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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晚餐果然一如父亲所说，满桌都是哪吒爱吃的菜肴：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清蒸鱼、炒青菜...母亲的手艺依然那么好，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增。
"多吃点，"殷夫人不停地给哪吒夹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妈妈好久没给你做饭了，趁热多吃点。"
哪吒感动地点点头，大口吃着饭菜。在学校里，虽然食堂的伙食不错，但总归比不上母亲的手艺。尤其是在敖丙离开后，他常常一个人匆匆解决饭餐，没有了一起吃饭的乐趣。
"对了，"李靖放下筷子，神情严肃，"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哪吒抬头看向父亲，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往每当父亲用这种语气说"好消息"时，通常都意味着对他来说并不那么"好"的事情。
"黄叔叔——就是我以前的老战友，现在在东海集团担任人力资源总监的那位——他答应了，等你毕业后可以直接进入东海集团工作，起点比一般应届生要高，发展前景也很好。"李靖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自豪，"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大企业！"
哪吒愣住了，筷子停在半空中。东海集团？那不是敖丙父亲的公司吗？虽然敖丙从未明确说过，但从各种线索来看，东海集团很可能就是龙族在人类世界的商业代表。而现在，父亲居然要安排他毕业后去那里工作？
"爸，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哪吒犹豫了一下，"我还没想好毕业后要做什么。"
李靖皱起眉头，"还没想好？你已经大二了，是时候为未来做规划了。东海集团规模大、福利好、前景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单位。你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可是我对企业工作没什么兴趣，"哪吒放下筷子，直视父亲的眼睛，"我更喜欢有活力、有挑战的工作，比如...足球教练或者体育老师。"
"足球教练？体育老师？"李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那有什么前途可言？薪水低、地位低、发展空间小，你读这么多年书，就为了去当个踢球的？"
"李靖，"殷夫人轻轻拉了拉丈夫的袖子，示意他冷静，"哪吒只是说说而已，毕业还早呢，不急着现在决定。"
李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怒气，"哪吒，我知道你喜欢足球，但那只能是爱好，不能作为职业。现在社会竞争激烈，没有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将来怎么立足？怎么成家？怎么养老？"
哪吒沉默了。父亲的话虽然刺耳，却也不无道理。他确实没有认真考虑过自己的未来。在遇到敖丙之前，他每天浑浑噩噩，只顾眼前的快乐；在遇到敖丙之后，他的生活重心都围绕着那个蓝发少年，别的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如今敖丙离开了，他的人生目标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我会考虑的，"哪吒最终低声说道，"但不一定是东海集团。"
李靖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但碍于妻子的眼神，没有继续追问。晚餐在略显尴尬的气氛中结束，殷夫人赶紧招呼父子俩去客厅看电视，试图缓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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