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眉瞪眼,喉咙中发出了并不属于他的声音。见状,我猛然想起,之前使用“憎恨”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状态。不等他下去,我急忙上前一记耳光,狠狠打在尧龙脸上。
他先是一愣,随后捂著脸,惊愕的看著我:“沈……沈虚,为什么要打我!”我皱著眉,看著已经被我打醒的尧龙:“你是不是曾经使用过憎恨的力量?”
尧龙回答:“没有,我只是在提起以前的事时心中会有种莫名的冲动,那种冲动驱使我去杀人,我的父母也是因此而死的……”著,尧龙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原来是这样,这下我明白你为什么自己是被诅咒的人了……”我若有所思的。
“你是因为这所谓的憎恨的力量吗?”
我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如果你不是生就带有虚魄恐怕也不会这样,一切的起因都是你身上的虚魄。但万事皆有因果,也许冥冥之中上就注定你要如此,就像我一样……”
尧龙赞同道:“或许真如你所吧,现在的一切都是命运造成的,碰到死先生或许也是我的命,可是现在……”
见他再次陷入悲伤,此刻我很想立刻告诉他实情,不希望他再难受下去,可是我又担心他得知真相后表现出反常的举动,被阳士的人察觉死徒没死。
顾虑再三,我还是没有将实情告知尧龙,只是接著问他:“那你怎么会死徒是你唯一的亲人,他是你的亲戚吗?”
尧龙摇头道:“不,不是的,在我杀了父母之后,因为查不出任何证据,也没有其他亲戚愿意收养我,最后只好将我送到孤儿院。但是我讨厌那里,院长每都打骂我们,只要我们做错一点事,她就会将我们关上一整,还不给我吃的。最后,我实在难以忍受,便独自跑了出来。”
“在城市里,大家都把我当成叫花子,谁也不肯帮助我。就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我碰到死先生,是他救了我。那时候,我才七岁,而他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后来,我得知他父母在他年幼时,因为一次灾而双双去世,当时他才上高中。被逼无奈,死先生他一边打工一边学习,顶著压力考上了大学,并且自己支付了学费……在他毕业工作以后,就遇到了我。”
“死先生不仅收留了我,还赚钱供我读书,给我营造了一个非常好的生活环境。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一定要跟随死先生一辈子,不论他走到那……”
“直到后来,我跟死先生一同加入了阳士,成为了他们的爪牙……再接下来的事,我想你应该也已经听死先生过了……可现如今,死先生已经不在人世,我活著还有什么意思呢……”
尧龙完,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显得极为沮丧。见状,我心想“也难怪他会对死徒死心塌地,毕竟死徒对他不但有救命之恩,甚至还有养育之恩。”想到这,我心知,这件事不能再继续对他隐瞒下去了,不然他可能真的会自杀。
但我因为怕房里的胡芳听见,便掏出手机在上面打出了一行字,“死徒应该还没死,但是现在为了演戏,你必须要表现出他已经死了的样子,否则可能会被识破,这样一来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我将手机递到尧龙面前,他看著面前的那些字,就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他一把抓住我,并用那已经哭得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是在想我求证他所看到的。
我笑了笑,用力点了下头。见状,他一把抢过我的手机,他也在上面打出了一段话,“你放心,我有分寸,绝对不会暴露的。谢谢你!”尧龙激动的拿著我的手机连按感叹号。
我看过了上面的字,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了,可以了,我的手机要坏了。”著他扭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机还给了我。
此时的尧龙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阴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
就在这时,大门外突然传来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李志胜回来了吗?”我嘀咕著走到门边……
刚一开,就看见李志胜拿著一本旧书站在门口,他将手里的书递给我:“喏,就是这个。”我接过书看了看,这的确是之前李志胜拿给我看的那一本,相比起死徒给我的那本书,后面少了一些内容。
“先进来再吧……”著,我将李志胜让到屋内,他进屋后,环视了一下道:“胡芳呢?”我没有回答,一边翻看这手里的书一边伸手指了指胡芳的屋子。
“那这是……”听到他的疑问,我回头看向李志胜,他正用手指著沙发旁已经喜笑颜开的尧龙。
我笑了笑道:“如你所见……”
李志胜很聪明,我并未多什么,此时的他已经明白了大概,“希望你是对的……”著,他朝自己屋内走去。
我见他话里有话,便一把将他拦住,低声:“怎么,你觉得有问题吗?”
“不早了,我先休息了,明再吧,你们也早点休息吧。”著他伸手将手机掏了出来。见状,我明白他是想用短信的方式告诉我,便没在阻拦,附和道:“好吧,那你先去休息吧。”
李志胜刚进屋一会,我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尧龙啊,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别熬著了,不管怎样,现在人已经死了,可我们活著的人还得好好活著,你是吧。”
尧龙知道我这些话时给屋内的胡芳听的,便立刻换成极其失落的声音:“人死不能复生,得轻松,如果死的是你的家人呢?!”尧龙的语气中不只是悲伤和失落,甚至还带有些愤怒,演得可以是入木三分。
见状,我没有在回答他,只是默默的回屋去了。
一进屋,我便掏出手机,只见李志胜给我发来的短信上,赫然写著一排醒目的字,“难道,你觉得尧龙就不可能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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