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說了,他的名字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他是隨母姓,至於其他的沒有了。
就秦可卿,沈冰寒、蘇北他們三,葉晨峰覺得秦可卿好像不太愛說話,也特別開不起玩笑,他們在知道他的名字想起紅樓夢裏的秦可卿時,他就惱了,板起臉,一聲不吭摔門而去。
秦可卿的名字沒有什麽特別含義,葉晨峰也表示,自己的名字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其實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父母就是普通的打工族。
自我介紹那幾分鍾的和樂氛圍在秦可卿摔門出去那時間落下帷幕。
各自心照不宣,忙一陣子,都出去了。葉晨峰也出去,他直奔圖書館。
學校好大,偏偏圖書館的位置不明確,走得滿頭大汗還沒有看見圖書館的影子,無奈之下,他看見前麵一女同學,就禮貌的上去問:“同學,請問你圖書館在哪兒?”
女同學長得還不錯,清秀的麵龐上戴著一副眼鏡,一臉文靜的書生氣,還有幾分靦腆。鏡片後麵那對好看大眼睛眨巴一下,反問葉晨峰道:“你是新生?”
葉晨峰覺得自己偽裝得夠老氣,他這樣偽裝就是不想讓人認出來自己是新生,沒想到對方一下子給看出來了。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說:“是,你怎麽看出來的?”
女同學撲哧一笑說:“這還用看嗎,你問圖書館,還有、圖書館就在前麵……”
葉晨峰定睛一看,直接無語,糗大了。在前麵林蔭掩映處一米不到的位置,一棟古建築旁一塊天然大岩石上隸書字體“圖書館”在他愣神之際,女同學抱歉一笑,一甩長發丟下他一人徑直朝圖書館走去。
我這麽笨,不是近視眼還眼拙。葉晨峰暗自罵自己,強自鎮定,努力做到自然卻還是不經意間繃直了身子後一步進了圖書館。
圖書館裏麵有很多人,置身在其中隻聽見此起彼伏翻書嘩嘩的聲音,幾乎沒有別的雜音。除了翻書的聲音,安靜得掉下一支筆都能聽見,走到門口的葉晨峰不得不很輕的腳步,把卡在管理人員麵前一晃定準一張位置走過去放下背包,然後按照定論好的想法去找關於紫城四醫院前身資料的圖書。
這是學校圖書館,葉晨峰手裏的卡,也可以是校園卡,也可以是借書卡。
什麽偽裝在這裏全部沒有用,就那圖書館管理員犀利的眼神,也是一眼認出葉晨峰是新生。
新生來圖書館,管理員很熱情的介紹新到的書籍,還有詢問他現在需要查找那一類型的書,是學習資料還是跟學習無關別的書籍。
葉晨峰許久沒有找到關於四醫院前身的書,正惱火,管理員這麽一問,無疑是雪中送炭。
“我想找一部關於紫城四醫院的書。”
盡管葉晨峰的聲音壓得很低,還是有人聽見。其中有一個就是在路上遇到的美女同學,她初始瞪大眼睛看,之後抿嘴偷笑。
笑什麽?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葉晨峰對該女生的舉動嗤之以鼻。他聳聳鼻子,嗅聞圖書館裏獨特的氣息,在耐心等待圖書管理員幫他找那部書。
圖書管理員其實也是該校學生,對葉晨峰要找這麽一部奇葩的書感到好奇,卻還是遵從他的意思在認真的查找。
終於一部關於四醫院的書放在葉晨峰的座位上。
“同學,還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你就來找我,在離開後麻煩你在這張簽到薄上簽字,選擇評論一下服務質量。”圖書管理員,男、文質彬彬,特有禮貌。
“好的。”
葉晨峰心裏罵:熱情原來是偽裝的,就是想得到我的好評,為了班級榮譽和個人之星,用得著這麽賣力嗎?可轉念一想,人家找這部書還是盡心盡力了的,好評是必須給的,也就心安理得坐下看書。
這部書不單單是記載了四醫院的改建,還簡單闡述了紫城的由來,紫城原來不叫紫城,叫都寧,改名於一九九八年,四月二十八日。而紫城四醫院的成立更早一些,四醫院前身很複雜。
從清朝末期記載,四醫院原址曾經是一座妓(院)爾後就是島國731部隊一個分隊駐紮區,,這上麵還記載了,島國最高領導人發布投降傳單之後,駐紮在本區域的731分隊官兵在一夜之間消失。
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然後這座建築無人問津,曾經一度傳聞此處鬧鬼。
事後得以證實,不是鬧鬼,是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半夜鑽進去在此處歇息。雖然有關方麵出具照片,書麵講解,傳聞有鬧鬼的事持續到全國大解放。
此處在荒廢了好多年被開發出來成為紫城第一神經病醫院。
葉晨峰特別留意曾經報道這一傳聞的記者姓名,辛大思!好奇怪的名字。
“同學你是學醫的?”
看得正專心的葉晨峰被這一聲問,小嚇一跳這才注意到剛才笑他的女同學抱著一本書,歪著頭,俏皮的樣子看著他。
“不是。”
女同學的問話含蓄,在醫生這個名稱上包括很多含義。她的話,可以擴展,是神經病醫生吧!要不然怎麽會看這部書?
“哦。那你是哪個學院的?”
“土木工程。”
女同學對他拋以好奇的一瞥,那眼神分明在疑問;一個土木工程學院的人,怎麽會對神經病醫院感興趣?
葉晨峰看這女同學對自己挺好奇的,好奇不是壞事,卻也不是好事。他笑笑,把書簽放在看過的頁麵上,認真的樣子對她說:“我最近在寫網文,寫關於刑偵方麵的,主角是一位心理醫生,所以你懂的。”
“哇,好厲害這部書發了嗎?那個網站!”葉晨峰本來想三言兩語打發走這個女同學,沒想到他低估了她的好奇心,不但沒有把人打發走,還更加吸引了她進一步的好奇心理。
不但如此,這女同學還挺隨意的,沒有葉晨峰的邀請,自主的坐在他對麵,托腮模式安靜的等待他答複。
本來是撒謊寫網文,這個謊言說出來,對方相信了,就得繼續撒謊來圓這個謊言。
葉晨峰鬱悶,卻還是硬起頭皮繼續撒謊說:“叫撼鬼經,暫時還沒有發布。”
“我最喜歡網文,最近在追讀一部叫做十八宗罪的書,驚險刺激。”
“哦,還不知道女神你的名字?”
“你喊我女神……哈,你太好玩了,我叫陳佩玲,你呢?”陳佩玲說話間,一對充滿靈氣的眼珠子,一刻也沒有離開直白的盯著這張俊俏在微微乏紅的麵頰上。
奶油小生,對他再合適不過。陳佩玲悄悄笑開了,就像在審視一件璞玉般盯著葉晨峰。
葉晨峰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好似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渾身麻癢,汗水不可避免的冒了一頭。他顧此失彼,去抹汗,把書不小心掉在地上。躬身拾書,跟陳佩玲來了一個最親密的碰撞,是他的頭碰撞到她的下巴。
鈍痛感迅疾傳遍,疼得陳佩玲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還嘴硬說沒事沒事。心裏卻罵開了,目測這家夥是練了鐵頭功來的,不就是看見他書掉了,想好心幫撿起來,沒想到他也去撿,就發生了火星撞地球的碰撞。
“真沒事?”
葉晨峰看陳佩玲白皙皮膚都紅了,眼裏明顯有東西在滾動,卻強說沒事,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就起身來用卡借了這部書。準備送她去校醫療室看看,兩人並肩走出圖書館,一時間無話可說,默默無語走了好大一段路,陳佩玲突然站住不走了。
前麵三三兩兩有幾個學生朝這邊走來,陳佩玲好像有所顧忌,對葉晨峰說:“我說了沒事,你回去吧!”
葉晨峰也有注意到有人朝這邊走來,看陳佩玲不好意思的樣子,就抱歉一笑說:“那我回寢室了,有什麽問題打我電話。”然後點點頭,跟陳佩玲朝相反的方向各自離開。
陳佩玲走幾步,看葉晨峰刻意的繞開有人的地方轉彎朝男生公寓走去。才驀然想起沒有要他的電話號碼,該死,剛才怎麽嘴賤說自己沒事?其實應該對他多一點了解。
葉晨峰在陳佩玲的眼裏,就是一奶油小生,而且是她喜歡的這種類型。
鬱悶之極的葉晨峰抱住這部沉甸甸的書回到寢室。
寢室裏空無一人,現在有了他的眷顧才有了一點生氣。
明天開始正式行課,今天得把這件事搞清楚了。葉晨峰倚靠在床邊,就著敞開的窗口光看書,看得正入神的時候,來電話了。他拿起電話看,是丁莉打來的。
接起電話,丁莉就滔滔不絕講述在職業大學遇到的所有事。
葉晨峰耐心的聽完她的講述,丁莉又追問一句:“你們學校裏美女多嗎?”
“還行。”
“今晚上出來,我們去吃燒烤?”
“不行。”葉晨峰得看書,得盡快看這部書多了解四醫院的情況。
“為什麽不行?”丁莉話裏帶著情緒質問道。
“有事。”
在丁莉的印象裏,葉晨峰是健談多話的人,怎麽現在惜字如金,要麽就是兩字,要麽就是三字。他這是怎麽了?難道學校裏有比我好看的女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越想越氣,她就賭氣把電話掛了。
葉晨峰巴不得她掛了電話好繼續看書,也沒有想要多做解釋,就拿起書繼續看起來。
在職業大學傳聞了一件事,這件事跟丁莉媽媽的死因有關係。
情緒低落的丁莉想到了這個傳聞。而葉晨峰卻還蒙在鼓裏,想把四醫院的事搞明白了,在去找她吃燒烤,卻渾然不知危險已經潛伏在他跟丁莉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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