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不久后,又有另一宗亲事又来找上门。这次是南齐的安陵王萧缅。“什么?安陵王说让我当他的王妃?”赵青岚再次傻眼。
一名婢女快步走了进来,嘴里喊著:“小姐,小姐,安陵王萧缅前来提亲了!”
赵青岚一听,心里顿时一阵哄堂大笑:“这么快又来了?”头一次知晓什么叫做红颜祸水。
在赵府的富丽堂皇内,烛火明亮,赵青岚端坐于高凤椅上,对面则坐著南齐的安陵王萧缅。
“赵氏家族的女儿,岂是庸脱之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萧缅的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光。
赵青岚心中一笑:这家伙确实擅长言辞。然而,她却保持了一丝谦卑,微微垂下头,回答道:“感谢王爷的抬举,但小女子恐怕不能答应这门婚事。”
萧缅的眉头微皱,似乎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回答。他好奇地追问:“是什么原因让赵姑娘如此犹豫?”
赵青岚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严肃,说道:“王爷,小女子有一个无法言说的隐疾。”
萧缅不禁皱起了眉头,好奇地问:“赵姑娘,究竟患了何种隐疾?”
赵青岚观察著萧缅的反应,内心暗自欢喜。她假装虚弱,回答道:“王爷,这是我一生的痛苦,大夫称我体弱多病,恐怕不能活过三十,小女子不愿拖累王爷,也不想成为王爷的负担。”
萧缅听后,面露尴尬之色,但很快收敛起情感,表现得宽容大度,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不再强求。若因此给赵家带来不便,还望赵姑娘多多包含。”
随后的日子,赵青岚连日装病,躺在华丽的红木床上,床头摆放著熏陶瓶,散发出淡淡的薰衣草香气。
她一手托著头,另一手捧著一碗精致的牡丹瓷碗,里面装著大夫为她调配的中药。
府中的大夫出来作证,面带担忧之色告知众人:“赵姑娘的心火过旺,这几日需要多加休息。”
所幸的是,她成功地拒绝了这门婚事。赵青岚躺在床上,看著房间的轻风吹拂著垂下的纱帐,脸上带著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次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除了想消除王爷的疑虑之外,更希望能让其他有意提亲的人,也断了念想。从此一劳永逸,不再有人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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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岚依偎在龙凤绣花的丝绸床单上,身体裹在柔软如水的被褥中,仿佛就像一只被困在金丝鸟笼中的小鸟。
整个府邸的房间充斥著沉甸甸的瑞香和檀香,象征著尊贵和纯洁。
天花板上那些精致的绘画不仅是一个艺术品,更像是一个沉重的枷锁,将她牢牢束缚在这不属于自己的时代之中。
“这一切都太疯狂了。”她心底不由得叹了口气。书中那些风花雪月、侠骨柔情的古代世界,在这一刻显得如此遥远。
每个绘画上的仙女都仿佛在对她嘲笑,就像是一场荒谬的戏码。
赵青岚用手臂遮住了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思绪飘远。“古代也太早就嫁人了吧,我本想说再多逍遥个几年呢。”
而且她也还没有适应这个新身份,就必须面对这么多难以承受的事情@#$%%^&。
但这位名为赵青岚的女子,之所以能够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引来众多提亲的追求,除了她的才情和美貌声名远播,更重要的是赵氏家族那不可小觑的影响力和声望。
赵氏家族在南齐社会中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不仅财富雄厚,更具有深厚的人脉底蕴。
赵青岚心知肚明,作为赵家的一份子,自己无法逃避此命运。然而,她内心仍然怀揣著自己的计划和梦想。
“青岚,你真的不考虑一下王爷的提亲吗?”赵张元的眉头微微皱起,带著担忧和疑惑。作为门阀世家的族长,他深知一门良好的婚姻可以为家族带来许多好处。
赵青岚坐在紫檀木制成的书桌前,翻阅著《左传》,偶尔笔下流转,记下一两句注解。她不抬头,淡淡地回答:“爹,您应该了解,这些王公贵族,表面和背后的态度未必相同。我怎能轻易答应呢?”
“但这毕竟是王爷啊,若能结为亲家,对我们赵家也有益处。”赵张元语重心长地说。
赵青岚终于放下手中的笔,她的目光如刀,锐利地看向赵张元:“爹,您真认为家族的兴盛能单单依靠一门婚姻而稳固吗?我虽年幼,但南朝政局如此不稳,你还不如让我去学堂,多学些真本事。”
赵张元吃了一惊,不由得对赵青岚刮目相看。他突然想到,这个女儿从小就与众不同,聪明过人,读书如咏,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之前更如算命师一样神机妙算,料中了南宋刘昱被废黜一事。
“好吧,既然青岚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等书院的开学通知。”赵张元最终妥协了。
赵青岚微微一笑,这一笑中藏著的却是过去作为男性考古学家张翼的一切经历和见识。
“那女儿就谢过爹爹的成全了。”赵青岚满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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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一阵淡淡的莲花香气飘进了房间,随后看到一名侍女缓缓走了进来。侍女的手上拿著一盒翡翠绿的瓷器,里面放著一些刚刚煮好的姜茶。
“小姐,你这样压力过大,身体容易出状况的,请喝点姜茶舒缓一下。”碧月轻声细语地说道。
赵青岚坐起身来,微微一笑,神情稍微放松了些:“碧月,多谢,你将茶放到书桌上吧。”
碧月顺从地将姜茶放到雕花紫檀木的书桌上,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赵青岚捧著姜茶,悠然地望著窗外。夕阳的馀晖透过窗格洒在她的脸上,给人一种静谧而美好的感觉。身为女子的她突然意识到,必须在这古代中找到一个立足之地,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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