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奕,你到哪里去了?人家等了你一个上午呢!” 程若瑶看着林风奕背着我进门,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微微嘟起嘴,脸上写满了不满。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将我轻轻放到沙发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疼我。
转身对程若瑶换了脸色,右手的虎口撑着额头,语气略有些不耐烦,似乎对她的到来十分抵触。
“喂!人家知道你今天生日,特意赶过来送礼物,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啊?”
程若瑶撅着小嘴抱怨,旁若无人地揽上林风奕的手臂,眼角的余光瞥过我时,一脸得意,仿佛在向我宣告她对林风奕的占有权,那副炫耀的模样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需要!吴妈,送客!” 林风奕没心思再陪她兜圈子,周遭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决。
我冷眼旁观这一切,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看着她吃瘪,我竟有一丝莫名的畅快。
“林风奕,你会后悔的!终有一日,你会求我留在这里!” 程若瑶通红的眼眶里有泪在打转,却倔强地坚持着始终没有让它落下来。
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势在必得的情绪,心中竟然泛起瞬间的惊慌,仿佛预感到她会给我和林风奕之间带来更大的麻烦。
程若瑶走后,林风奕将她的礼物连带蛋糕一同扔进了垃圾桶,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程若瑶想要献殷勤示好,未免挑错了方式,因为从三年前开始,他就再没过过生日,那段痛苦的回忆,似乎让他对生日也充满了抵触。
“这样冷漠地对待一个女孩子,真是狠心,况且她是程会长的千金,你何不遂了她的愿,往后,也可平步青云?”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说着风凉话,看见林风奕皱起眉头的那一霎,嘴角也跟着微微扬起,我得意于自己可以控制他的喜怒哀乐,可这种得意背后,却是深深的酸涩。
“够了!长欢!” 他别过脸去,伴着几声顿咳,转身大步上楼,脚步急促,似乎在逃避什么。
“你心虚了?这几年你都不肯过生日,是怕想起姐姐,是她让你良心难安了是吗?”
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嚷了一句,忙碌的下人们均愣住,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可是,林风奕却没有理会,书房的门在此时被 “砰” 的一声关上,那巨大的声响仿佛也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感到自己的头晕晕的,闭了眼,那些不愿回想的记忆也如潮水一般瞬间席卷而至,我无处可躲。
三年前,姐姐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男人,他很穷,可是很有才华,他的名字叫林风奕,是个刚刚毕业的学生。
那时候,我从姐姐那里听来他的诸多好处,就这样,素未谋面的林风奕,在我心里扎了根,仿佛一株小小的幼苗,逐渐长成参天大树。
后来,又在姐姐的公寓与他见过几面,言语寥寥,我却仿佛觉得他如我前世错失的爱人一般,就那么莽莽撞撞地扎进我的心里,坚不可摧。
我既期待着他与姐姐缔结良缘,内心却也藏着小小的不舍与爱恋,就这么在矛盾中挣扎着,直到,直到姐姐 “离开” 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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