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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尋人（八）
“嗯。”莫麵上一紅，羞愧的低垂頭：“我女兒的死，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實在是氣不過。”
“所以你想報複弄死她？”我歎口氣把東西用煉獄火焰燒掉，又道：“你忍心看自己的愛人被即將失去至親而飽受折磨？”
莫哭了，抽抽噎噎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了現在，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子。”
邪術的詛咒被我輕易破解，瘋癲婆婆應該沒事的，我安慰不住哭泣的莫：“好了，現在沒事了應該，你婆婆會好起來的，不過她做錯事也要受到一定的懲罰，這件事就算兩清了，這是你們的家務事，但是她草菅人命還得受到法律的製裁。”
“她那麽大歲數，還會受到法律製裁？這是一個什麽罪！”我看了一眼車窗口一直沒有吭聲的秦簡：“你問他。”
秦簡是聰明人，沒有吭聲是在聽我話，看莫這樣，加上聽到的話，他已經明白七八分。
“這個得看犯事的輕重，如果草菅人命故意殺人的，就直接判死刑，如果是意外造成~人死亡的，那就得量刑而定。”
聽秦簡這麽一莫臉嚇白了，手抱住的孩子都在抖，她：“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婆婆推下孩子的。”
“嗯，這個不用你，你老公一定清楚得很。”我安慰莫對秦簡：“去醫院？”
“可最近他好像對我很不滿……”莫吸吸鼻子，手拍打要哭要哭的孩子，滿腹委屈的樣子道。
“這有什麽？床頭打架床尾和，夫妻倆的事情，我不會摻和的好，你自己想怎麽辦吧！”
“你結婚了？”莫撲閃大眼睛，似笑非笑的問。
“沒。”
“你以前做什麽的？為什麽懂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見我沒有答複，莫沉思片刻，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風水先生或者是什麽道士。”
實話，我讓莫好奇了並不是好事。這個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好奇心誰沒有？隻是她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實在讓我不爽。迫不得已我隻好拿出秦簡給製的名片遞給她看。
莫接過，仔細看：“心理、生命研究的？”
“嗯，簡稱心理醫師。”
“好吧！那你掙多少錢一個月？”
“這個不是用錢來衡量，我是愛好。”我在皺眉頭了，莫居然無視，還搜腸刮肚的想找話題來。看得出，她心理壓力得到了釋放，久違的輕鬆感之後就是爆發性話匣子開放期。
“麻師，我想給你介紹女朋友，你想要找什麽樣子的？”
“對不起，我有女朋友，就是還沒有談婚論嫁了。”沒有，她會不依不饒的繼續叨念，倒不如這樣，斷了她的想法。
聽我這麽，莫頓時啞口，居然不知道什麽的好了。然後，車子到了附近醫院，叫什麽三丫叉醫院，好奇怪的名字。
醫院規模不是好大，放眼一就能看全麵。
我看到了一輛10救護車，然後撥打了張旺的電話。
張旺出來找到我們然後一起進去。他邊走邊：“送來的時候，我媽人事不省，醫生還要轉大醫院才得行，本來我也心焦，一個是你們沒有來，還有一個是我媽年紀大了，經不住這樣子的折騰，醫生喊我做好心理準備，可沒想到的是下一秒，她突然好了，翻爬起來還餓了，你們這是不是回光返照？”
秦簡是不明白怎麽回事，他在看我，我揮揮手：“無大礙，去看看再。”
我們來看病人，卻不是去病房，而是在張旺的帶領下去了醫院的食堂。
食堂裏沒有什麽人，一排排簡單的桌椅，水泥地麵隱隱有水漬，打飯窗口隻有一個人在哪撐頭打瞌睡。張旺母親獨自一人坐在一張長椅子邊，在一張長桌子上吃飯。
她吃得很香，吧唧吧唧，嘴角也掛了飯粒，在看見孩子跟媳婦的時候，不由自主停下咀嚼的嘴，蹭地站起，一張老臉瞬間通紅，表情有震驚，愧疚，恐懼，較複雜的樣子。
我伸手攔住莫跟秦簡，示意他們稍等片刻再過去。然後是我領先張旺在後，我們倆一起朝他老母親走過去。
“阿姨，別怕，你把心裏那件事出來就沒事了，如果繼續憋在心裏，還會出事的。”
張旺母親灰色渾濁的眼球，直勾勾的盯著兒媳婦跟她懷裏抱住的孩子，動動嘴吐出來一句話：“我對不起你們，是我把妹兒推下樓的，我該死……你們要我怎麽做都可以。”
“媽……你怎麽能那樣做？”
“旺兒，我也是老糊塗了，想張家不能絕後，想隻要沒有妹兒，你們兩口子才會重新再生一個……”
此刻，莫早已經泣不成聲，秦簡大步流星的走來，伸手握住張旺母親的手：“老人家，你這是不對的，雖然你是上了年紀的人，但是法不容情，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以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秦簡這是著什麽急？人家可是鎮的人，你管也管得太寬了。這話我沒有出來，張旺雙眼朦朧看向自己的老婆，一步步走過去，把他們娘倆抱住失聲痛哭道：“我是愚孝，差點害苦你們娘倆了。”
一家三口相擁而哭，娃娃在哇哇大哭，莫也在哭，張旺更是哭得一塌糊塗。
秦簡跟我眼眶也潮濕起來。
張旺老母親懊悔的流下淚水，用衣袖擦拭，口裏：“年輕人謝謝你們，我心裏現在舒坦多了，我跟你們走。”
秦簡點頭，斂住悲情的麵容，嚴肅的樣子帶著張旺老母親走了出去。
我：“哎，你看看清楚這是你管轄的地盤嗎？”話這張旺也是糊裏糊塗，怎麽就沒有提出質疑。
心裏疑問中，秦簡卻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傻，不懂，我的是把她送去當地鎮上派出所，讓他們處理這件事。”
這還差不多。我笑了，回頭看張旺，他正在給自己老婆擦眼淚，眼睛卻停留在離開母親的後背處。
我朝他揮揮手，比劃去鎮上，他點頭表示明白。
我們還沒有到鎮上，電話來了。首先是遲欣蓉打給秦簡的，聽她在電話裏講得很急的樣子什麽誰旅遊回來出事了，還很可怕的事，然後就是我接收到一則莫名其妙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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