楊手作勢,朗聲到:
“卻那猴子一氣之下回到花果山,召集眾候,要自立為王。彼時山中又有其他幾位大妖,道行皆是不淺,其中……”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淡綠色長裙的美麗少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打斷了他的話,到:
“公子,公子,馮奇公子來了!公子你若一刻中之內不去見他,他就,他就……”
少年聞言眉頭一皺,到:“如此,今就講到這裏了。”
眾童子正聽到興頭上,不願放他離開,皆到:
“李先生再講一會兒,再講一會兒吧!”
少年姓李,叫李睿,聞言後輕笑一聲,到:“今日有事,明日補上,爾等散了吧。”
眾童子無奈,隻得哀歎起身,各自離散。
“萍兒,走吧。”
李睿招呼了少女一聲,也不多問,向學堂外走去。
兩人走出學堂,沿著青石鋪就的路走了沒多遠,就到了一座巨大的宅院前。
這院子方圓近百丈,可以是鎮子中最大的府邸了,府門前立著兩個的石獅,門梁匾額上用金漆大字寫著“李府”兩字。
不用,這就是李睿的家了。
兩人進門往裏,到了大堂,便看到有一夥人正在等候。
幾個幫閑護衛立在堂間,一個滿臉橫肉,穿著金色華服的公子哥大刀金馬的坐在上首,他就是萍兒口中的馮奇了。
看到李睿,馮奇立刻起身迎上前來,不待李睿搭話,抬腳就往李睿身上踹了過去。
“嘭”
李睿措不及防,被結結實實的踹了一腳,往後飛了近丈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心想:
來了,終於忍不住了!
轉念間,人已經重重的摔在地上,蒼白的臉色迅速的變成青紫,似乎一口氣悶在胸中,好半都沒反應過來。
萍兒似被這突入起來的攻擊嚇蒙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
“你幹什麽?”
急匆匆的跑到李睿身邊,將李睿扶起來,著急的問:
“少爺,你怎麽樣?你沒事吧少爺?”
這時李睿一口氣終於順了過來,邊咳邊安慰她到:“沒,我沒事。”
“廢物!”
馮奇走上前來,一臉的嘲笑於不屑。
“你……你怎麽敢這樣對待公子,你……”
萍兒有些歇息地裏的對他咆哮起來。
“閉嘴!一個丫頭,這裏有你話的份嗎?”
馮奇揮了揮手,旁邊的幫閑立刻上去把萍兒拉到一邊。
“放開我,混蛋,你們放開我!”
萍兒掙紮不已,李睿不由大喝一聲:
“夠了!”
場間隨之一靜,李睿到:“萍兒,你退到一邊,這裏沒話的份。”
用眼神逼退兩名幫閑後,李睿看向馮奇,到:
“你發什麽瘋,你忘了我的身份嗎?”
“身份,你什麽身份?一個廢物點心罷了!”
馮奇卻像是被這句話踩了痛腳,整個人變得殺氣騰騰,滿臉猙獰。
“我祖上可是……”
“你再一個字我立刻就踢死你你信不信?”
馮奇的眼神變得深寒冰冷。
李睿心中輕笑不已,卻還是立刻閉嘴了。雖是故意刺激他,卻也得講個適可而止。
“哼……”
馮奇冷冷的笑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甩到李睿臉上,到:
“我剛剛知道,這兩年你從手裏拿了那麽多丹藥,廢物就是廢物,用了這麽多好東西,卻還是煆體三重。你可知道,這些東西,賣了你都賠不起!”
李睿把那紙張展開,卻是一張長長的清單,上麵寫的多是些培元丹於煆體藥膏。
“啊,這麽多,我……我一時半會去哪裏拿那麽多錢?再,這些東西你是送給我的!”
雖然心中有數,李睿卻裝出一副慌張的樣子,畢竟現在的情況自己還得隱忍一段時間。。
“送給你?你多大的臉?現在,立刻,馬上還錢!不然,嗬嗬……”
铖的一聲,馮奇從旁邊的護衛手裏抽出一把亮晃晃的長劍,將劍刃搭在李睿脖子上,到:
“就拿命來還!”
“我……沒錢。”
“嗯?”
馮奇手中的長劍輕輕向下一壓,李睿忙到:
“還,我還!我……我用這座宅子抵債還不行嗎!”
“宅子?不夠。”
馮奇嘴角一翹,搖了搖頭。
“那……那我用田契,用我家的田契抵債還不行嗎?”
“田契?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你家的田契早就賣給我們家了。”
“那,那……”
“不用這那的了,你除了這棟宅子,手上什麽東西都沒了。哦……這個丫鬟也算是你的財產,不過她不值什麽錢。現在,你準備怎麽還錢?”
“我……還不起了。”
李睿幹脆擺出一副放棄治療的架勢來。
“哦,那不如我給你想個辦法來還怎麽樣?”
馮奇彎下腰來貼近李睿。
“什麽辦法?”
“聽你祖上給家族後輩留了一份機緣,你若是把這機緣於我們家分享一下,錢的帳我就給你一筆勾銷,不止如此,甚至我還能勸幾位叔伯把你之前賣給我家的所有財產都還給你,怎麽樣?”
喲,狐狸尾巴終於漏出來了,這也太沉不住氣了!哥陪你們演了那麽長時間的戲,也是挺累的!
李睿心中暗笑,卻裝出一副懵然的樣子,到:
“機緣,什麽機緣?我不知道啊。”
“你……想死嗎?”
馮奇臉色一冷,手上微微加力,鋒利的劍刃在李睿脖頸上壓出了血絲。
“我,我真不知道啊!”
李睿臉上依舊做懵然狀,心裏卻冷笑著——敢殺我算你有種!
就算老子借你一萬三千四百三十八個膽子也不敢殺我啊!
馮奇的呼吸迅速的變得粗重起來,可想而知他心情十分的激動。
“好!好!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那就先砍掉你一隻手怎麽樣?”
他直起身來,楊劍欲砍。
“混蛋,你敢!”
這時候,萍兒猛的衝上來擋在了他身前。
“呦?”
馮奇冷冷的打量了萍兒一圈,突然猛地一笑,到:
“丫頭很忠心嗎,長得也不錯,既然你家公子還不上錢,不如少爺我就先從你身上收點利息吧!”
著,他一把把萍兒扯到懷裏,到:
“來,讓少爺我嚐嚐你的滋味!哈哈……”
“混蛋,你幹什麽,放開我!”
萍兒奮力掙紮,卻無法掙脫。
“喂,你……混賬東西!”
這時候,李睿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阻止,卻立刻被馮奇帶來的兩個幫閑架住,忍不住破口大罵。
“哈哈,李睿,你若是沒法還錢,你的侍女我就先享受享受,當做利息了!”
馮奇大笑著,伸手一扯,“撕拉”一聲,萍兒的左手衣衫被,露出了白藕般的手臂。
“啊”
萍兒驚恐的尖叫。
“窩草你……”
李睿破口大罵,一連串髒話機關槍一般的噴湧出來,卻掙不脫兩個幫閑的鉗製。
“哈哈……”
馮奇興奮的笑著,“撕拉”一聲,萍兒右邊的手臂也漏了出來。
“啊,少爺救我,少爺救我。”
萍兒哭的梨花帶雨。
“馮奇,你祖宗十八代都沒,全他媽是吃喝用一個窟窿眼的畜生!……”
“哈哈哈……”
“撕拉”
萍兒的裙子被了一截,漏出了一段雪白的。
“我祖宗!”
馮奇卻仿佛沒聽到,把手放在萍兒胸腹間,哈哈大笑著:“來來來,接下來讓我們欣賞一下侍女的身材……”
作勢於撕。
“混賬!”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爆喝,一道黑影砸過來,重重的將馮奇砸飛出去,撞到旁邊的座椅上,劈裏啪啦一陣亂響,搞得一片狼藉。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對待李公子?”
一個穿著黑底金邊長衫的高大身影走進來,狠狠的瞪著馮奇。
“?”
馮奇顯然有些懼怕馮毅,呐呐的不出話來。
“帶著你的狗腿子快點滾出去,我回去再收拾你!”
馮毅冷冷的嗬斥一聲,馮奇的狗腿連忙扶著他迅速的跑了出去。
“抱歉,李少爺,我這個弟弟有些混賬,我代他向你道歉,回去後我定會狠狠的教訓他。”
“馮毅兄,你這個弟弟確實有些不當人子,應該好好教訓教訓,這次多虧馮毅兄及時趕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李睿一邊用手勢安撫著躲在自己身後的萍兒,一邊著。
馮毅的眼角不自覺的輕輕,麵上卻不動聲色,再次抱拳到:
“是,是,我回去後定然會好好教育他。我也沒想到,丹藥的事會被叔伯們發現,這畢竟不是我自己的事,家族其他人也需要這些東西,他們有些意見也是正常的,隻是沒想到他們會鼓動馮奇來鬧事。”
“唉,這件事馮毅兄想來也是為難,馮兄放心,我會想辦法盡快還些錢財給你,讓你對他們有個交代。”
“李兄言重了,這件事,想來祖父大人也會同意我的做法,等我見到他老人家,應該就會迎刃而解。”
“多謝馮兄周全,不過如今萍兒受了驚嚇,卻是不好招待馮兄了,抱歉。”
“無妨,無妨,李公子且好好安慰萍兒,在下這就告退了。”
“不送。”
“告辭。”
待馮毅走了,李睿輕聲安慰了萍兒兩句,將她送回房間,自己也回了房間。
這馮家兄弟,於李家可謂“淵源深厚”,從馮奇祖父往上,他們家好幾代都是李家的家奴。
然而時事流轉,李家日漸衰微,到了李睿祖父這一代,李睿祖父沒有習武資質,作為家奴的馮三卻是資橫溢。
此人十七歲煆體大成,十八歲開辟氣海,二十五歲進階洗髓,被柳坪洲內最大的宗門收入門牆,從此一飛衝,創立了如今聲勢衝的馮家。
要李家對馮家著實不薄。
馮毅祖父顯露分之時,李睿祖上從功法到藥材,竭盡全力的支持,更主動解除其奴籍,幫他宗門。
若無李家支持,他一無資源,二無傳承,如何能走的如此順遂?
然而,這人一朝顯貴,不知是昔日家奴的身份讓他心中有怨,還是惦記著李睿祖上所謂的機緣,竟對李家不懷好意。
李睿祖父在的時候還好,有前輩留下的人脈照應,還有主仆名分壓著,他也羽翼未豐,為了名聲,不敢輕舉妄動。
李睿祖父一走,他就暗中對李家各種打擊,搞得李睿父母左支右絀,家世愈加式微。
兩年前,他更是在李睿父母去收購藥材的途中,派人襲殺,搞得李睿父母失蹤,至今不知去向。
之後,李睿家的生意就在他的打壓下迅速的開始衰敗,賠錢,李睿修為低微,力有未逮,隻能配合著將這些財產低價轉讓到他家手上,換取自己的修煉資源於暫時的安全。
李睿知道,馮家一直心心念念自己祖上留下的所謂機緣,為此還專門派了個馮毅來裝好人,為了自己的安全,也就隻好配合著給他們演起了戲,為自己換取成長時間。
要這些事情李睿本不應該知道,但李睿是一個重生者,身藏大秘密,至重生以後,李睿的眼睛就能見常人所未見,睹他人不能睹之物。
百丈之內,李睿的目光能穿牆過物,毫無阻礙,甚至連聽覺都能連帶加持。
這些信息,其實都是李睿在他們偷偷合計的時候收集到的。
比如現在,李睿就能清晰的看見,在不遠處的偏殿內,馮毅馮奇兩兄弟正擺了一座酒席,討論剛才表演的那場戲。
李府那麽大,李睿自己當然是住不了的,所以便把一部分借給馮家人住,是李府,其實如今這裏麵住的大都是馮家的人。
“,這子果然如父親預料的那樣,寧死都不願透露半點風聲,連自己的侍女都不顧,看來也是個心性狠毒之人,留不得。”
“那也要等我們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後,這個廢物,先養著就是,反正不會有什麽威脅。咱們各種手段齊下,隻要不徹底撕破臉,總有一會撬開他的嘴。”
“唉,就是不知道要跟他耗到什麽時候,太他媽惡心人了!”
這個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本應在房間中“療傷”的萍兒搖曳生資的走了進來。
她換了一聲粉白色的長裙,相比在李睿麵前的清純模樣,此時更多了一份嫵媚自信的風姿。
“見過兩位公子。”
她不疾不徐的向兩兄弟施禮。
“萍兒,這次委屈你了,快坐下來,讓奇給你敬酒賠罪。”
馮毅忙笑著請她坐下。
“沒什麽,這本就是萍兒應該做的。”
萍兒莞爾一笑,怡怡然的坐下。
李睿看到這裏,輕笑著搖了搖頭,自語到: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話哥重生一世,卻不能讓身邊的妹子死心塌地的愛上我,跟其他穿越前輩比比,人品是不是應該充值了?”
“這一招確實狠毒,誰能想到,自己身邊的清純侍女其實是個綠茶婊呢?還好哥開了上帝視角,在這出戲中注定笑到最後啊。”
“如果在前世,就憑哥這演技,妥妥的就是個影帝啊,應該能為廣大人民群眾貢獻不少好電影。”
這般自我調笑著,李睿也沒有了看下去的興致,幹脆起身走向練功房,心想:
“你們也不用著急,很快,本少爺就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李睿現在住的地方,是李家世代家主的住所,之所以搬過來,就是因為旁邊的練功房。
這座練功房方圓二十丈左右,四麵無窗,隻有一扇厚厚的石門,全靠一些細曲折的通風口透氣,關上門後,有很好的性。
裏麵用來照明的是幾十顆熒光石,不過最中央卻是一顆的夜明珠。
裏麵有木樁、沙袋、石鎖、各色兵器等等器物,種種配置十分齊全。
李睿走到牆邊放著各色雜物的石桌旁,將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下,隻留下了一條。
然後,李睿拿起旁邊的藥瓶,倒出三顆青氣隱隱的培元丹,吞入腹中。
最後,李睿打開旁邊的木盒,將其中金色的煆體膏細細的塗抹在全身各處,走到中央空曠處,做了一個仿佛太極起手的架勢。
閉上眼睛,李睿的呼吸緩緩調整,修煉狀態。
“呼吸”
“呼吸”
“呼吸”
隨著李睿的呼吸,周圍的空氣開始響起一種奇異的嗡鳴聲,李睿全身的肌肉骨骼開始此起彼伏的進行一種古怪的高速震顫。
於此同時,一種奇異的威勢開始在李睿身上顯現。
如果馮家兄弟在這裏,一定會被李睿身上的氣勢驚的懷疑人生,這根本不可能是他們認識中的,還處於煆體三重的廢物點心。這威勢比煆體巔峰的他們還要強出許多。
李睿此時,不僅控製著自己經脈中的內氣運轉、肌肉骨骼的顫動、呼吸,同時,腦海中還觀想著一頭蒼龍的形象。
這龍盤成一團,渾身的鱗片從青金到紫金過度,黑色的瞳孔,金色的瞳仁,淡紫色的眼白。
這條龍此時盤成的形狀,使的它所有的經脈竅穴位置,都與李睿體內經脈竅穴的位置一一對應。
它輕輕遊動之間,李睿的身體也隨之開始打出一套動作。
此時,李睿的精神、內氣、氣血連為一體,隨著功法的運行,組成一個個奇異的符文,它勾連著氣血、內氣、李睿體內的每一個細胞甚至外界的地元氣進行深層次的共鳴。
這就是李睿修煉的功法,蒼龍冥息法,一部不可思議的奠基功法。
人體內的經脈竅穴繁雜無比,光是竅穴就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個。
在煆體階段,一個人對自己經脈的感應十分模糊,隻能感應到主要經脈於三百六十個主穴。
平常人煆體,也就是衝開這三百六十個主穴的關門,就是煆體巔峰了,之後就要氣海,剩下的那些竅穴,隻能等著境界提升後再慢慢打開。
然而蒼龍冥息法卻能在煆體階段打開所有的竅穴,形成真正的完美築基!
它雖然無法讓李睿清晰的感應到其他竅穴,卻能通過一係列神奇的符文共鳴,震蕩,一點點將這些竅穴震開,身體之中的每一份潛力。
更妙的是,這部功法取的是蒼龍未出世之前在大道胎膜中的孕育狀態,其氣息完全內斂,不運轉功法,其他人根本感應不到修煉者的層次。
李睿實際已經煆體十二層即將完滿的階段,卻故意顯露出煆體三重的氣息來迷惑馮家。
這功法絕對是頂級大能高屋建瓴創建出來的,其修煉難度是平常功法的幾十倍,一般人根本無法入門。
不別的,就李睿消耗掉的資源,放在平常人身上,早就煆體圓滿十次了!
起來,這部功法真可以是李睿祖上留下的機緣了,它其實就藏在練功房頂上的那顆珠子裏麵,然而這些信息卻隱藏的極深,別人無法讀取,隻有李睿那雙特殊的眼睛,才能夠看到。
馮家苦苦尋求的機緣就這樣明晃晃的擺在他們麵前,奈何他們卻認不出來。
這部功法的價值絕對能在世間一片腥風血雨,若是李睿放出風去,恐怕一百個馮家也守不住它!
當然,李睿不會那樣做,因為那很可能把自己也坑進去。
隨著功法的運行,李睿之前吞下的培元丹、體外的煆體膏中的甚至外界的地元氣,都一點點的被吸入血脈之中隨著血液流動一點點融入李睿體內。
其中又有一部分精粹能量經脈之中,化作內氣,在經脈竅穴之間遊蕩,隨著一種神奇的震蕩,敲打著竅穴的關門。
莫得,位於會因穴附近一個附屬穴位被震蕩開來,接著,位於手足之中其他幾個附屬穴位也相繼打開,直到位於腦宮一個附屬於池穴的位關門被震蕩開來。
至此,十二萬九千六百個穴位全部打開。
李睿踏入煆體巔峰,一種圓滿的味道湧上心頭,渾身一震,踏入一種神異莫名的狀態。
溫暖、舒適、輕鬆、逍遙。
李睿仿佛了一個沒有重力於浮力,沒有任何限製的神奇的海洋之中,在裏麵自由自在的蕩漾、暢遊,追逐著一顆顆閃亮的星星。
直到真的抓住一顆星星,李睿渾身猛地一震,整座海洋迅速的退散遠去,李睿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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