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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08章靈異生長（八）
出現在我麵前的人，就是遲欣蓉有錢的二叔，聽他道出實情，我才明白，目測不是他有事而是兒子遲驍有事發生。
發生的事很詭異。
也就是我接起前兩個詭異電話時，遲驍也接到一個未知號碼的電話。電話裏的聲音，特陰森恐怖，他嚇得把電話都丟了。現在，在另外一輛車裏，神誌不清的樣子，在亂話。
“這事，我幫不了。”我拒絕幫遲瑞強，並不是因為遲誌平的關係，也不是遲欣蓉的原因，而是遵循爺爺的教誨，我們是殯葬師，吃的是陽間飯，管的是陰間事。
我們隻接單喪葬事宜，其他少管。
“麻七，聽蓉蓉你很厲害的，你就幫我看看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要多少錢我都給你。”話，遲瑞強掏出錢夾，歘地抽出一遝紅票子，遞給我麵前：“看，這裏有一千多，你隻要去看看我兒子，這錢就是你的了。”
錢是好東西，紅票子一抖發出清脆誘惑人的響聲。
胖盯著紅票子，就像快要餓死了的人盯著一碗紅燒肉那麽眼饞。我用胳膊肘靠了一下有些失態的胖，低聲罵一句：“大爺的，你丟臉丟到家了。”
胖急，想話，老子伸手捂住他的嘴，對遲瑞強：“對不起，這事我真的管不了，除非是別的事。”我言下之意已經得很明白了，遲瑞強還不死心，又在皮夾你抽出一遝錢來，拍打在手掌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
“子，我再加一千怎麽樣？”
胖試圖掙脫我的手，我狠瞪他一眼，他不動了。我擺擺手抱歉的：“遲先生這件事我真管不了。”在跟遲瑞強這話的時候，遲欣蓉一直沒有回頭看，她是在生氣，還是覺得我不管是好事？
錢打不動我，遲瑞強的臉沉了下來，一雙陰狠的眼睛不停在臉上打量，好像要牢牢記住我的樣子那種眼神，然後轉身離開。
“七哥你是不是傻啊，那麽多錢不就是去看他一眼而已，也沒有要你做什麽事。”胖在我鬆開手的時候，連珠炮的埋怨道。
“你懂屁。”我罵一句，誰也不想搭理，這裏距離鬆陵園還有幾十裏，打會瞌睡再。
因為之前眼睛流血的事，雖然血止住了，或許是自主止住的。總之眼睛還是不舒服，很想閉上，仰靠的姿勢這樣子最爽。剛剛要進入狀態，電話再次響起，我真特麽的想把掛掉。
可轉念一想，遲誌平的喪事之後，我們還得繼續努力接單子。電話是不能隨便關機的，關機就等於把生意拒之門外。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次來電是韓米打來的。
首先她問了我這幾幹嘛沒有上線，她了很多話，我一直都沒有答複。還問我是不是眼病又發作了，我告訴她什麽都不是，是遲欣蓉的父親去世了。
“七哥，你下午回來，我去找你。”
“你有什麽事嗎？”
“嗯。”韓米或許覺得在電話裏話不方便，含糊其辭也沒有找我什麽事就掛了電話。
這次胖在一邊聽清楚是韓米來電，他一下子來了精神：“七哥，米挺好的，隻要有機會，你把她做了。”話，他露出一臉猥瑣的笑。
這孫子吃飽了沒事做，管起老子的事來了，看他這張比遲瑞強還惡心的樣子，老子揚起手“啪”一巴掌打過去，打得他捂嘴，囁嚅許久也沒有憋出一個屁來。
車隊終於抵達鬆陵園墓地。
下車，我就被兩個人攔住去路。
一個是遲瑞強，還有一個是他兒子遲驍。
遲瑞強帶著遲驍在我前麵，沒有等我開口問，直接擼起衣袖露出一截手臂，在手臂上幾道乏黑的淤痕，呈腫脹狀怵然映入眼簾。
我本來想離開，看他這手臂傷得不簡單，很吃驚的問：“他這是？”
“讓我兒子給你。”
遲瑞強擠出一絲笑意，打手勢把我往一邊帶。
我：“不行，馬上你弟弟的葬禮就要進行，我不能去。”
“你不是還有一個搭檔？”遲瑞強指了指胖。
胖怎麽能行？他從沒有接觸這些，就上次瞞著我接單配陰婚，選殷殷出喪的日子都沒有弄好，遲誌平喪事事宜他幾乎沒有插手的餘地，我怕的就是他惹事。
“不行，最後關頭，我不能掉鏈子。”話，我朝一邊靜靜等待的遲欣蓉走去。
遲欣蓉手裏捧遲誌平的遺照。看遲瑞強把我喊到一邊就猜測一定是有什麽事找我，我對她：“沒什麽事，走吧！”
“不信，他這人高高在上養成習慣，沒事怎麽可能那麽低聲下氣的找你？”
因為身體某個部位的疼痛，讓我有些不耐煩，她分明是逼問出遲瑞強找我的目的，我頓了頓：“遲欣蓉，今是你老子的喪事，你是我去管別的破事，對不對？”
“好吧，我不問了。”遲欣蓉快步朝墓地位置走去。張叔帶著吹鼓手，還有各種送喪用的東西，紅、黃、橙、白、藍、五彩旗走在前麵。我跟胖走在後麵，遲瑞強跟遲驍急忙跟上，挨著那麽近，他們沒有再多什麽。
遲誌平順利下葬。
遲欣蓉隱含淚水，鄭重其事朝墓碑拜了幾拜，硬咽道：“爸，你走好，在以後的日子裏，我會自己照顧自己。”
這時，遲瑞強表演的時候到了。他走上前，虔誠的樣子手舉一炷香，朝遲誌平的墓碑拜了三下：“兄弟，你在之靈好好保佑兩個孩子，蓉蓉暫且有我看著，你放心去吧！”
遲欣蓉麵無表情，對她二叔的表現無動於衷，甚至於刻意的別開頭，朝我這邊大跨一步，騰出更多的空間，讓給她二叔跟也同樣虔誠拜祭的遲驍。
逝者家屬還得拜祭，在半時後，用雄雞刀頭祭拜。在農村，就得三五後才祭拜，在公共墓地不一樣，規則是人定的，也是可以改的，這得看情況來處理。
所以我跟胖張叔都得提前撤離。
人還沒有走出鬆陵園墓地，遲瑞強氣喘喁喁的跑來，一邊喊一邊比劃：“麻七，麻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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