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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人皮傀儡（五）
“好像死人了。”
秦簡不以為然道：“吃火鍋也能死人？是中毒吧！中毒也不能找我們……”
“不是中毒，是大事件。”
電話裏上司老大也沒有清楚，所以我也隻能這麽跟秦簡解釋。
“幾吧大事件。”秦簡斯斯文文冒粗，也是醉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惱火，電話裏就這麽的，難不成怪我傳話不完整！
反正要去江岸那就去唄！
秦簡情緒不穩，稍微堵車就急吼吼的開警笛，嗚啊嗚啊警笛響起，通行無阻，我喜歡的同時也莫名的有些不安。暗自奇怪，苟四哥素來話都幹脆撇脫，這次話吞吞吐吐的，而且信號莫名其妙的中斷，這總歸不是好的兆頭。
車子一路飛馳朝江岸人家靠近，路上人流量不是一般的大，黑壓壓的人頭，摩肩擦踵，車子排列成一條超長的車龍，從這頭望不到那頭。哪怕秦簡的車有警笛，這個時候也沒有卵用。
隻要穿過這條大件路就能到達江岸路線，在等待的時間裏，我已經撥打了兩次苟四哥的電話，第三次我在忐忑中等待，電話響起好像有人接了，我迫不及待的問：“四哥發生什麽事了？”
豈料到，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不是苟四哥的，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在電話裏道：“對不起，我不是四哥，我是警察，這手機是死者的……”
“什麽？”
“對，他死了，你是他家屬就盡快來吧！”
我呆住，不知所措，突然想到謝科，就像攥著救命稻草似的急忙撥打他的電話，想要求證苟四哥的事是不是真的，或許我撥打的電話號碼錯了位數。這樣的想法，是自欺欺人，因為我不敢去看苟四哥的電話號碼。
謝科電話很快接通。
我問：“謝科，苟四哥的電話號碼不會有錯吧！要不你撥打一個試試看。”
謝科沉默片刻朝我扔來一顆定時炸彈他：“四哥出事了，我在江岸人家。”
真的出事了，我喃喃自語。秦簡察覺我的神情不對，急忙問：“出什麽事了？”
“不好，去看看就知道了。”我這句話的時候，渾身就像被抽了脊梁骨沒有一丁點力氣。認識苟四哥，到成為好哥們，才一個月不到就沒了。到底是我不好，還是他死到臨頭了。
我靠在椅子上，不話，呆呆的盯著擋風玻璃出神。
“七到底怎麽了，看你這樣就像掉了魂。”
“四哥死了。”
“呃，就你的那個苟四哥，救了我一命的人？”
“嗯。”
“怎麽可能，你一定是搞錯了，好好的別胡思亂想。”
“誰能把生與死拿來玩笑的？”
秦簡不做聲了，專心致誌的開車，前麵一排排光禿禿掉了葉子的樹杈，沿途有不少人家門口擺放了各種大不同的魚，標稱是野生魚，引得不少來旅遊的外地人來購買。
就因為這條分渠流的關係，給附近不少人製造利益，也製造了欺騙產生了謊言。
野生魚湯吃了強健體魄，滋陰壯陽，各種各這樣的招牌比比皆是，得再露骨不過了，把那些個幹巴巴瘦不拉幾的男人們吸引來，猛灌幾碗野生魚湯，吃幹抹淨後回家準備大幹一場，也不知道這些男人搞成功沒有，總之長期以來，招牌依舊還在，這邊兒的野生魚湯依舊很好賣。
秦簡把車開到江岸人家橋頭堡火鍋店，這邊比任何一家江岸野生魚館大有排場，其中有專門的停車場，二樓雅間，每一個雅間都有一個文縐縐的別稱。
一樓是洗浴房帶火鍋店，生意火爆的江岸人家現在門可羅雀，除了迎風獵獵作響的紅色警戒線，還有幾個把守在門口的警察，根本就沒有客人在。我跟秦簡下車，沒走幾步，就有人朝我們走來，定睛一看是刑偵科老孫。
孫科長是在清除龔元老餘孽後新調來的刑偵科長，在孫科長身邊是一位年輕女孩，頭發自然卷，白白淨淨的皮膚，身材有纖細，站在牛高馬大的孫科長身邊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秦，你們來了？這是淩娟，實習法醫。”
我詫異，在以前那個叫什麽法醫不是挺好的，現在換了一更年輕的，她能行嗎？
秦簡點頭跟孫科長握手，大致問了一下發生的事跟情況。然後就朝出事點走去，我在想心事、想四哥，冷不防從側麵快速掃來一瞥，我順著這一瞥看去。
淩娟急忙別開頭，嬌的身軀筆直，手提法醫專用百寶箱，緊致的製服襯托出嬌玲瓏的身材。麵容也不錯，屬於家碧玉款。我反應太遲，看了她的側麵，側麵也是好看的，跟遲欣蓉大大咧咧的個性沒得比，跟米有點相似。
我們雖然她跟米有幾分相似，但我現在心裏有事，也就對所有事跟人意興索然。
聽孫科長對秦簡出事點在洗浴中心的一大包間裏，洗浴中心有大保健。我們沿著一條紅色的地毯轉了兩個彎，狹長的通道沒有窗隻有泛著紅的曖昧的燈光。
終於看到了一個前台。
前台跟所有包間都被清場，除了警察，其餘人都被隔在別的地方協助調查。
在很久以前我就聽這橋頭堡火鍋店生意做得很大，大保健，旅館，飲食為一體，好像是某一位大人物的公子也就是官二代來開的，所以即便有問題，也有強硬後台做後盾，有問題就沒問題了。
這次出事不知道是哪裏出了紕漏，我一門心思在想苟四哥的問題，沒有注意到已經到達出事現場。
出事現場也是有警戒線的，我跟秦簡是必須要緊跟在孫科長身後進去到出事現場，在門口，有警察送來口罩還有特製手套。就我跟秦簡，孫科長，還有淩娟我們四個人魚貫而進出事包間。
包間依舊保持原樣，高級沙發上有黑絲襪，而且破了一個洞，這包間距離保健室不遠，算是黃金包間。前距離保健室幾步之遙，後臨窗就是分渠流，這要是在炎炎夏日，此包間是真正的別墅包間，涼颼颼的風比空調還牛b，我想，這絲襪肯定是保健室某一位服務員的。
淩娟把對屍體檢測的細節有序的對秦簡講述一遍，我看向倒臥在地上的屍體，包間裏一共有五具屍體，橫臥，倒臥、側臥、還有一個好像在爬，距離門有幾步，手臂伸得很長，可惜沒有來得及弄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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