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的手越来越接近刀柄,指尖触碰到那冷冽的金属,仿佛即将握住某种胜利的象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目光中满是挑衅与不屑,像是在嘲弄面前这个头戴斗笠的浪人。他心中暗自冷笑,这人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看来,我得亲自验验你的成色了。”士官语气轻蔑,故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似乎想要将这份压力转移到冷冽身上。
然而,就在他的手腕即将用力拔刀的瞬间,冷冽微微侧了侧头,低沉的声音从斗笠下传来,仿佛是从深渊中响起的警钟:“如果是我,就不会想要拔刀。”
这声音冷冽如寒冬的霜刃,直刺士官的耳膜。它不带一丝情感,却携著一种无形的压力,如同一座无法攀越的山,重重地压在士官的心头。
士官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但这抹犹豫很快被愤怒与不屑掩盖。他咬牙切齿地回应:“哼!少唬我!我是炎刃派的七级高手,经历过无数场决斗,会怕你这种无名小卒?真是笑话!”
语音刚落,士官突然不讲武德地猛然拔刀。他的刀刃闪著寒光,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然而,刀刚刚脱鞘的一瞬间,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如巨浪般席卷而来,瞬间将士官笼罩。
这杀气冰冷刺骨,像是数千根利刃同时刺向他的全身,让他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士官的身体猛然一僵,瞪大的双眼中,得意与狂妄在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刀仅仅露出了刀鞘的一寸,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他感到自己的四肢仿佛不再属于自己,肌肉僵硬得无法动弹,冷汗顺著额头滑落,背后早已湿透。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这是什么……?!”士官的声音颤抖,语调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惊恐。
冷冽的身影依旧如同一座孤高的山峰,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刀鞘里的刀刃甚至没有动过分毫。然而,士官却感到自己已经被砍杀了无数次。
一刀、十刀、百刀……不!上千刀!
每一道杀气都如同实质,割裂著他的灵魂与意志。那种被切割的感觉清晰得令人窒息,仿佛他的存在已被完全粉碎,又被强行拼凑回来。
士官的腿开始发软,脚踝颤抖不已,似乎随时都会跪倒在地。他的目光变得呆滞,眼神涣散,仿佛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士官的双脚微微颤抖,脸上的冷汗如雨下落。他咬著牙,想要保持站姿,但膝盖的力量似乎完全消失了。最终,他的右腿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一跪让士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辱与愤怒交织在他的眼中。他试图挣扎著站起来,但身体却像失去了控制般不停摇晃,最终狼狈地倒在了地上。他喘著粗气,脸上的表情从惊恐转为愤怒,咬牙切齿地大吼:“给我包围这个家伙!他袭击了阳川的军人,必须立刻处斩!”
士官的命令犹如火种落入干草堆,茶馆内瞬间掀起一片紧张的气氛。阳川士兵们拔出刀剑或举起能量枪,快速地将冷冽围了起来,刀刃和枪口全都对准了他。寒光闪烁,气氛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要凝结。
茶馆内的顾客们全都屏住了呼吸,没人敢轻举妄动。他们或低头假装不知,或小心翼翼地向墙角挪动,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会被牵连成下个目标。一些原本对冷冽有所怀疑的浪人,此刻也不再敢直视他,纷纷低下头,默默祈祷这场对峙不会引火烧身。
冷冽依旧站在原地,身形笔直,手轻轻地搭在腰间的刀柄上。他的眼神冷峻,松散的斗篷随著微风轻轻摆动。他缓缓抬起头,视线直指士官,语气低沉,带著一股刺骨的寒意:“这就是贵国邀请人的态度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柄无形的刀,切入士官的心头,也震动了茶馆内所有人的神经。他的每一个字都带著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让人不由得屏息凝神,仿佛周围的压力全都来自他的气场。
士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试图掩饰自己的狼狈,却发现冷冽的气势如同无法攀越的山峰,让他根本无法反驳。他咬著牙,却说不出一句话,眼中的羞辱与愤怒几乎快要将他吞噬。
阳川的士兵们虽然包围了冷冽,但手上的刀剑却显得有些不稳定。他们的目光闪烁,内心的迟疑写在脸上。这个男人,仅凭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他们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刀还未出鞘,他们的气势就已经输了大半。
士官咬紧牙关,愤怒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动作略显僵硬,但他的眼中满是杀意与羞辱。他握紧刀柄,拔刀出鞘,刀刃反射著茶馆内昏暗的灯光,寒芒四射。他的声音在茶馆内回荡,如同一声怒吼:“杀啊!”
阳川的士兵们随著他的命令一拥而上,刀剑交错间带著破风的呼啸。然而,士官刚抬起手,刀刃的弧线还未完全划出,冷冽出刀了。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被割裂,空气中传来一道清脆的金属声响,冷冽的刀刃如同一道光,闪电般划破了这片空间。士官甚至没有看清冷冽的动作,只觉得视野中划过了一片模糊的刀影。他的动作猛然一顿,仿佛整个人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定住了。
士官瞪大双眼,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臂,他感到一丝不协调,一种奇怪的违和感从肩膀传来。手臂的肌肉正准备用力挥砍,然而当小臂试图跟上这股力量时,他却发现手腕似乎失去了控制,甚至……消失了。
“什么……?”他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惊恐,他的目光缓缓下移,却看到了一副令他无法接受的景象。
他的右臂断裂得极为整齐,切口处干净利落,甚至没有残留一丝毛刺。那握著刀的小臂此刻正无力地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失去手臂的残肢处鲜血如泉水般涌出,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这……怎么可能……”士官的声音沙哑,带著颤抖,他的瞳孔剧烈收缩,脸色苍白如纸。他试图抬起头,但额头的冷汗已经模糊了视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某种无形的压力完全压制住,连逃跑的念头都被碾碎。
冷冽站在原地,手中的刀慢慢收回刀鞘,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才的出刀只是例行公事。他的目光冷峻,像是一片没有温度的深海,直直地注视著士官,语气平静得令人心寒:“你还想试探我吗?”
士官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他的腿一软,再次跪倒在地,鲜血从断裂的手臂处滴落在地板上,染红了脚下的木板。周围的士兵们停住了脚步,他们握著武器的手微微颤抖,目光死死地盯著冷冽,眼中满是恐惧与惊骇,没有人敢再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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