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说:“刚才各地反应有大型恐怖动物入侵市区,网上已经传遍了,舆论已经压不住的。”
“全都是说:天降红雨,妖异之兆。现在各个市里面已经开始往下压了,发布是正常现象。”
“信的人多,不信的更多,你们现在在哪里?”
李才疏不知道怎么说他们刚刚就遇到了恐怖动物袭击。
还知道了陈越可以看到那朵奇怪的云是真的。
关键时候,老路把手机拿走,对王队说:“恐怕真的不是正常现象,和今天那个小孩有点关系,你现在联系特殊监管局的人,十年前,那位的语言,还记得吗?”
王队半天没有说话,而后愣愣的说:“你……是说,十年为期,血雨为始,江河为引,天裂涌兽,地陷迎王,罪恶永生,自命为神,再创新世。”
“是,所以,不对劲,时间,起始都对上了,预言恐怕成真了,若按预言所说,江河为引,接下来,将会是——”
王队和老路同时说:“全球洪水泛滥。”
王队那边啪的一声,应该是手机掉地上了,嗡嗡了几声后,他说:“我现在给监管局打电话,你们赶紧回局里。对了,把你觉得不对劲的那个小孩也带上,他没回家吧?”
“没有,出了点意外,到时候再说。”老路回了一句,那边的电话又嗡嗡了两声,随即就被挂断了。
挂了电话,老路抬头,发现李才疏和陈越都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清澈的好奇。
老路叹了口气,有些失笑,他启动车,然后说:“我边开车边和你们说吧。”
“本来我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但仅限于那十年,现在,从这一秒开始,就不算什么秘密了。”
“我和王队都是特殊监管局的下部。”
特殊监管局分为上部、中部和下部。
上部是一些高层,主管理。
中部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主战斗。
下部则是普通人,一般由各地警务组成,主社交、亲民。
李才疏不乐意了,说:“为什么我不是!?”
老路一笑,说:“和王队比,你职位不够。”
“和你呢?”李才疏问。
“你没有死于那场阴谋下的儿子。”老路平静的说。
“你儿子是……因为这个去世的?”李才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老路并没有在意。
“当年,我儿子八岁,很小,刚上小学,我在局里,我媳妇在家,我儿子在学校。”
放学的时候,我媳妇去接孩子,老师却一脸奇怪的说:“你刚才不是把你儿子接走了吗?”
我媳妇儿急了,闹得要查监控,后来监控里看到的确是我媳妇儿把孩子接走了,我媳妇就给我打电话,我当即就请了假,去了小学门口。
我媳妇当时已经慌得不成样子了,又有低血糖,我就让她回去休息,我来想办法。
其实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只能尽力把我媳妇儿先安抚下来。
我自己就是警察,我以警察的身份去调监控,学校很配合,但任凭我怎么盯那个监控,上面那个接走我儿子的女人和我媳妇儿真的一模一样。
我甚至怀疑,那个女人是我媳妇儿失散多年的孪生姐妹。
直到王队一脸节哀的表情和我说:“你儿子他……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我当时完全忘了他是我的上级,我对他破口大骂,我说:“你他娘的放屁,我儿子就是被拐进村沟里老子也能救出来!”
王队没有在乎我的语气,他知道我着急,他说:“可惜他不是被拐卖的。”
“你到底知道什么。”我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咄咄逼人,而是慌忙问。
王队把我带到了一个荒芜的山头,然后让我闭上眼睛,我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再次睁眼,便看到了令人一但见到,便此生难忘的景象。
一个看起来十分威严,严肃的办公室,堆砌着皑皑白骨,角落里堆了大概十几个头颅骨。
我当时呼吸都沉重了,震惊的看着王队,王队说:“看到了这些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特殊监管局的一员了。”
后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推门而入,他是监管局的高层。
他告诉我说,我儿子经过调查,七月十五零点出生的。
而就在一周前,一个预言家说:“十年之后,世界末日,而这场末日的终结者,便是在七月十五零点出生。
这个时候,陈越问:“可是七月十五零点出生的人又不止一个,两个。怎么可能都杀了?”
老路:“而那位罪恶之子,在十年后必定成年,所以在那年八岁的,又在那个时间出生孩子,极有可能就是罪恶之子。”
听到这话,陈越眸光闪了闪,轻轻抿上了薄唇,他扭头看向窗外,所以没有人看到他不对劲的神色。
昏暗的路灯倒映在陈越的脸上,他的脸暗了几分,掩下了不安,和惶恐。
还有庆幸。
而那个孩子,将会毁了整个地球。
所以,那位预言家联合他一众手下展开了一场疯狂的屠杀。
特殊监管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位预言家从来没有出错。
知道了这些后,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特殊管理局的,我只知道我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告诉我的妻子,我们抱头痛哭,我妻子哭的一抽一抽的,咬住我的肩膀发泄,我只是哭,任凭妻子发泄。
我没有办法,什么办法都没有,王队亲口告诉我,我儿子可能威胁整个世间。
如果当时我儿子还活着,我拼了命都会把我儿子救出来。
可是我儿子已经遇难,我没有办法那我其他亲人的安危去赌,逝者已逝,生者为大。
后来我进入了特殊监管局,我一进去,我就放话,十年之后,我退出特殊监管局。
若预言为假,我儿子冤死,我必亲手杀了那位所谓预言家。
若是预言为真,我定屠了那个真正的罪恶之子,为我儿子祭灵。
“今日预言成真,我已经不是监管局的人,我要以一位父亲的身份亲手杀了罪恶之子。”
“故事讲完了,下车吧。”老路又点了一根烟,一只手打开车门,烟雾缭绕在他的脸前,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陈越看了车窗,熟悉的警局,刚走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
陈越下了车,看到了一个下半张脸被白胡子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他盯着陈越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如鹰般锐利的说:“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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