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異度空間(一)
浴盆理的水波在湧動,而我懷裏的遲欣蓉不見了,就胖跟韓米都沒有在身邊。浴盆頂端的水閥門還在嘩嘩流水,聲音單調空靈。哪怕是關了水閥門,那叮咚滴水聲還是很清晰回響在空間。
下意識的舉動我再次伸手使勁的弄了一下水閥門,叮咚之聲終於止住,屋裏太安靜,我打赤腳起來,渾身濕淋淋帶著水漬實實在在站在地上。
熟悉的感覺,詭異的氛圍,這是通靈之後的感受。
我不太熟悉眼前這個因為通靈帶引出現的空間,但,空氣裏那股淡也熟悉的香味引誘我一步步走向門口。
大理石地磚,高級立體水印花牆紙,豪華裝飾,水晶吊燈。這一切對我來很陌生,甚至於從沒有想到自己也會出現在這麽豪華奢侈的環境裏。
散光發亮的絲綢被,采光極好的臥室,大得把我顯得那麽渺,落地窗外是一片綠意盎然。雙衛雙浴室,在另一間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有人在洗澡?
事情變得詭異起來,我是懷抱遲欣蓉進浴盆,飛起一腳踢胖發生意外,飛濺的水花弄濕了韓米跟胖。水通靈,因為水,韓米跟胖都被牽扯進這個本就是我一個人的靈異圈。
那麽,眼前看見的不是真的。
浴室裏洗澡的是韓米無疑,我希望這是假的,也希望這是真的,如果,我跟韓米一起擁有這麽好的環境空間,這輩子也就滿足了。
我就像木頭人那樣站著,浴室門開了,我能想象出來韓米一臉幸福的笑脈脈含情的注視我的背。我沒有回頭看,是怕什麽!聽見拖鞋很輕移動的聲音,聽見輕微的呼吸聲,我身子一僵猛然轉身看向她。
她,有著引人遐思的惹火身材,修長而裸露在浴袍外的白皙玉腿、以及那豐滿誘人線條優美的胸凹凸有致地震撼著我的心。但、她不是韓米,是遲欣蓉。
一定出錯了。
“不,這不是真的。”
“七哥你怎麽了?就是我啊,我們倆昨晚上雲雨的事你忘記了?”
她話,跨前一步。我急忙後退直擺手道:“不,錯了,錯得離譜。”然後不顧她的呼喊,直奔浴室。跑進浴室我傻眼了,浴室裏空空如也,沒有浴盆,收拾得幹幹淨淨,隻有水池,水池的水閥門,在一下一下的滴水發出叮咚之聲。
我退回,一雙手穩穩抱住我的腰,我沒有回頭能真實的感覺到她的臉也貼了上來。
“七哥,我們結婚吧!我已經有你的孩子了。”話間,遲欣蓉綿軟的身子緊緊貼在我背後,讓我幾乎動彈不得。“七哥,你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嗎?他在動……”
是的,我感覺到了,在她的肚子裏當真有東西在動,一劃一劃好像是嬰兒的手在滑動。有那麽一刻,我錯覺是現實世界,我努力搜索跟遲欣蓉曾經有可能發生的點點滴滴。
不!
我跟她什麽都沒有發生,跟我上床的女人隻有兩個,一個是韓米一個是周夢瑤,並沒有遲欣蓉。
“七哥、我愛你!”她的手靈活的抱住我,身子貼得更近,我能聽見來自她胸腔的跳動聲。
不,她不是真的我對自己,強壓住身體某部位發生的變化,跟來自內心深處的原始性衝動一個急轉身,麵對麵看著她。她嬌羞無比,懷孕的女人也可以這麽閉月羞花,如出水芙蓉般令人心動,我低頭看向她的肚子,薄薄的絲綢浴袍下有輕微的凸狀。
“七哥你給他取一個名字可好?”遲欣蓉輕撫腹,幸福美滿的樣子,眼含笑意凝望著我。有那麽一秒鍾的時間,有一點點心動,人一輩子,不就是這樣過來的?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麽誘人,漂亮的女人,幸福美滿的家庭,還有這棟豪宅。
可惜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雙手抓住遲欣蓉的肩膀質問道:“你是誰,你是誰?”
“我是你妻子,你怎麽了,一晚上就把我忘記了嗎?”她滿腹委屈的樣子,眼裏蒙上一層霧,很吃驚的樣子看著我。
“錯,你騙不了我,這一切都是假的。”我很堅定的。
遲欣蓉黯然低頭低聲道:“你不相信,我喊米來告訴你。”
米這兩個字眼對我有著特殊的意義,我猛然一驚,急忙:“米也在?”
“嗯,還有她的丈夫。”
“米丈夫不就是我嗎?”
“你別亂,人家聽見會笑話你的。”
遲欣蓉話,有人走來,畢恭畢敬的樣子問:“先生、太太吃飯了。”話的人,身影,聲音好熟悉。
“你抬起頭來。”我命令跟前這個滑動婦人道。
話的婦人抬起頭,看向我。
我嚇一跳,她、她是周夢瑤!
亂套了。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真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麽,就聽見一嬌滴滴的喊聲傳來:“姐夫,姐姐你們還不來,我可是餓壞了。”
“米?”我避開遲欣蓉直奔喊話的人而去。
一身穿素色蕾絲裙的女孩,一對明亮的大眼睛怔怔的看向我。
“姐夫你喊我?”她就是韓米。
“你是米?”
“姐夫你怎麽回事!我是米,來吃飯了,我好餓。”她跟我就像真的有那麽回事那樣子,背起手甩動她那馬尾朝客廳走去。
我跟在米的身後,我身後就是遲欣蓉,還有周夢瑤。
一切的一切就跟做夢那樣。更像是一場設定好的幻象,把我搞得七葷八素分辨不清哪個是真,那個是假。
客廳裏,一條五彩斑斕的巨蟒盤成團狀在地上,一胖乎乎娃娃臉的男子背對我在把玩巨蟒,巨蟒好像是他的寵物。我單是從背影來判斷,把玩巨蟒的男子就是壞子朱胖。
“胖。”
我喊胖。他回頭看我,打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道:“胖要睡著了,別驚醒它。”
暈了。
胖是巨蟒?
“你以為是誰,你看它胖乎乎的多可愛?”
這句話好像我曾經胖來著,現在他用在比喻這條巨蟒,我真實醉了很是無語。
用遲欣蓉的話,人到齊該開飯了。
韓米在這裏是遲欣蓉的妹,胖子是巨蟒,本來是胖的朱大長,喜歡寵物,家財萬貫,也是米的未婚夫。周夢瑤是遲欣蓉家的保姆,我是遲欣蓉的丈夫,未來的爸爸。
一張桌子圍坐的人我都認識,隻是身份變了,朱大長很有錢,這是現實世界了胖心理最貼切的想法。米想嫁有錢人,不是她想嫁有錢人,是她家裏的人希望她嫁給有錢人。
周夢瑤一生淒苦,是保姆,也是禦姐。
還有那條巨蟒,似曾相識,卻不記得在哪看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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