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想学习,我想考xx大学金融系。
为什么是金融系呢,还不是我姐从小到大让我努力赚钱给她花。
「学校有学校的规矩,你下次可以找老师帮忙。」
「找老师?有用吗?小学时候的班主任就不管我。」我对此表示怀疑。
「试试看吧,」姐姐笑了笑,「高中老师和小学老师还是不一样的。」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找到了班主任老师,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老师听完后,非常重视,立刻叫来了宁泽白。
宁泽白站在老师办公室,一脸的不服气。
老师直接给我换了同桌,我不用再在上课的时候接触宁泽白。
宁泽白答应了不再找我麻烦。
他也确实如此,就像昨天那个各种看我,找我麻烦的人不存在一样。
我听到他说,「还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也只会告老师。」
回到家,我把事情告诉了妈妈。
我以为妈妈会高兴,但她却更加生气了。
「你去找老师告状?你让宁泽白的家长怎么想?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我妈一再说我姐坏我好事。
说我不是个好姐姐,说她是我妈都是为我好。
可她拿我姐没办法。
我姐看我看的紧。
6
后来,好像就听说宁泽白还是不学习,从考试挂0到开始逃课打架。
再后来,好像是打架伤人,被送了进去。
不过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了。
我每天忙的要死。
不仅要保持年级第一,还要在课余时间联系散打,以及创业。
每天都在我姐的压榨下讨生活。
她只是给个方案,我就要考虑可行性,如果可行还得我去执行。
经过这么三年,我的创业公司小有名声。
但除了我姐外,没人知道这是我的公司。
我以为我就会这么过下去,直到在A大,我遇见了杜若山。
那天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我抱着书,低着头匆匆走过林荫小道,冷不丁撞上一个人,书「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道歉,蹲下身去捡书。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帮我捡起一本厚厚的《经济学原理》。
我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像是藏着星辰大海,又像是蕴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
「没事。」他将书递给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接过书,心跳莫名加快。「谢谢。」
他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是大一新生吧?我叫杜若山,经济系三年级。」
「我叫宁星寒,也是经济系的。」
「宁星寒……」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很美的名字。」
我脸颊咻的通红,低下头。「谢谢。」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他说完,转身离去,高大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书,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杜若山,这个名字像一颗种子,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他。
在图书馆,在食堂,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我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开始关注他的一切,他的课表,他的社团活动,他喜欢的咖啡店……
我像着了魔一样,无法控制自己地想要靠近他。
我开始制造「偶遇」,在图书馆「恰好」坐在他的对面,在食堂「不小心」和他排在同一队,在他常去的咖啡店「假装」看书……
我知道我的行为很傻,甚至有些卑微,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义无反顾地奔向他。
一天,我在图书馆「偶遇」他,鼓起勇气问道:「学长,可以请你帮我补习一下经济学吗?我有些地方不太懂。」
他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可以,不过我最近比较忙,可能时间不多。」
「没关系,我可以配合你的时间。」我连忙说道,生怕他拒绝。
就这样,我开始了和他的「补习」。每次补习,我都会精心打扮,喷上淡淡的香水。
我努力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希望他能注意到我,喜欢上我。
可是,他总是很平静,很疏离。
我感到很失落,很沮丧,但我并没有放弃。
我告诉自己,只要我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好,喜欢上我。
我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给他送早餐,帮他整理笔记,陪他参加社团活动……
所有人都知道杜若山有了一个小尾巴,那个尾巴……还是个男生……
我像一个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努力地想要靠近他。
可是,他始终对我保持着距离。他礼貌地接受我的好意,但眼神中却始终没有一丝温度。
我只觉得是我做的不够。
每天早上起来都会看他有没有给我发信息,每次听到手机震动,都会抓紧拿起来看是不是他找我。
就连洗澡,我都不敢放松。
就这样过了许久,杜若山终于松口了。
7
杜若山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我走。
我听着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觉得下一刻它就要跳出来。
直到目的地,我才发觉杜若山把我带到了一家宾馆。
房间内没有多余的地方可坐,我捏着T恤下摆,那里已经快被我揉烂了。
「要去冲澡么?」杜若山清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摇摇头。
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他冰凉的指尖划过我滚烫的脸颊,让我不自觉地微起双唇。
下一刻,杜若山的手指伸进了我的嘴里,像逗弄小狗一样玩弄我的舌尖。
我的脑子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瞬间定格,心跳仿佛也消失了。
可能是刺激过头,眼角有了些许湿润。
听得一声轻笑,杜若山好像说了什么,但我什么都没有听清。
他的手指从嘴里拿出,还带着我的唾液,这微微让我回了神。
杜若山嘴角微微翘起,眼睛盯着我,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瞳孔的自己,白皙,红润……
我躺在床上,感觉冰凉的手指从衣服下摆侵入,我红着眼角,抓着衣摆。
他俯身凑近我,看着圆润饱满的耳垂,从亲吻变成轻咬,疼痛感让我下意识嗯哼了一声。
冰凉的触感划过我的腰腹,甚至慢慢上划。敏感点被摩擦,刺激的我蜷缩,但双膝却被强制性压住。
咔嗒一声,卡扣被解开,我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想凭借本能的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我微微喘息着,主动攀上他的肩膀,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杜若山在我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我的头不自觉的向后仰。
我莫名感觉我妈说的对,还是肤白体软易推倒比较好。
我沉迷在他的指尖,沉迷于他的一切。
沉迷到都没发现即使我已经快被扒光,他的衣服还是非常整齐。
杜若山的动作停下来,看着眼前的我,仿佛在欣赏一个完美的作品一样。
他抱着我转了一个方向。
我跪在他身前。
看着眼前鼓鼓的东西,我的手颤抖的想要退缩。
可杜若山第一次握住了我,带着我解开拉索。
杜若山突然亲了亲我的眼角,骨节有力的大手扶在我的肩膀上,带着我慢慢靠近。
我感受到炽热,感受到腥臊的气味。
我下意识有了退缩的想法,可杜若山扶在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用力。
我跟着他的力气,轻起红唇。
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8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旁散落的被子盖到头上。
接着就听到拳拳到肉和疼痛求饶的声音。
我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
看到来人,我的汗毛竖立。
我姐……余圆圆……
她……她……她怎么找到这里了。
余圆圆扫了我一眼,眼神中蕴含的失望让我打了个寒颤。
不用她说什么,我裹着被子到处找我的衣服,悉悉索索的在被子里套完。
「姐……」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看到我姐没有理我,我缩了缩脖子,没再敢开口。
我姐目光落在地板上鼻青脸肿的杜若山身上,眉头微微皱起:「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杜若山就抢先开口了:「是他!是他先勾引我的!」
他指着我,语气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杜若山不知道我和眼前这个女子的关系,还以为是来捉女干,急忙解释。
可这……这简直是颠倒黑白!
我刚想反驳,余圆圆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杜若山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杜若山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我姐冷哼一声,将杜若山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转头看着我,我缩着脖子,小声辩解:「姐,你听我解释……」
她什么都没说,看着我露在外面的皮肤,我甚至听见了她磨牙的声音。
我偷偷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杜若山,他正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我,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心里更委屈了,明明是他先……
察觉我的眼神,我姐一巴掌拍向我的胳膊,我下意识抬胳膊就挡。
结局就是……我被揍了,还被揍得很惨。
是的,我练了这么多年散打,还是打不过我姐。
我除了脸没被揍,身上全是淤青,她是一点都没留手。
我捂着被打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吭一声。
9
看到杜若山脸上挂了彩,我眼前的迷雾「唰」地一下就散开了。
像是见了鬼一样,我诧异着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怎么会被杜若山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还差点跟他做了……做了那种事情?
我呸!
看着杜若山对我姐破口大骂,哪还有平时那副人模狗样的翩翩公子形象,我这心里头的火气「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简直要炸了庙了。
「你个鳖孙给我闭嘴!」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住杜若山的衣领子。
杜若山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像个呆头鹅一样看着我。
「你……你搞什么鬼?」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搞什么鬼?」我冷笑一声,「你个王八羔子还有脸问我干什么?你骂我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会揍你个满脸桃花开?」
我扬起拳头,卯足了劲儿狠狠地砸在了杜若山的鼻梁骨上。
「嗷!」杜若山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鲜红的鼻血顺着他的指缝「吧嗒吧嗒」地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你……你居然敢打我?是你自己喜欢我,上杆子让我上你。」杜若山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我。
「打你怎么了?我看上你个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屎糊住了眼睛,我怎么就瞎了呢!」
刚说完就被谈了个脑瓜嘣,好吧,这是我姐嫌我说的难听。
杜若山还想说点什么场面话,我直接扬起拳头,作势又要往他那张讨厌的脸上招呼。
他吓得立马闭了嘴,脖子一缩,跟个鹌鹑似的,不敢再吭一声。
我厌恶地瞪了他一眼,拉着我姐重新开了间房。
一进房间,我就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浴室,把花洒开到最大,站在底下狠狠地冲刷自己。
我感觉自己身上沾满了杜若山那孙子的污秽,恶心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恨不得搓掉一层皮,仿佛这样就能把杜若山留在我身上的痕迹全部洗掉。
裹着浴巾出来,床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谁买的。
我鼻子一酸,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
我双眼通红,抱着衣服重新进去。
直到重新把自己收拾利索了,我才敢推开卫生间的门。
我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看我姐。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她的责骂,却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落在了我那还湿漉漉的头发上。
那只手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安抚着我那颗差点崩溃的心。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像个决堤的水库一样哭了出来,猛地扑进她的怀里。
我姐个子没我高,被我这么一扑,差点没站稳,所以我的样子可能看起来有点滑稽,但这时候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感觉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了才罢休。
【宿主,你居然揍男主!你这样还怎么进行易推倒剧情啊……】
【你个瓜娃子再废话,信不信我连你一块儿揍!】
「噗哧。」
我哭得太厉害,不小心冒了个鼻涕泡。
我姐一脸嫌弃地将我推开,拿着纸巾擦拭着她衣服上被我蹭上的鼻涕眼泪。
我捏着衣服下摆,偷偷地瞄她。
「想好之后怎么办了么?」我姐嫌弃地扔掉了被我祸害得不成样子的纸巾,开口问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像个蚊子哼哼似的说道:「我想出国进修,正好前段时间院主任还问过我交换生的事情。」
我定了定神,跟她说了我之后的计划安排,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她不同意。
「想去就去吧,总归是要自己飞的。」
10
两年后,飞机平稳落地。
我站在熙熙攘攘的机场大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阔别已久的、熟悉的空气,一时间,竟是百感交集。
整整两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手机震了一下,是姐姐发来的短信:【落地了吗?我来接你。】
我连忙回复:【到了,姐。】
没过多一会儿,我便看见了姐姐那熟悉的身影,她正站在出口处,翘首以盼。
姐姐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她高高地束起,还是那副精明强干的女强人模样。
「姐!」
我一边朝她挥手,一边快步走向她。
姐姐先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开始上下打量起我来:「嗯,不错,比以前精神多了。」
我笑了笑,两年的时间,足够让我褪去曾经的青涩,现在的我,更多的是自信。
毕竟,我高中时创立的那家公司,如今已然成为了行业的龙头老大,公司的触角甚至延伸至了餐饮、娱乐等多个领域。
我打算先去公司,处理一下最近积压的合同文件,然后晚上再回家吃饭。
没想到在公司里,我竟然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杜若山。
眼前的人,比起大学期间,少了些许青涩,却多了几分市侩。
他径直地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自顾自地掏出一张银行卡,然后「啪」地一声扔在了桌子上。
「听说你回来了,做我的人,这张卡,你随便刷。」
他笃定我不会拒绝,毕竟他现在可是豪门家的女婿,从人家指缝里随便流出一点儿钱,就足够包养我了。
「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不能出现在我太太面前,也就是说,不能让她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去他个仙人板板的!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居然能瞧上这么个人渣?
不说他那个太太只是富家白养的闲人,就是富家在这儿我都不怕。
我直接招呼保安将他扔了出去,顺便还拷了一份监控视频传给他太太。
至于他太太之后会怎么操作,那就与我无关了。
毕竟,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还不值得我多费心思。
有病得治。
这四个字,就是我想对杜若山说的。
晚饭的餐桌上,只有爸爸、姐姐和我三个人。
在我出国的时候,姐姐就已经将妈妈想要将我养成什么样子,以及她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爸爸。
爸爸听完后,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妈妈会变成这副样子,两个人商量过后,只能把她送去疗养院。
我姐当初告诉我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也没有阻拦,毕竟……我也不懂她。
吃完饭,爸爸回房间去处理一些事情,姐姐突然走到我的面前,踮起脚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脑袋。
「这样才对嘛,我这么好的弟弟,凭什么让别人来糟蹋。」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姐姐夸我。
她没有告诉我系统、耽美小说这些东西。
我也没问。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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