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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奶奶被我盯得打了個寒戰。
可她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看着我：
「小冉，奶奶也是為了你好。奶奶這麼大年紀了，還能為你做什麼？」
我端起盤子，將餃子倒在她手上：「不用了，我不要。」
說完，我砰地一聲關上門。
我聽到奶奶在外面嘀咕：「好心當作驢肝肺，不吃就不吃，我倒掉餵狗。」
我死死抓住門把手，盯着房門。
半晌，我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奶奶，我等着看你怎麼自食其果。
面試那天一早，我發現奶奶進了我房間。
我沒阻止她，就靜靜地看着她作妖。
她將我的衣服全都挑了出來，拿去衛生間洗。
我在房間裡，聽着洗衣機的動靜。
半個小時之後，奶奶將衣服放進了洗衣機。
我估摸着她已經走了，才睡眼惺忪地打開門：「媽，我的衣服呢？」
我媽為難地看着我。
我奶奶泫然欲泣地開口：
「小冉，我不知道你今天要面試。我看你衣服髒了，就給你洗了。」
我盯着她，沒有說話。
奶奶自顧自地說：「小冉，你是不是怪奶奶多管閒事？奶奶以後不這樣了。」
我搖了搖頭：「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打算穿這些衣服面試。」
奶奶臉色一僵。
我爸爸回來了，看到洗衣機里的衣服，大發雷霆。
「崔冉，你怎麼回事？你奶奶好心幫你洗衣服，你這是什麼態度？」
奶奶站在一旁，自責道：「都怪我，多管閒事。小冉，奶奶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我笑了笑：「奶奶，你要真想道歉，就跪下來跟我道歉。
你年紀這麼大，跪下來道歉，我也不會介意的。」
奶奶臉色鐵青。
我弟弟打着哈欠出來：「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奶奶？奶奶都是為了你好。
你就要面試了，奶奶幫你洗衣服，也是希望你乾乾淨淨地去面試。」
「你倒好，不感激奶奶就算了，還怪她。」
我盯着他們，沒有說話。
半晌，我弟弟從洗衣機里掏出我的衣服，用力踩了幾腳。
我這才開口：「那是我成年禮要穿的西裝。」
我弟弟臉色一僵。
我笑了笑：「我面試要是沒通過，你得負全責。」
說完，我回了房間。
門外傳來我弟弟跟我爸爸給我奶奶道歉的聲音。
我媽媽嘆了口氣：「小冉，你明知道那些衣服是你奶奶故意弄濕的，
你為什麼還要說出來？」
我笑了笑：「媽，好戲才剛開始呢。」
等我換上面試裝，出門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吵了。
我弟弟陰沉沉地看着我。
我朝他微微一笑。
我在等面試成績的時候，我弟也在等高考成績。
我爸爸和我奶奶對他寄予厚望。
三個人站在一起拍了張照片，發了朋友圈。
「大哥今年五十，二哥和小妹都考上了大學，祝三弟也能金榜題名！」
我看着那條朋友圈，微微一笑。
該準備的，你們準備好了嗎？
我媽說：「小冉，別管他們。你要去哪個城市？媽媽跟你一起去。
媽媽工作晚，現在還沒退休。只要你能找到工作，媽媽就跟着你。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我笑了笑：「沒事，我養得起你。」
我爸爸出門的時候，對我媽媽冷嘲熱諷：「有些人就是沒有考試的天分。
大哥今年五十，人家是文曲星下凡。小妹也考上了大學，
人家是聰明。不像有的人，一把年紀了，連考試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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