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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古家弟子一聽許諾此話,伸伸舌頭,逃也似的跑了。許諾打發走了兩個古家弟子,就拚命的往山上跑去。許諾沒料到,三個築基期老祖居然這麽快達成協議,而且還是柳家探索這座山峰。這幾個修真家族老祖進到這裏,行事有章法起來,叫許諾就左右為難了。下去鐵定會迎頭撞上柳家老祖一行人,那就不如冒險上山,看誰先得到這處傳承。跟築基期修者帶隊的一幫修者硬拚,許諾還沒有自大到這種地步。
片刻,許諾來到山頂,眼前是一片雄偉的宮殿群,雖曆經無數歲月,也隻是顯得陳舊,卻依然堅韌挺拔,絲毫不見破損。許諾呆了一呆,心中有些欲哭無淚之感。莫要說其內還可能有禁製,便是無驚無險的把這群宮殿搜索一遍,也要耗費數日時間。許諾咬咬牙,總之是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一拍儲物袋,飛出數杆陣旗。許諾先在山頂的必經之路山,埋伏下一套法陣,能阻其片刻也是好的。然後跟冷冰劃分範圍,留下聯絡方法就分頭搜索去了。
這些宮殿都龐大無比,許諾闖入第一座宮殿,就被眼前壯觀的場麵震撼住了。宮殿內寬闊異常,就如一個小型廣場一般。寬闊的宮殿沒有一根柱子,高大的穹頂上繪著羅刹、夜叉、山童、九尾等鬼怪凶物。大殿正麵九階台階上是一個威儀寶座,座前一條白玉長案,上麵有兩個玉盞,內中卻是空的。許諾雖震驚此殿的雄偉,卻無暇在此耽擱時間。玉盞內之物,定是被上一個進入遺址之人取走,許諾看了一眼就轉身退出,奔向下一座宮殿。一連進出了五座宮殿,各種形製都有,唯一相同的就是,大殿內應擺放物品之處,空空如也。
許諾想了想,排除了古家兩個弟子所為的可能,連走五殿,他們沒那個時間。那就是上一次進入此地的修者拿走的,可是按照冷冰所言,取走一物,就會被排斥出此空間。許諾也是基於此推斷,冒險前來的,若是此推斷不成立,那這一次上來就是來找死的。目前唯有尋到一個未被拿走的東西,來驗證此推斷了。許諾有幾分抓狂,在宮殿群中狂奔起來,在搜尋到第九座宮殿時,宮殿中央的玉台上,三個玉盞內的東西沒被取走。
許諾長籲口氣走了過去。有被排斥出去的可能,許諾就要在這三件東西中,取一件最有價值的。一粒拇指大小的黑色丹藥,許諾目測、鼻聞、神識探,搜遍記憶也無法知道此為何丹,甚至連此丹的成分都得不出來。放棄。一枚玉簡,許諾神識一探,空的,居然是一枚空白玉簡,許諾險些暴走。放棄。一枚銅錢,許諾終於臉漲得通紅,大爆了一句粗口。這是拿老子做耍嗎?連想都不用想,隻能選擇黑色丹藥,玉簡與銅錢根本沒有價值,這枚丹藥也要出去找高階丹師辨認,才知道它是否值得此番冒險。許諾還未伸手抓向丹藥,外麵來路方向,響起一陣轟鳴聲,柳家修者開始破陣了。
許諾布在山頂通道的是一個防禦法陣,這個法陣算不得厲害,又沒有法陣主人操控,破陣隻是時間問題。許諾歎口氣,也沒心情給冷冰發個傳音符了。料想他也難在極短時間內,得到此宗傳承,那他就會冒險隱藏起來,於萬一中博一絲機緣。而許諾是絕不會留下來陪葬的,這一點,兩人事先已經有過默契。許諾一把抓向黑色丹藥,同時法術護罩光芒大盛,做好了應對不測的準備。不過這一切都白忙了,丹藥入手,卻沒有出現排斥之力,甚至沒有絲毫異樣。許諾又一把抓向另兩件東西,口中還念道:“快、快啊。”許諾手抓三物,原地轉了一圈,卻無任何變故。也許不是這裏,許諾轉身跑向下一個大殿,空的。來路方向的破陣之聲愈發爆烈,將這處山頂都震得搖晃一般。許諾一連轉了七座大殿,都空無一物,似乎那三樣東西,就是此地僅餘的,其他的東西都被他人取盡。
就在這時許諾耳中傳來兩個聲音,法陣被攻破的轟鳴和冷冰的兩個字:速來。許諾略一定位,就向一座宮殿飛奔而去。
這座宮殿,與許諾搜索過的宮殿有明顯的不同。不但麵積更大,而且在大殿中央有三個玉台。其中一個玉台上,罩著一個血紅光罩,另外兩個玉台上,則空無一物。最奇異的是,三座玉台前,有一個石碑,冷冰正立於石碑前注目觀看。
許諾過去一看,原來這個石碑上,記載著此上古宗門的興衰曆史跟其功法特點。許諾無暇細看,卻也看明白了一點,就是這個宗門的傳承,在這個血色光罩內。若說有被排斥出去的的可能,那就是要得到此傳承了。
根據石碑記載的功法來看,奇人宗那位飛升大能,就是上一回進入此遺址的修者。這個上古宗門,五座山峰分據五個分宗,各有不同傳承。這個分宗叫做屍煞宗,是以屍煞入道,將肉身煉成屍煞,魂魄存於養魂珠內,占據泥丸宮。許諾看到這裏就沒心思往下看了,無論如何,都要養魂珠才能得道,否則魂魄散了,一切歸於混沌,還是白忙活一場。
冷冰卻指著一行字,叫許諾看。這一行字,講的是屍煞宗在沒有養魂珠寄魂的情況下,煉製了一種養魂丹,來寄存魂魄,也可保魂魄不散。許諾沒有細看寄魂之法,而是仔細看了一遍對養魂丹的介紹,然後若有所思的取出那枚,剛得的黑色丹藥。“可是此物?”
冷冰看了一眼,雙眼一亮“應該就是。”
許諾抬手就將黑色丹藥拋給冷冰,然後取出一枚玉簡,神識往石碑上一罩,將石碑上的文字拓印下來,同樣拋給冷冰。“我二人速破此禁製,取出其中傳承。時不待我,隻怕片刻柳家修者就會搜索過來。”
冷冰雖覬覦許諾手中的養魂丹,卻也沒奢望許諾會白給自己,此乃大道,絕不同於尋常之物。待接過許諾拋過來的養魂丹,冷冰竟有瞬間的不真實感,有些無法相信。許諾深知時間的緊迫性,顧不得冷冰還在愣神,抓出一套法陣,就在那座罩有血紅光罩的玉台周圍,布起陣來。這是一套火屬性困殺陣,許諾覺得攻克這個陰煞、血煞氣息濃鬱的禁製,火法應該更有效,就沒有畫蛇添足的附加別的法陣。
這邊法陣布好,許諾又在大殿門口,布下一套幻象逼真的防陣,並將法陣的其他功能關閉,而將法陣的幻象,屏蔽功能開啟到最大。接著許諾便一搖陣旗,激發起困殺法陣的威力。頓時火球火刃,鋪天蓋地擊向血紅光罩。不過,上古禁製豈是浪得虛名,在火球火刃狂攻下,血色光罩隻是微起波瀾,血色不見絲毫衰減。
許諾有過破除上古禁製的經驗,知道一旦開始破禁,就不能停手,否則就要前功盡棄。許諾放出困殺法陣,主要就是取它持久消磨之力,主要破禁的手段,還是要依靠自己的法器、法術。許諾一指血色光罩,六支天陰刺排成一條直線,直刺一點。一連串“彭彭”之聲後,血色光罩竟絲毫無損。許諾一看天陰刺對付此禁製,作用不大,就知道此乃兩者屬性相近,部分威力相互抵消掉了。如此一來,便是激發出天陰刺的隱藏屬性,也難堪大用。許諾一揮手,六支天陰刺沒於大殿門口的防禦法陣之內。
冷冰見狀,雙手一並,掌心向外一推,一道詭異的波動擊向血色光罩。同樣,未對血色光罩產生絲毫損壞。冷冰臉色一沉,他對自己的這個法術頗有信心,可是目前的結果叫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冷冰雙手掐訣,還要出手再試時,許諾忽道:“冷道友去殿門防守,這裏交給我吧。你的功法不合破此禁製。”冷冰臉上一紅,卻也沒有多說什麽,轉身沒入大殿門口的法陣。
許諾出手一次天陰刺,就知道破此禁製合該使用的手段,自然不會叫冷冰在這裏白費力氣。倒不如叫他把防守做好,省的被人偷襲,打擾自己破禁。許諾一拍儲物袋,火焰叉、金色飛刀、赤火長鞭跟藍焰盾牌相繼飛出。火焰叉卷著烈焰,金色飛刀劃出一道金色殘影,兩件法器轉眼斬到血色光罩之上。血色光罩終於出現了巨大的波動,血光頻閃的將這兩擊化解掉。
許諾麵帶冷笑的一點藍焰盾牌,藍焰盾牌化為一個覆滿鱗甲的陀螺,在虛空中緩緩轉動起來,同時赤火長鞭火光衝天的化為一條火紅大蟒。大蟒長約十丈,長尾一甩,“啪”的一聲,抽在藍焰盾牌之上,藍焰盾牌轉速突然加快。大蟒見此,愈發的興奮,長尾連續抽打陀螺,轉眼藍焰盾牌所化陀螺,就轉的成了一個虛影,盾牌表麵的紫色鱗甲,片片迎風張開。許諾神色嚴峻的一指赤火長鞭,就要將這兩件法器合擊之力激發出來。
這時,大殿門口卻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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