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喝醉后云里再也没喝成烂泥过。
她依旧努力上课和之前没有江时聿一样生活。
只是晚上怎么也睡不著。
会为动作做得不够好而大哭。
也会为自己不够努力不够拔尖儿而崩溃。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变得急躁,急于求成。
她静不下心来,焦虑得睡不著,夜晚辗转难眠她就起来踢腿,耗腿。
疼得她受不住了,一个人在舞房里流汗流泪。
她从前再疼再苦都不会哭。
云里认为她退步了。
此对自己更严格。
云里恋事没有告诉舒然和余梦,同时也没告诉爸妈。
她想等自己调整好了变成更好自己后再告诉他们。
这样他们就看不到自己难过样子就不会为她担心。
舒然她们还是知道了,秦念初嘴不严,上气不过直接和舒然说了。
周末晚上十一点,云里一个人在舞房,舒然打来了电话,舒然骂了江时聿好久。
好好,你放心咱以后找一个更好,绝对不比他差。
云里强扯了扯嘴角,嗯,然然我经没事了,你放心吧!我这两天可忙了,我还有作业没完成,不说了。
舒然叹了口气,她知道云里口是心非,不想把伤口露出来给人看。
她外表温柔,骨子里有自己傲娇,不会轻易示弱。
挂了电话云里没有宿舍,而是去外面自动售卖机里买了一罐啤酒。
喝完酒心情好了许多,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关灯走人。
马上放寒假了,云里经提前收拾好了行李。
今京下雪完,走在雪白路上,云里总是能想起去和江时聿在一起时也是这样大雪。
如今物是人非。
云里下午五点半飞机,她提前去机场,怕路上堵车。
去机场路上她接到了秦念哲电话。
云里能请你帮个忙吗?
你说,怎么了?
就是,聿哥发烧了,我没照顾过人,而且他嘴里一直喊你名字所以就秦念哲说得支支吾吾。
自从知道江时聿有苦衷后他就没怪他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看他那个样子显然是没放下。
而江时聿也警告过他不要去找云里,现如今他是看不下去了。
每天醉生梦死,要死不活,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他是受不了了。
云里沉默著,秦念哲还以为她挂了,拿开一看,没挂啊!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抱歉打扰了哈!
话音刚落云里便道:在哪儿?
秦念哲愣了,反应过来立马道:在他家里。
云里还是心软了。
在秦念哲说他嘴里念著她名字时,心就忍不住颤栗。
赶到香院壹号,她下意识去输指纹,想到要是指纹经删掉了,打不开她可能会更伤心。
缩手按了门铃。
很快秦念哲就开门了。
总算来了,你快去看看,烧得厉害,三十九度了,马上四十度,他死活不愿意去医院。
云里急切撂下行李箱就跑进主卧。
床上黑色被子下盖著熟悉身影。
那张俊脸经许久没见了,忽然间眼眶一热。
她过去看著江时聿烧得红彤彤脸,手背去探,果然烧得不行。
云里知道哪里有医药箱,拿了药让秦念哲去泡,然后又用冰箱里冰块用毛包起来放在他额头上。
再使用物理降温,用温水一遍又一遍擦拭颈部,腋窝,秦念哲在旁边看著松了口气。
江时聿头疼得难受,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他半睁开眼看见了云里。
姑娘正在忙碌为他物理降温,那张消瘦小脸上满是认真。
秦念哲喂他喝了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飞机经起飞了。
她错过了,她不后悔。
秦念哲见他没事就出去了。
云里守在旁边,江时聿睡得很不安稳,皱著眉头像是做了噩梦。
脑子里出现时依声音。
如今你不够强大,你也看到了你外公手段,这一次是她爸爸腿,下一次保不齐就是她腿。
孰轻孰重你也白。
你想要什么?
时依面色平静缓缓出声:我要你考上麻省理航天程研究生。
毕业后进公司,给你十时间制造出供军方所用飞机。
这是你最后机会,也是唯一一次能够摆脱时家机会。
江时聿讥讽道:你想摆脱时家却硬要拉上我。
阿聿别忘了你也是时家人,没有我你连摆脱时家机会都没有。
时依飞天航空业公司是她十二前一手建立。
那是唯一和时家没有关联公司,飞天业务主要是民用飞机和民用直升机制造。
想要更上一层楼那就只能制造出军用飞机,这样才有实力让老爷子把实权噷给她。
她便不用再受控制。
为了逃离时家,所有人她都可以利用,自己儿子也不例外。
江时聿眉头紧皱怎么也舒展不开。
云里伸手抹平,在旁边轻轻道:我在这里,睡吧!
云里声音让他从梦魇中醒来。
他伸手突然一股蛮力将坐在床边云里按在他怀里。
他清醒了,只是装作不清醒。
他身上汗弄到了她脸颊上,强健有力心脏传她耳中,使得她心脏跟著一起跳动。
最后一次,让他放肆最后一次。
紧闭双眼,唇抿成一条直线,宽大手心抱住她背,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不知道抱了多久,他手渐渐松了,云里轻轻抬起头看他。
他依旧是皱眉,只是嘴里好像在说些什么。
云里凑近听,那声音大了一些,蓓蓓云里浑身一僵,消瘦小脸瞬间煞白。
她不敢置信看他随后立马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
胸口剧烈起伏,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狼狈离开这里,脚好几次几站不稳,撑著墙跌跌撞撞跑出去。
秦念哲看见她这个样子连忙从沙发上起来询问,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
云里拉著行李箱打开门走了。
秦念哲连忙追上去,云里只是哭,不说话,哭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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