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看不上未小崽子了,明面上還是得客氣,暗地裡陽奉陰違,與僚湊在一起時,還互相吐槽幾句呢。
宣德帝只是一個勁兒催,明澤卻老神在在,竟還羅列出每一位皇子優勢、劣勢,與宣德帝逐一討論。
宣德帝起初還有幾分興趣,不過才討論了一位皇子,還只是個三歲孩童,宣德帝就徹底黑了臉,施允,你不如明說,朕皇子,全都上不得檯面!
陛下,也不能這麼說,二皇子雖也有諸多缺點,可能力,還是說過。
宣德帝險些噴出一口老血,這老賊,真是哪有痛處往哪戳!還一戳一個準兒!
朕不知二皇子能力最出眾嗎?
可事關大靖臉面,新任登基不能是個有病。
施允,你真是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陛下,擇新君,涉及到國運,是萬萬不得馬虎,官員評判儲君,確實是大不敬,可非常時刻,臣顧不了那麼多,還請陛下見諒。
宣德帝一腳踹開了放置評判冊子小茶几,糟心玩意兒,不看也罷。
施允,你這心,是不是已經偏到桑家那邊了?
陛下,臣一腔忠心,只會獻給大靖這片領土。
呵,那朕呢?
施允一臉困惑,臣以為,陛下與臣宏願,是一致,難道,不是嗎?
呵呵,好一個施允吶,竟還反問他,他敢說不是嘛。
算了算日子,施允用各種借口,已經將兩個月時間,拖了十天,宣德帝等不及了,既按照擇優來選,你選不出,那不如,就立長吧。
意料之中決定,施允痛快就應下了,反而讓宣德帝對他側目,登基大典,還需多長時間準備?
至少六個月。
好啊,來在這兒等著他。
施允,你已經就立儲一事拖了十日,如今,又說至少六月,你是在替桑家拖時間嗎?
施允提醒道,陛下,您怕不是忘了,太廟是那次損毀后,正在修繕中,新帝登基,太廟祭祖,是最重要環節之一,臣說六個月,算正是太廟修繕時間。
那就多派些人手!
太廟乃皇室要地,其修繕過絕不能馬虎,尤其是主殿部分,得按照書籍中記載,一比一精確還,能幹這份活人才,本就少,在招攬上,也是極其困難。
宣德帝氣拍桌子,那你說,怎麼辦?連這點問題都解決不好,朕要你何用!
施允沉默片刻,倒是有一個法子
說!
可以從皇陵調人。
雷家曾傳信回來,因用工不足,宣德帝暗地裡命令他們加大幹活量,雖對於整個工來說,杯水車薪,可宣德帝似乎覺得,別人幹活干到死,他才安心些。
這也導致,皇陵那邊情況糟糕,雷家尋他想想法子,這不就恰好有了嘛。
那就調!
臣也知陛下心急,想到法子后,就與雷家商討了一番,他們通過運算得知,若想按時完且質量合格,得從皇陵調出幾乎全部工人。
可這樣一來,皇陵那邊工,就得暫時擱置了。
不就是幾座殿宇出了問題嘛!用得著調這麼多人?
回陛下,不只是殿宇,那日動靜太大,連地基都出了問題,雷家親自勘察,地基裂縫不小,最大,都有一臂寬。
陛下也不想,新帝登基那日,太廟轟倒塌吧?
情況這麼嚴重?
雷家何時錯過。
宣德帝糾結了半天,就按你說辦。
目達,先將人都弄回來,至於什麼時候再,可就不好說了。
諸事不順,宣德帝自顧自地賭氣了一會兒,又道,立皇后事,也一併操辦起來吧。
立皇后?
怎麼,不過就是多了個流,你們這麼多官員還安排不好?
還請陛下先明示,皇後人選是誰。
宣德帝心虛道,為了桑家與秦家能消除芥蒂,和平相處,朕,特許新帝皇后之位,以示誠意,愛卿以為如何啊?
不如何,更昏庸了,竟想用個皇后之位,謀得秦氏皇族穩固,還用上了施恩態度和口氣,也不看看,桑家是否稀罕!
回陛下,太祖曾有訓,後宮不能有桑家人,這也是桑家太祖著重要求。前幾任君王都恪守此訓,總不能到了您這兒
此一時,彼一時嘛,秦家能力稍弱,卻子嗣豐盈,桑家能力強,卻只剩下幾人,此法可以讓雙方互補,也能全了皇太祖執念,兩家一起執,大靖,安矣。
施允無語,桑家為何子嗣凋零,你心裡沒點數啊,敢不敢在桑家面前再說一次?
陛下要替新帝聘下桑家女,可據我所知,未婚且已知桑家女,應該只剩下一個桑晴曉了,陛下莫不是想選她吧?
若您真這般決定,致勇信侯於何地啊?
施允,大靖已經沒有勇信侯了!庶人一個,有什麼資格娶桑家女,朕誠心許以新帝皇后之位,那桑晴曉怎會不心動。
嘖,越說越自信了,怕不是想死更快些。
母之命,媒妁之言,桑白訣不點頭,此事,不了。
明澤不是她嘛
施允再反駁,桑晴曉姓桑,她之名不在明氏族譜上,明家做不了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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