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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带着李当十、王宁远和袁不飞走进了大福商行，十三妹在外面接应。
「先生，您要买点什么？」
田十一热情地招呼着，但我却注意到，他的热情有些过分，而且眼神里也闪过一丝警惕。
「我要三斤芝麻！」
「好嘞，您稍等！」
田十一转过身去拿香油，我朝着袁不飞使了个眼色，袁不飞会意，从腰间抽出匕首，突然冲上前去，顶在了田十一的腰上。
「别动！」
田十一一惊，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你们是什么人？」
「夏州军机处暗查司，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军机处暗查司？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田十一还想狡辩，但袁不飞的匕首已经刺破了他的衣服，顶在了他的皮肤上。
「再敢动一下，老子宰了你！」
袁不飞恶狠狠地骂道，田十一果然不敢动了。
李当十拿出绳子，将田十一捆了个结结实实，又拿布袋套在他的头上，然后扛着他走出了大福商行。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而且天色已黑，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
……
一间漆黑的地牢里，田十一被绑在椅子上，头上还套着黑布袋子。
袁不飞站在他的身后，像一尊杀神一样，手里攥着鞭子，不停地抽打着田十一。
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听不见任何求饶声。
我知道，像田十一这样的职业细作，受过专业的训练，有着极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普通的庭训手段奈何不了他。
但我知道，再强大的心理防线也有被击溃的时候，而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只需要一句话。
「田十一，你的真名是什么？」
「我没有真名，我就是田十一！」
「你在瀛州军队中的职务是什么？」
「我是瀛州守备军细作营的百户！」
「你在大福商行管事的是谁？」
「我没有管事的！」
「你撒谎！」
我厉声喝道。
「我没有撒谎！」
「你撒谎！」
我再次喝道。
「我真的没有……」
「你撒谎！」
我再次打断了他。
「袁不飞！」
「在！」
「上夹棍！」
「领命！」
袁不飞拿来夹棍，套在田十一的十指上，用力拉紧。
「啊……」
田十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现在愿意说实话了吗？」
「我说的……是实话……啊……」
「继续拉！」
「领命！」
袁不飞继续拉紧夹棍，田十一疼得浑身颤抖，但我注意到，他的语气却没有一丝变化。
「停下来吧。」
「是，大人！」
袁不飞松开了夹棍，田十一喘着粗气，汗水像流水一样往下淌。
「你不是田十一，你的真名叫辛有田，我知道，大福商行是瀛州人的联络点，我说的对吗？」
我死盯着田十一的眼睛，当我说到夜无二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瞳孔明显放大了，尽管他在努力控制，但身体的细微反应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我不知道……什么联络点……」
「你还敢撒谎！」
我再次厉声喝道。
「袁不飞！」
「在！」
「打！」
「领命！」
还没有等田十一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袁不飞已经杀气腾腾的拿起皮鞭走了过来。
他对着被捆绑在那里的田十一就是一皮鞭。
“啊！”
一连十鞭子，袁不飞这才住手。
此时的田十一已经皮开肉绽，他连声哀嚎
但和刚才的惨叫不同，这次他的语气明显加快了几分。
「你现在愿意说实话了吗？」
「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田十一彻底崩溃了。
「你的真名叫什么？」
「我的真名叫辛有田……」
「你在瀛州军队中的职务是什么？」
「我是瀛州守备军细作营的千户。」
「你在大福商行管事的是谁？」
「我是瀛州守备军细作营派驻南江的暗查司长，我的顶头上司是夜不二，他是瀛州守备军镇抚使宋东归大人的手下。」
「你们在南江城还有哪些细作？」
「这……」
「说！」
「我说……我说……」
田十一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将瀛州守备军细作营在南江城的所在地都交代了出来。
……
第二天晚上，夜不二理政堂收到了夜无二的密信。
「大人，夜无二有要事相告。」
「南江军机处暗查司的密探已盯上我，恐将暴露。」
「撤离在即，一些秘闻需交割。」
「今夜戌时，宾销楼天字三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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