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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分別離開楚集城,到足夠遠處,才會和到一起,苦祖藍放出一件飛行法器,載了四人向集合地點飛去。
一處山坳,被一個大型防禦法陣覆蓋,從外麵看去,是一片連綿起伏的群山。許諾默默地打量著,早就集中過來的同夥。連同許諾等人,這裏一共有十名修者,自然都是十一層頂峰大修士。另有三人,則在靖海宗外圍潛伏,一有商盟使團出來的消息,就通知過來。
雷震天、那個叫劉亞梅的老嫗許諾認識,其他人許諾就一無所知了。不過梅三立旋即就給眾人作了介紹,而且好像他早就說過許諾的名字一般,幾人一聽許諾之名,都拱手見禮,一副久仰大名的樣子。
其他四名修者,法力竟不輸雷震天,看來都是極具威名的散修。不過其中一名叫趙一鶴的修者,令許諾心中警兆忽生。不過許諾隻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幾人認識之後,就各自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打坐休息,等待消息。
數日後,一張傳音符出現在梅三立手上,梅三立看了一眼,大聲道:“對方已經離開,從二號線路走的。我等速往柳林穀設伏。”
梅三立話剛說完,苦祖藍就放出了他那件大型飛行法器。諸修一陣忙亂,分別跳上飛行法器,法陣主人還要收起法陣,總之,片刻後飛行法器騰空而起,向預定地點飛去。法器飛出不久,梅三立手上又出現了一張傳音符。梅三立一看,臉色就變了。“停,出事了。”
苦祖藍忙停下飛行法器,這時,梅三立一伸手又抓住一張傳音符。片刻,梅三立眉頭緊皺的看了一眼諸修。“事情有變化,他們分乘三件飛行法器,從三條路分別回雲城。目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攔截一個目標,得手自是無虞,可是得到築基丹的幾率,就隻有三成。一個是兵分三路,分頭阻截,如此危險性自然大增,可是若得手,就有十成十的把握得到築基丹。必須要盡快做出決定,我更傾向於分頭阻截,你們怎麽看?”
梅三立這一席話,叫諸修鴉雀無聲,冷汗淋淋。十餘名修者共同阻截商盟使團,有些隊友就可能是作為輔助力量來使用,若是分頭阻截,每一個人都可能要,獨自麵對一個築基期修者。真是要命啊。
這對許諾來說,同樣不是一個好消息。根據前麵匯總過來的信息,這次商盟前往靖海宗押送築基丹的力量,相對比較薄弱。當然,這跟徹底剿滅閻羅殿修者不無關係,同時也是商盟行事謹慎,不想引來邪修關注。相對薄弱的力量再分成三隊,在許諾看來就有些不可思議,叫許諾覺得事情不會象表象的那麽簡單。
所以許諾就更傾向於,集中力量絞殺一股商盟隊伍,寧願去撞一撞運氣,也不想分散兵力,冒更大的風險。可是沒等許諾表態,圖拔五就首先支持分兵,全殲三隊商盟使團。而且他的這個觀點,很快得到包括雷震天、劉亞梅等大多數人的支持。許諾知道,這些人時日無多,這一次就幾乎是他們謀得築基丹,最後的一次機會,無論如何都要全力以赴的。
見大多數人支持分兵全殲商盟使團,梅三立隨即把目光,逐一的看向沒有表態的修者。若是圖拔五、雷震天之流,還真不一定能威脅到他們。可是梅三立目泄煞氣的看向另外兩個,沒有表態的修者時,這兩人頓時如身墜冰寒,不由自主的答應下來。最後梅三立才怪怪一笑,對許諾道:“我想許道友也不會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吧。”許諾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接下來梅三立便將諸修分成三隊,他首先分配的就是許諾這一隊。因為許諾的法陣,原本就是要作為這次行動的主要力量來使用,所以就必然以許諾為主,來組建這一隊人員。第二個隊員梅三立點出了雷震天,許諾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貨還真是謹慎,把他最信任的一個派過來監視自己。雖說許諾預感到這次行動危險重重,但是謀奪築基丹的機會,今後就不一定還有,所以許諾也沒有打算臨陣退縮。梅三立下一個推給許諾的隊友居然是趙一鶴,許諾心頭一動,也不好出言推脫。
待梅三立還要給許諾分配一個隊友時,許諾忽道:“我要柳滄海。”
梅三立沒有反對,點點頭道:“許道友,你這一隊設伏地點位置上比較靠後,但因為是條直線近路,反倒有可能最先接觸。我本意請圖拔道友協助你,以最快速度殺滅這個方向上的對手,因為另外兩條路上的道友,如果無法殲滅對手,就要設法往你那邊撤退,將對手引到你那個方向,依托許道友的法陣,來殲滅對方。不過,許道友挑選了柳滄海,也未嚐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許諾選擇柳滄海作為隊友,是因為他對柳滄海還有幾分信任。雷震天是梅三立的死黨,無論何事,他都會首先站在梅三立的立場上,趙一鶴又是許諾最不信任的一個。許諾在不挑選一個比較信任的隊友,那他對此行都沒有幾分信心了。對於潰敗下來的同夥,將對手引到自己的方向來,許諾到沒有反對意見。隻要自己能盡快將這條路上的對手殺滅,在分頭迎擊對手,反而是一件輕鬆的事。更何況,隻要死在自己法陣內的修者,戰利品就隻能歸自己所有,旁人是得不去的,許諾甚至還可以趁機多弄一枚築基丹來。
第二隊梅三立帶隊,他隻點名李亞梅與一個消瘦修者協助,餘下的六名修者組成一隊。分隊完畢,梅三立就發出三張傳音符,通知守候在靖海宗周邊的三名同夥,分別去不同的地點會合。諸修分乘三件飛行法器,轉眼分道揚鑣。
許諾三人乘坐的,是雷震天放出的一艘飛舟法器。這件法器乘員不多,飛行速度尚可,路上雷震天就問起許諾,他煉製的法陣的情況。在這個問題上許諾雖說沒必要保密,因為對敵時,就必然要顯露出法陣的威力,可是跟雷震天這個門外漢又無法說得更細,隻好大概的說了一番,這個法陣的威力。
趙一鶴聽了片刻忽道:“許道友的這個法陣,莫非是乾坤四殺陣?”
許諾一聽這話,不禁對他更加另眼相看起來。能夠從寥寥數語中,判斷出這個法陣,還*不離十的樣子,莫非這貨也是法陣師?許諾搖搖頭道:“與乾坤四殺陣有些相似,但不是乾坤四殺陣。”
趙一鶴的年紀看上去不大,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勻稱,相貌普通。屬於那種見過一麵沒有印象,見過三麵也難想起的類型。許諾對他深懷忌憚,不是因為他的法力有多深厚,而是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許諾在雲城拍賣會上,沒有得到傳送符。曾經放出神識,搜尋過那個拍得傳送符的買家。許諾那一次貿然舉動,自然引來築基期修者不滿的頂撞,許諾自然繞過他們。可是在一個基本功法期修者身上,許諾明顯感到一種詭異的神識波動。不過在許諾探到這個神識的同時,這股神識乃至其人,都蒸發般的消失不見。
許諾不相信他的神識會強過自己,可是這個修者詭異的隱蔽手段,令許諾忌憚不已。這個手段若是用在暗殺,偷襲上,絕對是極犀利的大殺器。而這個轉瞬即逝的氣息,如今卻在趙一鶴身上發現了,怎能不引起許諾的警覺,更何況雲城拍賣會上,拍出的那張傳送符,極有可能就在趙一鶴手裏。不過許諾隻是提防他莫要卸磨殺驢,倒不擔心他提前反水,在築基丹沒得手前,這種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相對於許諾對趙一鶴的一知半解,雷震天知道的就多些。趙一鶴是圖拔五介紹過來的,圖拔五跟趙一鶴亦無深交,也不是他們團夥中的一員,隻是一起搭夥做過幾次事。圖拔五對他的評價是:散修,冷靜,出手果斷,凶狠,法力手段不次於自己。這個評價出自圖拔五之口,就足以叫梅三立把他召進隊伍。
其實許諾這一小隊裏麵,再加上圖拔五的話,單純從法力上講,都要占據整隊修者的半數戰力了。趙一鶴聽許諾這麽一說,默然的思忖著,也沒有再問。
許諾這隊設伏的地點是一片荒原,在這裏布設法陣設伏有一定難度。因為在一片荒原上,你幻化出什麽都會引起懷疑,唯有還原本來麵貌才不會令對方懷疑。可是許諾的乾坤兩儀陣,挪移之力在法陣外,呈逐漸衰弱狀態。對方法器若是從高空飛過,他的法陣是沒有絲毫辦法的。
許諾隨即把這個難題拋給雷震天,雷震天嘿嘿一笑“許道友放心,隻要你的法陣覆蓋範圍夠廣,我自有辦法叫他們入甕。”許諾見雷震天說出如此有把握的話,自然就放心的布設起法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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