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鬼月禁忌(十三)
冷!
入秋的季節夜本就冷颼颼的,或許一切都不存在,是我太想女人身體的緣故。我下意識的拉了一下被子,突兀感覺到被子下邊有東西在動,緊貼的模式,很舒服的質感宛如靈蛇朝我頭部摸爬而來。
我徐徐睜開眼,撩起被子看,見到米,很是驚訝。想問她是怎麽來的,是不是胖開的門,卻被她輕柔的堵上嘴,隻留下眼睛目視她微閉著杏眼,長長的睫毛顫動著,粉紅柔軟的嘴唇跟我的唇糾纏一起,豐滿的部位緊緊地貼在我胸脯上。頃刻間,我有感覺身體部位,有東西猴急得彈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什麽都不顧了,整個頭整張臉都埋進溝裏,沉醉在女人香的氣息中,少頃,她白嫩的腿,可愛的腳丫,我一腿汗毛,我們倆黑黑白白的糾纏在一起。
纏纏綿綿一整晚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喊,有人拍門,才驚覺亮了。下意識的伸手朝一邊摸,手僵住,我猛然睜開眼。床上隻有我一個人,絕逼沒有第二個人,昨晚那麽美好的畫麵就像霧中花那麽地不真實,卻又有清晰具備真實的眷戀感。
迷惘,難以置信迅疾穿好衣服。在走出門口那一刹,還在回頭望床上一片狼藉淩亂。一分根本不存在的僥幸,我在想或許米來過,然後又悄悄的離開了。
雙腿灌鉛般沉重,有些疲軟,走出門,嘴裏喊:“胖子起來了。”
空蕩蕩的屋裏回響起我的聲音,胖子是出去了?疑問中已經走一門之隔的櫃台邊,開鎖,拉開卷簾門。出現在我眼前的這個人,就一不認識的陌生大叔。
“麻七,你不認識我,前一陣子我老娘去世,還是你爺爺來幫我料理後事的,我姓刁,人家都喊我刁亮子,你兄弟胖子昨晚上在我店子醉酒差點死掉,送去醫院現在應該沒事了。”
我在嚐試跟韓米聯係,撥打了好幾次她的號碼,都提示不在服務區,怎麽可能?暗自疑惑中對大叔的話表示質疑道:“怎麽可能,昨晚上他在家……”話到一半,我猛然想起,最初是把他趕出去,然後睡了一覺,準備去找他,結果他在門口,後來的事,也不好出來。我跟韓米,還有幫胖驅除邪咒,這一切怎麽會不存在的?
“好,你告訴在哪個醫院,我這就去。”實在是打不通韓米的電話,看大叔無心繼續跟我下去,就隻好問他胖子現在的具體位置。
大叔東張西望,心不在焉,卻還是衝我點頭憨厚一笑,實誠的答複道:“市醫院。”
市醫院,猴精還在醫院。我謝了大叔轉身就麻溜的洗漱收拾收拾,首先去了宏橋超市取回爛摩托,然後直奔市醫院。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因為我這次騎的爛摩托,去市醫院因為停靠車的問題,跟守車阿姨發生了爭吵。
守車阿姨,細短腿,黃桶腰,那對失去美感的東西兒就像吊桶一邊一個,走一路都在隨意蕩悠。她手提一串對號取車牌,一臉的黃褐斑,這都是太陽曬的曬斑,一對三角眼,眼神充滿鄙夷狠聲拌氣道:“你這車不能停這。”
“阿姨,為什麽不能停這?”我看這裏停了不少車嘛,嶄新的、半新舊的、還有電瓶車也不少。隻是我這倆爛摩托,停在這些車裏,當真很刺眼。
“我不能停就不能停。”
“我這車影響市容,還是影響你的心情?”
阿姨沒有理會我的幽默,而是理直氣壯的:“你這車停這,不影響其他,就是怕一個不心碰到別的車,那就麻煩了,看你也不是有錢人,碰到這些車,你賠得起嗎?”
我勒個擦,她的原來是這個問題。我撓撓頭,怪模怪樣一笑:“阿姨,時間較緊,我沒有閑工夫去重新找車位,再了,你看我還能找到比這更好的停車位?”
“你這車給我弄走,總之不能停這。”
“阿姨,多做好事多行善,必有福報。”
“你是和尚還是道士,少假正經,我看你就不是什麽好人。”
我哭笑不得,我這樣子還不算是好人,那什麽人才算好人。心裏憋屈,時間不等人,我急也沒用,正跟守車阿姨僵持不下的時候,電話鈴響了。
守車阿姨起初沒有什麽反應,等我的手機鈴聲唱出我喪葬店的廣告詞之後,驚得手裏一串對號牌掉在地上,急忙拾起站起來時,嘴裏嘟噥道:“媽的,晦氣。”丟給我一個對號牌,轉身就走。
電話是遲欣蓉打來的。
“麻七,我給你這一趟的花銷你得出,別我給你做事,還得自己掏腰包,還有,我現在在日瓦店墩裏村,於家灣。”這丫話,就像機關槍噠噠噠,沒有片刻消停,愣是一口氣把話完才讓我有機會開口。
“你放心,這一趟的花銷都算在麻五喪葬店,這件事完成我正式聘請你做麻五喪葬店的推銷員。”
“王八蛋,你想害人挨打?到處推銷喪葬店的各種優惠活動,然後坐在人家門口等待人死去,再巴巴兒的送來一口棺材?”
“行,你聰明。”我笑了笑朝醫院走去,跟守車阿姨一番爭論,時間又過去十幾分鍾,要不是遲欣蓉來電,她肯定還得堅持我把車挪走,真是一個怪阿姨。話,怪阿姨也是嚇住了,要知道誰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我們這種人。
得人好話一句,身心舒暢,做起事來順風順水。
得人壞話一句,黴運、厄運紛至遝來令你防不勝防。
我們是殯葬師,專門是為死人服務的行業。不能讓人都敬重,卻能令人畏懼,我想或許該把電話鈴聲改動一下,別讓人聽了就怕我。
日瓦店墩裏村,於家灣。是於丫丫的家鄉,她出事了,爸媽無心繼續在這等傷心地呆下去,帶著她的所有回家鄉。
遲欣蓉於家灣的人,沒有看見於丫丫家人埋葬她,也沒有找到於丫丫的墳地。
農村孩子夭折,一般是不會張揚開的。都是悄悄的找人安葬完事,就家裏也不會安排靈位,在農村孩子夭折是被認為討債鬼。
但是於丫丫不一樣,她不是夭折,是出車禍死了。
按道理,事情還沒有完成查出來,單靠宏橋超市賠付了一部分錢,於丫丫的父母應該不至於把女兒就那麽悄悄安葬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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