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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7章媽媽不容易
朱剛：“我媽就是這樣，心好，不願意讓人瞧不起，哪怕我爸爸對不起她，她還是往好的方麵想，在人麵前總他的好，卻不知道我讀都是靠我媽媽打工賺錢來繳納學雜費的。”
“什麽？”
“我這麽跟你吧，我媽媽是家裏半邊，半個頂梁柱。其實，沒有我爸，我媽還能過得更好些。”
“你爸爸喜歡的女人在什麽地方？”
“不知道，不過我媽有一次看見我爸跟一個女人手機視頻，我媽問一句她是誰，我爸爸就暴跳如雷還罵我媽怎麽不早點死。”朱剛到這事眼眶再次發紅，就那鼻子有在慢慢侵紅。
我也感到挺難受的。
不由得想起那個懸梁自盡的女人來。
相同的命運，卻有著不相同的差異。畢竟朱剛是孝順的，想他爸爸那麽不堪，卻還是盡到一個做兒子的本分，跟他下跪燒紙什麽的。
“那你媽媽的病確診了嗎？”
“嗯，市二醫院檢查的，我爸爸拿回的鑒定。”
“有沒有想到去複查一下，萬一搞錯了？”
“這倒沒有，不過我媽媽自己也看不開，她人生在世一輩子也就這樣，年輕的時候什麽都做，沒有一刻空下來，可惜我爸爸疑心重，對她非打即罵，還懷疑我媽媽在外麵有人，跟蹤她，威脅她，看我長大了，苦日子要熬過來的，卻又得病了。”
“嗯，我怎麽感覺你媽媽的病有誤診的嫌疑。”這是我的直覺，也是我掐算了朱珪的生辰八字之後，再跟蘇愛珍要了她的生辰八字來細算了一下，她命不該絕，陽壽未盡，壽齡應該是八十二才對，不會那麽早就得絕症死掉的。
“真的？”
“真的。”我肯定的，然後問朱剛道：“你請假回來的？”
“嗯，請了四。”
“不夠，你多請幾，帶著你媽媽去市醫院找遲欣蓉，她會安排人重新檢查一遍，相信我。”我遞給他一張遲欣蓉掛名主任的名片。
朱剛雙手接過，感恩不盡的樣子道：“謝謝。謝謝。”
“不用謝，但願是誤診，希望你媽媽早點康複。”
“好，謝謝。”
我看了一眼朱剛，又關於他爸爸的事問道：“你爸爸最喜歡去的地方，你現在告訴我。”
“禁地，我爸爸喜歡去禁地，他沒事就弄一張大去罩鳥，然後把鳥送去市場賣掉。”
原來如此，我想朱珪的死，會不會跟這個所謂的禁地有關係？正打算跟朱剛去看看禁地，內院有人驚叫，我們倆都衝的進內院，看到有人驚恐萬狀退了出來。
“發生什麽事了？”
“那隻雞……在動……”
朱剛跟我一起擠開嚇得不知所措的人們，進到靈堂看到滾動到地上的蹬腿雞。雞頭歪起一邊倒，半睜半閉的眼虛起就像在藐視所有人。雞毛都沒有一匹，還煮熟了，雞身上掉了很多紙錢灰，這隻雞能動才真的遇到鬼了。
我把蹬腿雞重新放好，伸長脖子看稀奇的人，跟嚇得胡言亂語的人，戰戰兢兢地不敢靠近。
“怕什麽，人正不怕影子歪，沒有做虧心事，不怕鬼鬧事。”
其中一拿刀子削土豆的中年阿姨滿臉驚慌的道：“麻師，我娃兒真的看見那雞頭在動，眼睛虛一虛的在打瞌睡。”
“韓家嬸子，你娃兒看錯了喲，這雞都死了，怎麽可能還眨眼間？”
朱剛不相信別個的話，我卻半信半疑，要自動在他們家後院那群雞中，有一隻雞曾經了人話。
“都別吵了，也別害怕，人死後三都不知道自己死了，或許他現在就在外麵泡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死掉，還設了靈堂，所以你們大可以放心些，該幹嘛就幹嘛。”
我一聲吆喝，村人們雖然還是麵麵相覷，有的主動去幹活了。有的磨蹭一下幹脆找借口離開，我對朱剛：“這次你爸這事，有點不好辦，要不把相幫都解散了，留下幾個信得過的親戚輪番守靈就好。”
“那行。”朱剛馬上就安排人解散了相幫，並且直言告知八月初二還得麻煩各位來辛苦一下。並且在人走的時候塞一紅包，來幫忙的接了紅包，滿口答應準時前來，就離開了。
屋子裏就剩下幾個信得過靠得住的親戚。
一方麵我安排兩個人帶著蘇愛珍跟朱剛去市醫院複查，一方麵我安排人看守靈堂，手機二十時開機。
胖的事做得差不多了，我讓他跟我走一趟。
“去哪？”
“去找倆美女玩玩。”我收拾幾樣東西，順手用塑料袋倒了那碗雞血，再塞進胖背包裏，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聽美女，胖眉開眼笑的：“真的假的，是不是遇到好事了，要不然平白無故的有這等福利？”
“要去就去，不去拉倒。”
胖屁顛屁顛跟來，嗬嗬一笑：“去，必須去，咱哥倆誰跟誰，有福同享有難你有能力承擔。”
這孫子若是我徒弟，肯定回身就是一巴掌打得他娃滿地找牙。我沒有作聲，在想朱剛的禁地。
朱剛的禁地在西北方。
東南西北，就屬北陰氣重，加上鬼節還沒有完事，胖不能隨隨便便就去了。但是我又不能告訴他理由，這孫子素來膽，除非是爺爺接單出去，他會跟著一起。
自打爺爺去世之後，我接單，他很少跟著來的。
“走起。”
胖看我一眼，懂我這話的意思，也不含糊，蹭地跑到前麵。他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順勢一張符貼在他後背，然後大搖大擺的朝禁地走去。
走了一會，胖發現不對，去找美女怎麽會走到較其他地方比較偏僻的位置來了。而且這一片根本就沒有住戶，比比皆是低矮的灌木叢，灌木叢中有一塊埋了半截的石碑，石碑上有兩個黑色大字；禁地。
這裏就是禁地？放眼看，到處都是野生長高的麻柳樹，遮蔽日，難怪朱剛爸爸要來這個地方鳥，單是我們踏進來，嘰嘰喳喳一片鳥叫聲如同在比賽唱歌。
胖愛玩，在地上拾起一塊泥團對準叫喳喳的鳥摔了過去，驚炸了正在嘰嘰喳喳叫的鳥兒們，撲棱棱一片響聲之後，數之不清的鳥兒騰空飛走了。
我看到一顆麻柳樹上一張破爛的，上隱約可見一匹鳥雀的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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