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最近為公司做一項新的策劃預案,屢次失敗,屢次加班,忙得是不可開交,焦頭爛額。加上秀秀目前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令人擔憂,在項目預案搞定之後,就請假提前下班,想回家看看她去醫院沒有。
結果回家,房門緊閉,是從裏麵上鎖的。
那麽屋裏就有人。
徐磊用鑰匙開門,都沒法開,有鄰居說就前半小時有人跟秀秀一起回來的。
而且這個人是男人。
男人!
徐磊暗自一驚,含笑目送鄰居離開,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來一個所以然。那陌生男人不會是秀秀家的親戚,他知道的是,珊瑚跟他的婚事,讓家裏人很生氣,特別是她的父母,因為這件事氣壞的身體,一個得了胰腺癌去世,一個得了腦瘤在一年之後去世。
所以就秀秀現在,也就沒有其他親戚了。
不是親戚,那麽這個男人又是誰?
徐磊懷疑是騙子,秀秀不可能會跟別人發生苟且之事,因為她的身體實在是容不得她那麽做。就在他為打不開門一籌莫展的時候,門從裏麵開了。
首先出來的是中年陌生男人,接著是秀秀。
秀秀現在精神抖擻,看見徐磊,吃了一驚,卻很快鎮定下來說:“你下班了?”
“是。”徐磊答複一聲,然後盯著這個陌生男人問道:“他是誰?”
就秀秀跟孫姐都知道,徐磊不喜歡鬼神之說,所以她不敢說這個人是算命的,也不敢講出來剛才在屋裏做的事,隻是支吾兩句說:“他……哎呀沒什麽的,你累了吧!去洗澡休息一下。”
徐磊對秀秀敷衍的方式更是起疑,他惱火萬分怒吼道:“他是誰?”
說話間,中年男人冷笑一聲道:“我是誰,有那麽重要?你老婆都這樣了,還能給你戴綠帽子!好了,徐先生,我得走了。有什麽問題,你問你老婆。”
“你不能走。”徐磊伸手去攔阻這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似笑非笑道:“你心虛什麽?是不是覺得要給你惹點事出來,才安心讓我離開?”
他這話不是威脅,而是很有可能因此惹來非議。
就一忽兒的功夫,有不少租客在租房門口指指點點的議論。
徐磊稍微一遲疑,中年男人就蹭蹭的走了很遠。丟下秀秀一臉尷尬,進退維穀,不知道怎麽對他解釋清楚剛才的事。
“進屋。”
秀秀跟徐磊進屋,忐忑不安。
徐磊進屋,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臥室。
不出所料,臥室裏,床上那是淩亂不堪,地上的紙巾更是說明一切。
徐磊那是怒火中燒,捏緊的拳頭咯咯響,繃緊的腮幫子鐵青的臉嚇得秀秀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事。
“徐磊,你怎麽了?”
秀秀這一副身架子斷然承受不起他的拳頭,可要讓他忍氣吞聲每一天麵對她的虛情假意,他徐磊是做不到的。
“你做的好事,我……無話可說,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飯,去接了徐岩你們吃吧!”
他的話說得很輕,卻是斬釘切鐵。
一種莫名的陰冷嗖地侵襲而來,秀秀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算命先生說的一點沒錯。徐磊外邊是真的有人了,他最近總是借口加班很晚才回來,現在剛剛回來又要走,還說今晚上不回家吃飯了。
秀秀本來想冒死解釋剛才的事,現在看來沒有必要,她得盡快查出是誰勾走了徐磊的心。
徐磊衝出家門,去了酒吧,第一次主動邀請了對他傾慕已久被拒絕無數次的女同事出來喝酒。
女同事是有家庭的,丈夫跟他南轅北轍許多年,很久才會有一次相聚,那是杯水車薪根本就不能滿足一個正常女人所需要的生理心理的東西。
就徐磊去酒吧約見女同事的時候,那個算命的中年男人到了另一個地方。
一家小型超市。
超市門口,有一個西裝革履跟他同等年紀的男人,正在等他。
算命男的姓甚名誰,還不是時候暴露,但是這個等待他的人必須說明,他就是丁莉的爸爸,丁為民。
丁為民,是孫姐的知己。
“丁先生你來得真準時。”
“你也不差。”丁為民左右看看,然後低聲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算命男嘚瑟的笑道:“沒問題,比預期效果還好。”
“那就行,這個是酬勞你拿去用。”丁為民遞給算命男一張卡,卡上有幾千塊。
從超市出來,丁為民舒了口氣,心裏說:孫,我替你報仇了。心裏想著,就橫穿馬路到對麵停車場,他的車就停在那邊。就在他橫穿馬路之際,一輛車飛速而來,砰——
一抹血紅噴濺在肇事車的擋風玻璃上,丁為民被撞飛又沉重的掉在地上,他吃力的掙紮,口吐血沫,瞪大眼珠子,好像明白了什麽無比恐懼的樣子,渾身抽搐一下,然後死翹翹了。
詛咒不是單純為了報複,詛咒就像瘟疫蔓延在城市的角角落落,它可以麵對任何人,不分男女,不分年齡,隻要你需要,它就會在某一個地方跟你巧遇。
丁為民死的時候,丁莉隻有十一歲。
話說,跟徐磊在酒吧包間共度良宵的女人,在得到滿足之後,不願意長期跟他有糾纏,就主動介紹了另一個好姐妹給他認識。
看破人世冷暖的徐磊,心灰意冷,通過女同事的介紹認識了另外一個女人。
他們最先是從QQ認識的。
然後相互欣賞,約定見麵的日子,結果他從進入酒店的窗口掉下去摔死。
與此同時,在老宅子的秀秀也一命嗚呼,死亡時間跟徐磊很是一致。
詛咒人——丁莉。
葉晨峰萬萬沒想到,丁莉也會牽扯其中。
在葉楓發的日記裏,是這麽記的,而且時間地點人物記得清清楚楚的。
葉楓——徐岩。
不錯,葉楓就是徐磊的兒子徐岩。
本以為局外人的徐岩,最終還是英年早逝,成為遊蕩在人世間的一縷孤魂,他不是自殺,也不是因為陳佩玲的死而萬念俱灰放棄生存下去的念頭,而是因為環境關係,讓他看破一切,在遇到陳佩玲後,燃起了一絲對人生的希望,卻又因為陳佩玲的出事,讓他熄滅了最後希望,自我封閉鬱鬱寡歡而死在圖書館。
葉晨峰不敢耽擱,要極快的去找到丁莉。
丁莉嫁人了嗎?
他去古河鎮,跪倒在地求蘇媽媽告訴真相。
蘇媽媽無奈之下告訴他,其實丁莉沒有嫁人,是躲起來不願意看見他。
“蘇媽媽告訴我她在那?”
“在一個很偏遠的山村,那裏有一棟古老的宅子,是我跟你蘇爸爸很久以前買來,準備以後用來度過餘生的地方。”
“我要去。”
蘇媽媽是不知道葉晨峰為什麽那麽急迫的想要找到丁莉,在她看來胡雲跟他很般配,無論相貌還是人品都能比過丁莉。
“胡雲不是很好麽?你別死腦筋,丁莉有什麽好,家庭條件不說,就她那愛惹事的風格,就不能給你幸福保證。”蘇媽媽苦口婆心的勸,想把葉晨峰的心挽留在胡雲身上。
葉晨峰意誌堅決說:“蘇媽媽,丁莉是我的最愛,除了她,什麽都是將就,我不願意將就。”
好倔強的孩子。蘇媽媽無語,隻好拿出一串鑰匙對葉晨峰說:“這是老宅的鑰匙,丁莉打定主意去那,就不願意見誰,你喊不開門的。”
“謝謝蘇媽媽。”
葉晨峰接過鑰匙,馬不停蹄去趕車。
蘇媽媽跟蘇爸爸買的老宅,在一座叫做邪莊的小山村。
乍一聽這個村莊的名字,就令人頗多遐想。到了邪莊,才知道這裏真的很邪門。
據說村莊很是奇怪,不單是他的建築風格跟房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風水來向,還有一個奇特的異常事件,那就是但凡進入這座村莊的人,就別想輕易走出去。
整個村莊就像一座現實迷宮,就大白天隻要你是一個人進入,都不會那麽容易走出來。除非事先,在進出口注明記號,然後尋找記號才能勉強出入。
因為這一特征,有開發商來這裏修繕了一部分比較老舊的建築,因為這一特征,有開發商來這裏修繕了一部分比較老舊的建築,用來高價賣給喜歡幽靜,想方設法要遠離喧囂鬧市的人們。
葉晨峰來到邪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鍾。
在路上耽擱了兩天一夜,也不知道丁莉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她詛咒了自己的媽媽,以及跟媽媽在一起的徐磊。
或許要不是遇到他葉晨峰,丁莉的報應早就該來的。
古河鎮陰冷的注視,其實就是被鬼婆盯上了。
鬼婆的能量越來越強,都是靠越來越多的交替魂靈來支配,交替魂靈越多,她的能力就越強勢。
所以,丁莉現在很危險。
葉晨峰不顧車馬勞頓,加快步伐下在天黑前趕到邪莊。
路上遇到一騎摩托車的,停下車子他:“哥們,去邪莊?”
“我不要車。”葉晨峰把背包帶子拉了拉,沒有理睬問話的人,大步流星的朝前走。
“這個時候去邪莊,你是自尋死路。”
摩托男還在善意的提醒。
葉晨峰對他置之不理,從崎嶇不平的山路下來,要進入一條幽深的密林小道,遮天蔽日的樹蔭下,黑漆漆的小道的確有點陰森可怕。
密林深處冷森森,涼絲絲的,加上光線也越來越暗淡,葉晨峰不得不拿出手電筒照路。
窸窸窣窣——颯颯——沙沙。
好幾次他本能的回頭看,聲音要麽是一片落葉翩翩落下發出來的,要麽是頭頂風吹樹丫搞出來的響聲,最後聽見的沙沙聲,更像是有人跟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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