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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会议室里的空气宛如凝结，所有人各自陷入崩溃式的忙乱，萧敬腾仍在悲伤地唱著“如果你也听说”、小夫还在做胯下变向、林书纬躲在墙角轻声喃喃“you know”，仿佛这里不是NBA总部，而是一场高级的神经崩溃现场演出。
就在这时，萧华桌上的手机震动了。
他一看来电显示，背脊一凉，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了脖子。
【张妈妈 · Z-MOM Direct Line】
他犹豫了两秒，但还是接起。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传来，没有寒暄，没有尊重，只有那种带著香水味的狠劲与嘲讽的声腔，如同一条凉凉的毒蛇，滑入耳膜。
“萧先生，你最近过得还好吗？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晚上睡觉都会梦到哈登在你枕边后撤步啊？”
萧华眉头猛皱：“你有什么事。”
张妈妈像是完全没听见那句话，继续笑著说：“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毕竟你这联盟现在搞得跟真人秀一样，大家看球已经不是为了比分，是在看你能不能活下来。”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冷冽：“不过你放心，我打这通电话，是来给你一个机会的。”
萧华心中警铃大作：“什么意思？”
张妈妈的声音一瞬间压得极低，像是从地狱里涌出来的诅咒：
“我要一场总赛，不是季后赛，也不是友谊赛，是由我来决定赛制、由我来挑对手、由我来选场地的总赛。”
“你让天王队出来——再打一次。如果他们真有种，就面对我诡计队升级版本。”
萧华的拳头捏紧：“你是在威胁我？”
“威胁？不不不，我只是在给你一个选择。”她笑得格外轻柔，“你可以拒绝。然后让我把我手上的证据、一连串财务漏洞、球员肖像权的合约副本，以及Popo那本冥想日记的复制档，一起送到媒体、议员办公室、跟球员工会总部。”
“……你不敢。”萧华咬牙。
张妈妈冷笑：“我当初把你扶上去的时候，你也说我不敢。”
话语停在一个令人窒息的沉默点。
然后她补上一句：
“你想清楚吧，萧总裁。到底是你要继续坐在那张椅子上，还是我来帮你选下一个接班人。”
“我等你回电，但也不用太久，今晚十二点前就行了。”
啪的一声，电话被她挂断。
萧华愣住，紧握著的手机像是突然变烫，从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萤幕碎裂成一片。
他双手抱头，额头紧贴手肘，像整个宇宙在他脑袋里反复撞击。
他知道，张妈妈不是开玩笑。她已经用一首Remix毁掉了裁判的公信力、让全联盟一半的球迷叛变、让Poole变成偶像派，甚至把史蒂芬·A·史密斯都逼疯了。
她下一步，不会只是比赛。
那会是一场征服。
而萧华，站在了历史的分岔口。
他要不要答应？
他能不能挡得住？
萧华瘫坐在会议室的真皮椅上，双手抱头，整个人如同一位被命运反复鞭打、即将断裂的操偶者。四周弥漫著绝望的压力，小夫的球还在弹，林书纬还在低喃 “american style”，萧敬腾的歌声也已经从悲伤滑入“爱情失败式崩溃”。
这场灾难，似乎已无可逆转。
就在这时——
砰。
一声缓慢、却震撼无比的推门声响起。
所有人停下动作，像是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一道金色光束从门后洒入会议室，光，不只是光，而是救赎本身。
门口，站著的，是——亚洲天王，周杰伦，周董。
他身穿剪裁完美的墨黑风衣，内搭经典钢琴衬衫，一手插袋，一手握著麦克风，眼神淡漠如月下湖水，却藏著一股要将整个联盟从黑暗中撕开的光芒。
光线仿佛只为他折射，墙上的萧华海报都因为他出现而颤动。
而他的身后，跟著一名其貌不扬的男子。
那人穿著皱巴巴的运动外套，戴著一顶便宜的帽子，眼神木讷、走路有点外八，身上完全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但，正因如此，气场才格外——诡异。
萧华看了他一眼，眉头深锁：“他是谁……？”
周杰伦没有回应，仅仅望著萧华，缓步向前。
每踏一步，地板都像在回音，整间会议室的人几乎不敢呼吸。
走到萧华身旁，他停了下来，转身看著整面窗户外纽约的夜景，语气低沉，像是要从尘封的琴键中引出那句传说中的旋律：
“从你这边……”
他缓缓抬手，指向萧华站立的角落。
“到那边。”
手指转向会议室的尽头，那里刚好是Poole的广告海报，一张极其浮夸的Pose，还写著：
“我是主角。”
周杰伦的手慢慢放下，眼神锐利如利刃。
“一共……五步。”
萧华愣住，嘴微张，像是听不懂。
周杰伦侧头看著他，轻声重复了一次：
“从你这边，到那边，一共……五步。”
场内鸦雀无声，员工们全都怔住。
那一瞬间，有人感受到什么不对劲的气压，有人瞬间想起了——
《不能说的秘密》。
那部传说中的作品里，穿越时空的钢琴旋律，是五步距离才能触发的神秘咒语。
而现在，这五步，不再是音乐，不再是回忆，而是——行动的起点。
周杰伦看了身旁那位男子一眼，那男子缓缓抬头，开口说：
“我是第五步。”
他的声音不响，却如同风暴的起点。他身上没有华丽的气场，但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沉默杀意。
萧华瞪大眼：“你是……谁？”
会议室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像是空气本身也因那句“我是第五步”产生了波动。
那名男子笑了。
不是普通的笑，是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从脊椎一路冷到脚底板的变态笑。
他的嘴角慢慢上扬，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盒子，里头赫然是一只——壁虎。
一只平平无奇的灰色壁虎，睁著两颗像黑珍珠般的眼睛，在玻璃盒中悄悄晃动尾巴。
他捧著那盒子，像捧著神圣宝物，语气扭曲而陶醉：
“张家……张妈妈……张家宁……张家芸……张爸爸的监视器……还有他们家那锅米血……”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被这只壁虎记录下来了……呵呵呵呵呵呵。”
现场陷入一片死寂，连原本正在弹球的小夫也停了手。
萧敬腾脸色微变，小声说：“这壁虎有点阴间欸……”
林书纬整个人缩进角落：“我真的不行欸，这比‘american style’还要不american……”
萧华惊恐地退了半步：“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猛地抬起头，眼神精准、炙热如火。
“我叫通宁师。”
“一名被遗忘的灵能分析员，诡计队开除我，是他们唯一做对的事——也是他们最后悔的事。”
“我能远视未来，能通灵回忆，能将被遮蔽的真相，写成活生生的证据。”
他说著，把壁虎举起来，像魔术师亮出王牌。
“这只壁虎，是我最亲密的伙伴。它潜伏在张家天花板三个月，录下了所有阴谋、洗帐、合约作假、裁判联络、甚至张妈妈偷吃最后一块米血的过程……我全都有影像佐证。呵呵呵呵呵呵……”
萧华睁大双眼，连萧敬腾都一脸震惊：“连米血都拍？这太狠了吧。”
气氛正沉重之际，周杰伦突然轻笑一声，慢慢踱步到会议室中央，脚尖一点，身子一旋，他开始跳起舞来。
灯光忽然聚焦，空气仿佛进入音乐节奏，他一边跳舞，一边从身后拔出两根金属制双节棍。
“你以为我们只会讲道理吗？”他嘴角一勾，眼神燃烧，“看我——使出双节棍！”
说完他舞动双节棍，划破空气发出咻咻咻的声响，招招如雷霆，招招如歌。
小夫当场鼓掌：“干你娘帅爆！”
萧华完全看傻了，双眼怔怔地看著周杰伦表演，嘴里喃喃：“所以你们……到底想怎样……？”
通宁师与周杰伦对望一眼，两人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然后，周杰伦一边旋转双节棍、一边稳稳说出那句让整间会议室炸开的话：
“那当然——是用篮球说话。”
空气瞬间像炸裂的音箱，轰然一震。
通宁师举起壁虎，低语：“真相，我们有了。”
周杰伦转身拍了拍萧华的肩：“现在，只差一场比赛。让诡计队站上场，面对真正的天王正义五人组。”
“一场无法剪辑、无法作假、无法诡辩的比赛——一场让全世界看到真相的比赛。”
萧华看著他们，喉头上下动了动，眼神颤抖。
“你们是……要发动一场……公开审判？”
周杰伦笑了，声音温柔却无比坚定。
“不。”
“我们要打一场，无法逃避的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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