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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经……？”
张宗汉和华忠十分不解，毕竟把守洛阳城门的守卫只看到荀攸出城，但没有见过他进城。
荀攸此时眼神四处游移，显得十分慌张。
“这里——已经有别人住了？”
荀攸看起来并不想回答自己为何又出现在洛阳城这个问题，硬是转移了话题。
“是啊，你已经离开多日，这里荒废多时，城中百姓急需行医的，所以就这样直接用这里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没什么问题……”荀攸赶紧摇手表示否定，但眼神却明显出卖了他。
“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见荀攸坚持这么说，张宗汉也没有办法。
“如果没别的什么事情的话，那小人就告退了……”说罢就急急地想从张宗汉和秦氏之间穿过去离开。当走到秦氏身边时，荀攸停住了，此时刚好月光照射到秦氏脸上。荀攸紧蹙眉头地盯着秦氏看了很久。
张宗汉不解，于是问道：
“你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她？”
“啊，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惊讶地发现秦氏容貌如此秀丽，一时失神了而已。”
荀攸显得十分尴尬，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这样啊……”虽然张宗汉觉得荀攸本意并不如此，但也不好说什么。
张宗汉一行看着荀攸头也不回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他就是……”
“是啊，他就是我们之前提起过的这边医馆前主人，城内唯一的大夫，荀攸。”
“小女不明白，洛阳城这么大，为何只有他一个行医的？他能应付的过来吗？”
张宗汉听秦氏怎么问，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先前城内风气好之时，行医的挺多，如今世风日下，不少普通百姓连日常维生都成了问题，完全无力支付治病的费用，很多人都是小病拖成大病，变成大病也就直接家中等死，死了之后直接送去城西乱葬岗埋了，还会看得起病的只有那些富裕人家。但自从张让等人把持政权之后，连让医馆维持所需的材料都供应不上，久而久之，之前还在开业的就只有这一家医馆了。”
“原来是这样……”秦氏点了点头，她的表情很是复杂。
“荀攸这医馆开业也有段时日了，虽然他行迹总是显得很可疑，但如果不是他此前降低治病费用，甚至实在交不起费用的偶尔也会免除费用，这洛阳城的民心搞不好会降低的更快。”
“那他……应该也算是个好人吧。”
“他现在又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事情，真的让人摸不清头脑。就跟此前他突然离开一样啊。”
张宗汉显得十分困扰，他隐隐觉得，能在这种环境下将医馆开这么长时间，也许那说荀攸是魔族的传言是真的了。
张宗汉一行进入医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荀攸应该没有进来过。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张宗汉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张大人，之前在这的伯狸……”
经过秦氏的提醒，张宗汉也想起来了，平日伯狸看到人来都会飞奔过来迎接，但此时伯狸却连存在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奇怪，伯狸去哪了？张宗汉一行在医馆里面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
可是先前荀攸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他带着伯狸……
难道是伯狸自己离开了？张宗汉向秦氏投去询问的视线。
“伯狸是群体动物，并不会独自离群的。”秦氏摇了摇头。
这让张宗汉百思不得其解，但在这里一直想也不会有答案，只好作罢。
张宗汉和华忠别过秦氏之后朝家走去。
“你说这荀攸怎么又出现了？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是想回来继续开医馆呢。”张宗汉摸着下巴。
“其实一直觉得荀攸刚才的举动很奇怪，就好像隐瞒了什么事情一样。”华忠小声说着。
“还有，这伯狸原先的主人就是荀攸对吧，为什么荀攸走的时候不把他带走呢？而且这伯狸……”
张宗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一户人家传出几声尖叫。
“抓贼啊！！有贼啊！！！有人偷东西啊！！”
张宗汉和华忠闻声连忙赶去。
刚到门口就和一个举着灯笼的人碰个正着，那人看起来年级比较大，满头白发，眉头紧蹙，显得又着急又愤怒。
“家里有小偷？抓住了？”张宗汉问道。
“哦，是张大人啊，并没有啊张大人！只是发现东西被偷了。”那人使劲擦了下汗。
张宗汉和华忠在那户人家停留许久，得知被偷走的是放在柜子里的几件玉器，虽然价值并不高但也是主人颇为中意之物。
张宗汉允诺次日早晨一定会派人来调查此事。
到了第二天，由于前些日子劳累过度，加上昨日入睡太晚。张宗汉醒来时发现已经接近中午。张宗汉连忙穿上衣服，疑惑为什么华忠没有过来叫醒自己。快走到大厅时，就听到一阵喧闹的说话声。
怎么这么吵？张宗汉一边想着一边来到大厅。大厅里面挤满了人，各个都显得很是焦急，甚至还有的在痛哭。
一名女子看到张宗汉进来时，步伐不稳地朝张宗汉走去，还没到身边就脚一软瘫倒在地。她两眼边上的泪痕显得清晰可见，看样子之前哭的很是伤心。张宗汉连忙将她扶起。
“怎么了？别难过，有什么事情老夫可以帮上忙的？”
“回张大人！小女已故母亲遗留给小女的一枚玉镯……昨日不知被哪个飞贼偷去了！”
什么？失了东西？
张宗汉心头一惊，想起昨日遇到的那名老人也是——
“张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飞贼实在是太猖狂了！！”
昨晚家中失窃的那名老人此时也在场，他来到张宗汉面前，紧紧抓住张宗汉的手。
“张大人，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家中被飞贼偷去东西的！！”
老人说的话让张宗汉楞在了原地。能在一个晚上偷去这么多人家中的东西，这飞贼也十分不简单。难道又是一名大盗？
张宗汉刚想回话，站在他身边的一名大汉大声说道：
“不是！你们都搞错了！偷东西的根本不是人，是魔族！一定是董贼他们一伙的！”
听到他这么说，张宗汉很疑惑。
“请问，何出此言？”
“因为啊，我们家被偷走的是一个玉雕佛像，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有些重量的，就在昨日凌晨，我还从那玉雕佛像边上经过打算去解手，我也就刚离开五步，先听到一个比较尖利又短促的响声，转过身，那玉雕佛像就没了！张大人您们说，这是不是只有魔族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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