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被不断地推著,脚下的步伐混乱无力,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随著一波波人群的浪潮无奈地前行。他的脚步终于停在了那座高耸的断头台前,巨大的黑色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迎接他的头颅。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威廉感觉到了浓重的死亡气息,宛如沉重的铁链,死死勒住了他的咽喉。
“不!我不想死!”威廉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的手脚无助地挣扎著,试图摆脱那些将他推向死亡的人。他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如同一只陷入罗网的野兽,喊破了喉咙般哭喊著。“我没有罪!你们听到了吗?詹姆斯才是罪魁祸首,他控制了你们所有人,你们没有人看出来吗?”威廉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愤怒,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涌出,顺著脸颊滑落,滴在那沾满了血迹的断头台上。
然而,他的喊叫声如同落入了无声的深渊,没有回音,没有人理会。围观的人群站在广场上,眼神木然而冷漠,脸上不带一丝情感,仿佛这场公开的死刑仪式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日常戏码。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同情或怜悯,只有对威廉的死亡充满期待的狂热。
“不!不!我不要这么死!”威廉的双腿无力跪倒,他的头被强行按了下去,放到了断头台的台子上。冰冷的木板贴著他的脸颊,他感觉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寒意。颈项下方是冷冰冰的铁槽,刀刃的影子像一只巨大的恶兽阴魂不散地悬在他的脑后。
威廉的内心崩溃,他泪如雨下,哭喊著:“我无罪!我只是想揭穿詹姆斯的真面目!为什么你们看不清?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盲目?”然而,他的声音淹没在周围死寂的气氛中,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人给予他任何关注。人群的喧嚣声此刻如同远处的回音,毫无情感的围观著这场死亡仪式。
在他视野的尽头,一个头套黑色麻布袋的高大男人缓缓走了过来,步伐沉稳、无情。那男人的衣服上满是早已干涸的血迹,身上散发著死亡的气息,这是刽子手——执行死亡的黑色化身。他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像是死神的叩门,沉重无比,压得威廉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求求你们,我是无辜的!我不该死!”威廉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的身体在恐惧中颤抖不已。他的灵魂在挣扎,却被周遭的冰冷与无情所吞噬。他痛哭著,不断呼喊,却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没有人理会威廉的挣扎与绝望,刽子手的手指如冰冷的钢铁,狠狠压住他的头,将他死死地锁在断头台上。钢制的锁具将他的脖子紧紧扣住,似乎要碾碎他最后的呼吸。那种无法摆脱的束缚感如同绝望本身,逐渐蚕食著他的意志。
四周仿佛被巨大的压力填满,人群的叫嚣声越来越模糊,随著威廉的眼泪滑落,世界似乎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四周的人们冷漠得像是一群见惯了死亡的行刑者,无声地看著这一切发生。威廉的头脑中一片混乱,满腔的恐惧和痛苦混合在一起,他开始无法思考。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声嘶力竭的求救声全被无视,没有任何人理会他的存在。
牧师站在威廉的旁边,身披著古旧的长袍,双手紧握著一把十字架。他低沉的声音在这片喧嚣中清晰地响起,却显得毫无感情,如同背诵著千篇一律的仪式经文。牧师的嘴唇轻启,像是在进行一场毫无灵魂的仪式,声音冰冷地回荡在威廉的耳边:
“主啊,祢是审判者,也是救赎者,祢赐下宽恕与慈悲,愿祢宽恕这可怜的灵魂,让他在死亡中找到救赎……”牧师的声音越来越平稳,仿佛天地间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任何反抗都变得无力。
“祢是世间的光明与荣耀,祢的审判无法被动摇,祢的恩典广被万物。愿这个迷失的灵魂能被祢收留……”
这些话语本应带来心灵的安慰,却如同冰冷的锋刃,无情地切割著威廉的内心。他心中的痛苦与挣扎,仿佛被这些圣言所封锁、扼杀,变得越来越窒息。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宣告他的死亡。
“救我……”威廉低声哽咽,呼吸已变得急促,每一句呼求都像是徒劳的叩问。这些宗教的话语并不能带给他任何安慰,反而如同冷酷的审判,无情地将他推向死亡的深渊。
而此时,刽子手的冷笑声又一次响起,与牧师的圣言形成了诡异的对比。那笑声如詹姆斯的声音一般阴冷而戏谑:“威廉……”刽子手低声念道,声音充满著恶意的轻蔑与戏弄,“欢迎你……加入我的世界。”
威廉浑身僵硬,他的心跳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这怎么可能?这个刽子手,这个行刑者,竟然是詹姆斯!詹姆斯一直在掌控这一切,从头到尾,这都是詹姆斯的游戏!
“不……不……不!”威廉发疯似的挣扎著,哭喊著,声音嘶哑得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嚎。冷汗从他的额头淌下,双手不断地拍打著断头台的木板,像是试图抓住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周围的人群开始高声呐喊,疯狂地大叫著,仿佛是在观看一场最残酷的公开处刑。石头、口水、烂番茄不断砸在威廉的身上,湿润的黏液与肮脏的物体接连砸中他,使他倍感恶心,却无法摆脱。
“我没有罪!詹姆斯是个恶魔!你们没有人能看出来吗?”威廉的声音嘶哑破裂,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像是最后的求生之念。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没有人相信他。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死刑的狂欢之中,甚至有人已经开始为断头台的落下欢呼。
刽子手缓步走来,他的身影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丘,身上的衣服布满了血迹,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决绝。那覆盖著黑色麻布袋的头让他看不清表情,却充满了诡异的威严。威廉的脑袋无法思考,他只感觉到这一切都是疯狂的、荒诞的。自己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
刽子手没有任何迟疑,用力压著威廉的头,将他的脖子牢牢锁在断头台的铁环中。此时,牧师站在一旁,依旧冷冷地念诵著经文,语调沉稳,仿佛在完成一场神圣的仪式:“主啊,愿祢接纳这迷失的灵魂,让他在死亡中找到救赎,宽恕他的罪过,让他获得永生……”
威廉无力地哭喊著:“我没有罪……我不想死……救我……”
但这世界对他冷漠无情,随著刽子手的笑声越发冷酷,威廉心中的绝望也达到了顶点。他的世界逐渐崩塌,灵魂似乎被彻底剥夺。刽子手的手逐渐抬起,锋利的刀刃反射著日光,将这一切的恐惧与死亡推向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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