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抱起她,重新爬了起来,一双漆黑的凤眸里,是彻骨的深情和坚决。
什么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那日的一,后来萧御想起来,都很混乱。
唯独宋非晚安安静静靠他怀中,鲜血浸透了衣衫,一点点失去息的样子,成了他永久挥之不去的噩梦。
等他再次醒来,是床榻上,空气里弥散著药味儿。
他猛地坐起身,喊著:非晚!
有人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御儿,你别急,非晚还活著。
萧御定睛一看,是红著眼睛,一脸憔悴的容贵妃。
母妃她,哪?他怕这一都是假的,小心翼翼地问。
容贵妃擦了下眼泪,叹气:你们两个真是
萧御见了宋非晚。
她阖著眼睛,脸色苍,静静地躺床上。
他贪婪地望著她,小心翼翼地坐床边,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太好了,她还活著。
萧御心中的大石头,轰落了地。
许久后,他注意容贵妃的表情复杂,定了定神,问:母妃,怎么了?
从容贵妃口中,他才得知,原来他自己都昏迷了三天才醒来。
宋非晚背上有多处伤口,其中一支冷箭,差一丁点,就扎进她的心脏。
现,她人虽救来了,但身子还是很弱,御医没法给出具体醒来的时间。
萧御心咯噔一声,明了容贵妃的隐晦之意
宋非晚能不能醒来,是个未知数。
萧御压下心头的伤痛,闭了闭眼,复又睁开。
他凝视著宋非晚的面庞,坚定地说: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萧晏早机关发动时就死了,包括皇后等馀党的清洗,萧御都交给了容家人去做。
从容老爷子,容嘉屹,手腕个顶个的强,萧御很放心。
容嘉屹为担心宋非晚,也了京。
但出于避嫌,他鲜少会登门。
至于他自己,进京大半年,已经彻底站稳了脚跟。
现加南王的身份不再是风险,而是他的倚仗。
就算他表面上还叫著父皇,但他毕竟是北戎真正的君王,和皇上的地位是对等的。
皇上要是动他,北戎骑兵立刻就会压境。
宁将军已经老了,其他的小将还未成长起来,大周没有能和他抗衡的将领。
他之前和容贵妃说的没错,就算皇上再忌惮,也无法轻易撼动他了。
为了寸步不离地守著宋非晚,他低调事,正好也能缓和缓和他与周帝之间紧张的关系。
对他最重要的是宋非晚,所以并不想周朝和北戎开战。
他很心,学会了怎么照顾昏迷的病人后,她的一,便不再假手他人。
冬去春来。
她的外伤渐渐好了,体内馀毒也清了,但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
萧御不是不难过,但只要她还活著,他就有无穷无尽坚毅的力量。
这日,日头正暖,风也酥醺。
萧御抱著她,坐椅子上晒太阳,温柔地她耳边说著话。
虽稳婆已经去世了,但她的儿子找了她私藏的册子,那上面记载了你真正的月份。你是宋泰鹏的女儿,咱们可以放心地一块。之前我都不敢让你有孕。
至于你娘和我父皇之间,那就是上一辈的事了。
萧御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角,又说:夌氏她们已经被清算干净,虽宋泰鹏还苟活,但名声毁了,官位丢了,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如你对外的身份,和宋府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不会受他们牵连。
等你醒来,咱们就重新成一次婚。你名正言顺地嫁给我,做我的王妃。
对了,你这个小骗子的定情玉佩不是毁了吗,我又重新雕了两块,的上好的翡翠,雕成了同心的样式。等你醒了,我就亲手给你戴上。
萧御望著远处,心里默念: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非晚,醒过来吧,别留我一个人,太残忍了。
好啊。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他怀中响起。
他怔了下,垂眸向下看。
瘦了一大圈的宋非晚,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眼尾红通通的,嘴角却挂著笑,正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她清凌的眸子里,是掩藏不住的浓烈深情。
萧御周身的一,仿佛都消散了,天地间,只余她和他。
他眨了眨眼,放轻了呼吸,怕这一是梦。
直宋非晚慢慢地抬手,朝他摊开掌心,含著泪问:我的玉佩呢?
咚!他停滞的心脏,才开始重新跳动。
非晚!他唤著她的名字,重重地将她搂怀中,力道大的,恨不得要将她融骨血里去。
她的泪落下,也尽全力抱著他,汲取他的气息。
萧御。
嗯,我。
我来了
嗯。男人的尾音,也染了哽咽。
对不起。她哭出声来。
萧御一下下吻掉她的眼泪: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我爱你。
我也是,很爱你,只有你。
温存了许久,萧御问出了他心里的疑惑。
所以,你底是怎么知道我的私事的?
宋非晚怔了怔:你听母妃说了?
深情的目光,望进他的眼底,宋非晚轻笑了下。
那个啊,是很长的一个故事
萧御珍视地轻吻她的鼻尖:那就慢慢讲,我们还有一辈子。
爱人于春日归来。
两颗心,彼此而相贴、颤动。
庭院里,有情人拥抱彼此,温情絮语。
轻柔和煦的春风拂过面颊,将爱意吹过树梢,再向暖日晴空赴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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