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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151章沒有脈搏的人
醫生出來，很嚴肅，很認真，很困惑的表情對我：“她是你什麽人？你是她什麽人！”
“朋友。”
“你跟我來一下。”
我把遲欣蓉放在排椅上估摸著不會摔倒的樣子，急匆匆跟在醫生背後進了辦公室。
醫生手指纖長，一支筆在手指間滑動，很嫻熟的玩筆技巧。那深邃的眼，直逼逼的盯著我一字一句道：“她沒有脈搏。”
“沒有脈搏，我沒聽錯？”
這位男性還較年輕的醫生，皮膚很白，但是也好過遲欣蓉那張臉。怎麽可能，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被成是沒有脈搏，如果她是因為受到於丫丫死循環詛咒，可於丫丫已經被收服，目前已經不存在死循環詛咒的可能了。
問題出在遲驍這件事上？
不對，遲欣蓉剛剛出現在棺材夾層的時候，我親自感觸到她是有生命氣息的，那個時候脈搏跳動很慢，並不是醫生的沒有脈搏。
“這樣，我給你開一個單子，你帶著她去另一個部門檢查一遍。”
進醫院無非就是查血，查肝功還查血壓什麽的。看醫生刷刷幾筆開好方子，就像在推卸包袱那樣，把我送了出門。我再看遲欣蓉，哇靠她不見了。
醫生也驚訝，剛才看她那麽虛弱的，怎麽可能也那麽大的力氣走開。
我慌神了，心裏罵娘，跟醫生一起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分開找。
遲欣蓉敢愛敢恨，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突然變成這樣，簡直有點不可思議。醫生的話，不間斷的重複在我耳畔，她沒有脈搏，沒有脈搏，沒有脈搏。
找遍了醫院大大的角落，遲欣蓉就像人間蒸發，不，是在醫院蒸發掉了，她實實在在的不見了。
由於太過專注的找遲欣蓉，電話鈴聲響，也嚇我一跳。
電話是韓米打來的。
“七哥，你找我有事？”
“快來市二醫院一趟。”我沒敢把遲欣蓉送去市醫院，那是因為她二叔就是市醫院的院長，在二醫院，他叔叔鞭長莫及，怎麽也會想到我們在這裏的，再了發生的事，她二叔還不知道呢！我也不用怕什麽。
“好。”
找不到遲欣蓉我把一腔怒火發在那位年輕的醫生身上，下晚班他都沒敢露麵，竟自悄悄的溜走了。至於他提到遲欣蓉沒有脈搏一事，因為病人無故離開，沒有證據，他也挨罵受到批評。
我不相信遲欣蓉沒有脈搏，卻也找不到她。
沒有找到她，就無法證明那個醫生醫術弱逼，胡亂的下結論，一個活生生到處跑的病患居然沒有脈搏。這是什麽鬼話，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由於我的直覺，我深信遲欣蓉沒有走出醫院，所以就認定她還在醫院某一個我還沒有找過去的地方。
韓米來的時候，我正沮喪的抱著頭唉聲歎氣。
“七哥，蓉姐在哪？”
我抬起頭吃驚的看著韓米，她是什麽時候開始喊遲欣蓉蓉姐的？好像不記得了，我站起身，苦笑一下：“她丟了，在這座醫院裏。”
“那她二叔家知道嗎？”
“不知道，也不能告訴他們。”
“好吧，怎麽感覺奇奇怪怪的？”
“米，你是怎麽擺脫家裏人趕來這裏的？”
韓米嫣然一笑道：“什麽嘛！爸媽見我心意已決，也沒有強迫我怎麽樣，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我是趕公交車來的。”我看了一下手機時間，她趕車的確超出我的預算時間，快得沒話。
“好吧！隻要你沒事就好，我們去找找看再。”
夜幕來臨，醫院裏的醫生護士都交換班換了人。加上我很少來二醫院，所以這裏的麵孔都很陌生，不認識更好免除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跟韓米在醫院裏轉悠一圈下來，就掃地的大媽都看熟悉了，還好奇我們是不是在這裏住院找不到病房了。
最後，我們倆灰心喪氣，灰頭土臉走出醫院到門口。
韓米跟我都清楚，這件事不能報警，也不能告訴第三個人。隻能是我們悄悄的找，找不到也必須找，生不見人死也要見屍。
涼風習習，我們倆有氣無力的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拉長的影子，跟幽魂似的尾隨而來，時而變得粗粗胖胖，時而變得纖細，細得就像一細竹竿。
華燈初上，因為是鬼月十三，街道上早就沒有多少人行走。倒是那十字路口多了幾個晃悠的身影，他們在麵前放一大的鐵通，在大肆焚燒紙幣，一婦女在一邊在放置供。
供多是以糕點為主。
路邊有一家名為：暗夜歸家的夜店，裏麵好像有很多人，這些人大致年齡都是二十幾到十幾，都是一群不畏懼鬼月禁忌的人群。他們在閃旋跳躍浮動飛轉的鐳射燈下，狂歌亂舞，盡情享受那一份來自聽覺器官帶來的刺激昂奮感。
我沒有去過夜店，但卻聽人過。
夜店是狂歡發泄情感之地，也是私密賣肉的場所之一，其中有不少稱之為大學生的學生妹來這釣凱子。
“七哥，回喪葬店還是？”
“沒有找到她，我們不能回去。”我看了一眼夜店，看了一下身邊的米，不由得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她身體輕微一顫，我問：“怎麽了？”
“沒，沒什麽。”
我臉湊近她，呼呼的熱氣噴在她臉上，輕輕的：“是不是想了？”
“才沒有。”她狡辯，卻不舍得推開我。
我的手不老實在她腰部遊走，眼睛盯著前方，在五十米處，還未燃盡的蠟燭在跳動火苗，餘煙繚繞中我看見一個趴伏在地的人，雙手不空，很猛的往口裏塞東西。
！
這是遲欣蓉嗎？她正大把大把抓那些本來是供送孤魂野鬼的食物往自己口裏送。吃得滿嘴都是灰，食物渣渣，就我跟韓米靠近的時候，她居然毫無察覺，正吃得有滋有味的樣子。
“遲欣蓉。”我大叫，她也跟沒有聽見那樣，繼續大肆的搶奪供，她這樣子嚇住米，她驚恐萬狀瞪大眼睛不敢靠近。
我敢，在供四周圍滿了孤魂野鬼有沒有？
遲欣蓉一定也看見，要不然她怎麽能也不能有這一副怕吃不到就開搶的吃相？我不顧一切抓住遲欣蓉的雙手臂朝後拖著，把她拖離開供，再對圍攻而來的孤魂野鬼沉聲警告道：“不就是吃了點東西，等我回到喪葬店給你們更多，如若不然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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