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她和凌云寒站在院子中间,凌云寒松开手,柳玫开始悄悄向后门靠拢。
凌云寒垂眼一边脱手套一边懒懒地说:“后门我派了一个排,全是功夫高手,你确定你能打得过吗?”
柳玫扑上来打算抢他的枪,凌云寒轻轻闪过,顺势把她反身搂在前面,耍起了无赖。
“我忘了告诉你,其实吧,我从小就在少林学武,你刺杀我爹之后我才回家,所以少有人认识我。别说对付你,就是整条街上的人都来,我也不怕。”
柳玫挣扎了一下,凌云寒的手像是铁笼子,让她动弹不得。
她泄了气,梗着脖子视死如归:“你不是要替你爹报仇吗?给我个痛快的吧!
忽然松开了她、退了一步坐在了台阶上,凌云寒用骗小孩儿的口吻说:“你肯好好坐下来不折腾,我就给你个痛快。”
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柳玫坐在了离他巨远的地方。
凌云寒拍了拍身边命令她:“这里。”
柳玫差一点就乖乖听话过去了,最后还是把持住了自己,坐在原地讥笑他:“装,继续装。你爹姓赵,你为什么姓凌?”
凌云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我爹感念我的外祖父,已故的赵大帅的恩情,入赘后跟了他姓。我如今只是认回了祖姓。你不也是原本姓爱新觉罗,后来被送到日本当间谍训练,你姓山口,如今感念那个在王爷府被抄的时候将你救出来的柳公公,又改姓了柳吗?”
他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进昌裕武馆之前,他就已经在查了。
这几个月的一切都是逼她露出本来面目的圈套,比如做暗卫,比如打猎。她的心忽然凉得像吞了一整块冰。
不知道什么时候,凌云寒已经坐到了她身边,手还伸到了她腰间。
柳玫竟然不想挣脱出来。
她对自己说,这是为了靠近他,好一招制敌,所以悄悄在身后竖起了手掌。
只是姿势摆了许久也没有决定好到底要劈哪儿。
她想,这一掌力气很大,一定要挑个不太疼的地方,不能伤到他,只要打晕他就行吧。
凌云寒放在她腰上的手握住了她竖起来的手掌,摇头叹气:“蠢死了,还装!你下不了手的。既然千辛万苦才成功地骗得日本人的信任就好好做你的间谍,为什么第一次任务就失手?”
是的,她真是蠢。
如今想起来,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那么便宜的枪,那么便宜的张嫂。
枪是他的佩枪,张嫂也是他从家里找来伺候他的。
她表叔早觉得奇怪,提醒过她,她被他的美色冲昏了头,竟然没听进去。
凌云寒慢条斯理地说:“我父亲遇袭之后。我曾一度恨你恨得要死。我一路追查,刚查到了你在孤儿院,孤儿院就被炸了,你又失踪了。孤儿院里面的二十几个孩子也不见了。
我想,一个不肯抛下孩子的人,一定不是坏人,所以我才扮成叫花子接近你。
其实,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枪法不准失手,还是枪法太准,却一时心软故意避开要害,让子弹擦着心脏和血管过?”
柳玫“噌”地站了起来一口咬定:“我就是打不准,所以才被上头开除。”
凌云寒眯起了眼:“打猎时百步之外,一枪命中眼睛,你还说你枪法差?如今日本人也明白了,所以才追杀你。”
用力挣扎,柳玫想要推开他:“你就放我走吧。我留在这里,终究会连累别人。”
凌云寒将她抱紧,涎着脸说:“那不行,我如今心里只有你,非你不娶。不然我干什么这么费劲。再说,你怕什么,有我呢!”
他想了想又低声威胁,“不要想着逃跑,你别忘了那二十几个孩子。跟着我,他们天天有肉吃。”
说完用力地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嘴,不给她再说什么的机会。
柳玫觉得自己脑子又要不清醒了,忍不住涕泪泗流:她眼睛怎么就那么不好使,竟然没看出来凌云寒是条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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