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里的日子里,何舟装作若无其事的同时,更加小心翼翼。
为了得到更孤鹰岭更确切的巡逻换防时间、火力布置、贩毒集团的交易时间等信息,没少不着痕迹地和混混打手们套话。
三天过后,在巡逻的时候,何舟再次寻到由头,中途开。
他在密林里寻找了一番,最终视线停留在一颗干枯的老树上。
单纯从外表上来看的话,这棵树简直平平无奇,只剩下一枝嫩芽还在冒绿。
“雷击木,应该就是它。”
何舟眼神一凝,旋即走进发现它的树干的某个位置,果然留有标记。
顺着标记箭头,往东南方向看,则是一个土包,如果不细看的话,就不会发现你,它原地长得的植株比别处更萎靡一些。
火速刨掉土包,何舟从里边拿出来一个布袋,布袋里还用黑色防水塑料袋装着,完全密封。
何舟上手的瞬间,心神就是一阵。
打开黑色防水塑料袋,一切果然没有出乎它所料。
袋子里的是一把手枪,五十发子弹,还有一封秘密信件。
何舟火速浏览了一遍秘密信件的内容,立马连带着手枪、子弹盒全都收进随身空间里,再将这一切恢复原状。
他从秘密信件中得知,大兴乡派出所已经收到他的密信,上报更高一级单位,并进行周密的部署。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就是全力围剿孤鹰岭这帮贩毒集团的时机。
“终于要对孤鹰岭这般毒枭动手了么?”何舟猛一攥拳,有些振奋地自言自语。
潜伏敌后三个月,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何舟都感受到由衷的疲惫。
但这种感觉就像乡间老农一样,看着饱满的麦穗,即便是坐在田埂上喝着自家的井水,也能由衷地溢出笑意,那是一种即将收获的满足感、幸福感。
和阎老六巡完逻,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七八点。
这个点,也算是黑灯瞎火了。
这个简单搭起来的窝棚里,拢共住了八个人,唯一的电器就是正散发着橘黄色灯光的白炽灯。
“一对K!“
“过。”
“要不起......”
窝棚里的中间位置摆了张长方形的桌子,几个人正玩怕牌玩得尽兴,也没人注意到他和阎老六才回来。
何舟脱了鞋,立马涌上来一股子酸臭味,正寻思是不是去打盆水洗洗的,结果一个不明物体就冲他飞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一手攥住,才发现是个红彤彤的苹果。
“谢了啊!”何舟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道了声谢。
对方则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然后冲他招呼道,“要不要玩几把?”
玩几把?
何舟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玩扑克牌。
“还是算了,跟我玩牌,你们除了输,也没别的选择了。”何舟摆摆手假意推辞道,内心则砰然心动。
别看这些混混打手们在吃用方面并不精致,但收入却十分不低。
他们每个月到手的钱,比在他们乡下种一年地挣得还多,否则也不至于说,基本上山两三年的,都给家里盖了漂亮房子,让家里过上了好日子。
“切!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一群人纷纷嘲讽,“有种了上桌!”
何舟假装一副受激将的模样,一撸袖子就上上去开干。
即便现在不把他们的钱赢掉,过几天警察来端掉这个窝点的时候,他们的这些赃款,也会被截留很大一部分,然后再将其中一部分上缴意思意思。
这其实都是潜规则了,下边的人拿命去拼,因公殉职的、受伤的,抚恤总归要厚实一点,参与立功的,也要厚赏,给予大家一笔丰厚的奖金
这并不算违规违纪,一切都在规则之内。
何舟没有一上来就开大,而是故意输了两把,然后假装进入状态,又连赢了几把。
翻来覆去几次,赌桌上的钱迅速减少。
大家面面相觑,想破头也没想明白,这钱究竟都去哪儿。
何舟知道不能再赢下去,故意啪地把一小扎票子拿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数,嘟囔道:“玩了一晚上,又渴又困,结果玩了个寂寞。”
“你还好,至少没亏,不像我,亏了四千多!”
“妈卖批,我亏了五千多......”
“我底裤都差点输了!”
总之就是一堆人喊输钱,但偏偏回想了好一会,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赢钱。
他们将怀疑目标定在何舟身上,但很快又被他们推翻。
现在何舟上身赤裸着,下身就穿着条小短裤,除了手上拿着的那点钱,也没处藏钱啊!
反倒是其他口口声声喊着输钱的家伙,开始互相疑神疑鬼起来,猜测对方可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就是赚肿了、赚麻了,还在那儿装模作样演戏。
何舟没功夫理会他们的相互谩骂,躺在床上,心神进入随身空间数钱。
“嘿嘿,两万四千块,也算是小发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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