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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擊,似乎比第一擊威勢更勝,司徒明滅一心兩用下,竟被生生的砸落下去十餘丈。司徒明滅此時也探到,偷襲自己的居然是一個基本功法期修者,都氣的要冒火。這種事說出去,隻怕會成為修真界最大的笑柄,即便是將這個基本功法期小子斬殺了,也難逃被人詬病口舌,因為你被一個基本功法期修者偷襲,而且被偷襲到了,這就足夠了。
司徒明滅怒火大冒,法力一摧,就將小山般的法器向上推出去。司徒明滅這一出手反擊,馬上就顯現出築基中期修者強橫的法力。小山法器,頂著紫光大戟就向許諾砸了過去。許諾連續兩次催動紫光大戟,所餘法力就無力再催動紫光大戟了。不過這個距離,已經可以借助法陣的挪移之力。
在司徒明滅推出小山法器之際,他的飛刀法器卻突然一頓,不受控製的做了兩次晃動。這須臾的差錯,就叫無數紫鱗飛刃躲過飛刀法器,斬向司徒明滅。司徒明滅對這些紫鱗飛刃有些忌憚,一踩腳下飛劍,刷的一下,如挪移般出現在下方十餘丈之處。司徒明滅一抬腳,就要跳上眼前的山丘,把自己最犀利的飛劍法器祭出。
無論是飛刀法器還是小山法器,在速度上都無法跟飛件法器媲美,司徒明滅也無心,跟一個基本功法期修者糾纏,出雷霆手段殺滅對方,自然是最佳選擇。可是司徒明滅一腳卻踏在空處,眼前的山丘恍然沒了蹤影,眼前一晃,一陣眩暈過後,自己已經身處在一片熔岩火海中。
司徒明滅也是見過世麵,遇過大陣仗的,哪裏還不知道被困在法陣中了。身處在這裏麵,最要緊的就是防禦要周全,才能考慮破陣而出。司徒明滅神識一探,臉色才真正沒了人色。
除了尚沒有祭出的飛劍法器,他的另外兩件法器都斷了聯係,那就是說,這個法陣至少在阻隔神識的能力上,是要遠超一般法陣的。司徒明滅神識放開一探,臉色更加陰沉,神識說不出是被禁錮住了,還是這個火海幻象真的無窮無盡,總之神識探出去,這是一片無盡的火海。而且火海中隱含火煞,這對沒有火靈根的修者來說,就如同**,即便出了這個法陣,也難說還活著。
司徒明滅站定身形後,首先就法力一催,祭出金劍法器。金劍法器隻見光芒一閃,下一刻,就斬在法陣之上。法陣隻是起了一陣漣漪,都沒有將法陣內的絲毫氣息泄露出去。
許諾本來就有檢驗乾坤兩儀陣之意,對他的飛劍就沒有阻撓幹涉,不過這個結果,許諾還是滿意的。許諾見乾坤兩儀陣困住了對手,首先一把抓起對方,遺落在法陣外的兩件法器,並各自貼上十餘張禁製符?,扔進儲物袋中。司徒明滅一劍之後,就知道靠蠻力破陣無望。而這個法陣又古怪得很,有些乾坤四殺陣的影子,可是無論法陣的挪移之力,還是岩漿火煞都非乾坤四殺陣所有。畢竟乾坤四殺陣名聲在外,有些跟腳的修者,都會對它多少做些研究。
司徒明滅冷笑一聲,即便你法陣犀利,想困殺我,卻難如登天。司徒明滅不認為,自己就會被這個築基期小輩殺滅,比這個更凶險的處境,他也碰到過,說到破除法陣他還是有些本事的。司徒明滅是單土靈根修者,單土靈根修者,除了防禦能力突出之外,再就是土屬性法術威力遠勝尋常修者。
司徒明滅最拿手的土屬性法術叫土行,土行不同於尋常的土遁法術,法術大成後在地下行走,更快過地麵,最精妙的是,這一道法術有克製其他土屬性法術的效果,即便是你將地表變成鋼澆鐵鑄,也不會影響這個法術的實施。但是這道法術的修煉,限製也極其苛刻,無土靈根甚至是土靈根非凸顯靈根的修者,都沒有可能修煉這個法術。司徒明滅就是依靠這個法術,數次從法陣圍困下逃生。
司徒明滅雖說防禦力驚人,也不願在這種岩漿火煞中久留,就見他一翻身鑽入熔岩之中。火海下的熔岩溫度更高,煞氣更甚,似乎沒有盡頭的樣子。司徒明滅冷笑一聲,這等幻象,是無法對其心性造成影響的。司徒明滅把飛劍法器放在周圍,以防突發事件,就催動土行法術向地下筆直遁去。
法陣內的一切,自然盡在許諾眼中,他將對手困進法陣的熔岩火海,就等對方露出手段,好判斷對手的靈根屬性,再相應的製定作戰計劃。若是碰上一個修為相若的,甚或是築基初期修者,許諾都可以探到對方的靈根屬性,瞬間決定應對策略。可是這個對手,神識上超出許諾太多,許諾就隻能通過他的應對,來判斷他的靈根屬性。
不過看到對方向地下直遁而去,許諾在判斷出對方靈根屬性的同時,不禁笑出聲來。如果乾坤兩儀陣沒有挪移功效,他的這個手段還真有逃脫的可能,不過現在麽,他的這個舉動,就跟找死沒什麽區別。
向地下遁行了片刻,司徒明滅就感覺到吃不消了。他目前完全依靠法術護罩,來隔開灼流個火煞,火海灼流還好對付些,可是夾雜在灼流中的火煞,如跗骨之疽把他的法術護罩侵蝕的岌岌可危。
司徒明滅咬咬牙,一拍儲物袋飛出一枚拳頭大小,透明的水晶球。緊接著就見司徒明滅一手抓住水晶球,照著頂門砸去。“哢”的一聲後,水晶球內飛出一隻透明的冰鳳,瞬間司徒明滅周圍十丈溫度大降。
這是一枚冰鳳死卵,已經沒有可能孵化,可是其內冰鳳真元足可維持一個時辰。在一個時辰之內脫身出去,在司徒明滅來說,是沒有絲毫懸念之事。他現在心疼的隻是這枚冰鳳死卵,這種逆天之物,用掉就不會再得到,叫他不由得對這個基本功法期小輩,更加恨之入骨。可是他最得力的防禦法器,就是那個小山般的法器,被阻隔在法陣之外,叫他確實無法做出旁的選擇。
有了這絲冰封真元的保護,司徒明滅信心大增,遁速徒增的向地下潛去。足足下行了一頓飯工夫,司徒明滅始終處在岩漿火海中,這個距離遠超出法陣覆蓋。更為關鍵的是,在這個岩漿火海中,他的法力被迅速消磨掉,目前他隻能依靠靈石來補充法力。即便如此,法力的消逝也快過補充。司徒明滅止住下潛的身形,他認識到自己小覷了這個對手,作出了錯誤的判斷跟選擇,有可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司徒明滅雖不擅長煉製法陣,可是對此道也不陌生,當然片刻就判斷出,自己是陷入法陣的幻象中了。幻陣,隻能起到迷惑的作用,隻有結合挪移功效,才可發揮幻陣的最大威力,將對手困住殺滅。司徒明滅知道,唯有破了此幻陣,才能擺脫目前的危險,被困幻陣中都沒有還手之力,何來破陣之說。
司徒明滅調轉方向,更把金劍法器突在前麵,向地麵遁去。金劍法器跟小山法器,是司徒明滅僅有的兩件中級法器,也是司徒明滅無往不利的兩件殺手鐧。如今防禦重寶,小山法器遺落在法陣外,這柄金劍法器就要擔負起攻防雙重責任。司徒明滅向上遁了片刻,見仍是那個狀況,始終是不見邊際的岩漿火煞。馬上改變策略,催動金劍向上直斬過去,就要以蠻力破幻陣。
許諾一看,微微一笑。拿你檢驗一番乾坤兩儀陣的幻陣之力,也算沒有浪費了這個築基中期修者。許諾隨即輕輕一搖陣旗,就見金劍法器一閃消失,似乎真的斬破幻象,出了岩漿火煞一般。可是在它消失的同時,一柄金劍法器從司徒明滅腳下出現,幾乎擦著他“刷”的向上飛去。司徒明滅瞬間冷汗下來了,這個法陣挪移功能之強,遠超過他的預料,居然能短時間叫飛劍法器,脫離自己的控製。沒有傷在自己的飛劍下,司徒明滅都覺得是幸運的事。至此,司徒明滅才為自己的性命擔憂起來,飛劍法器也不敢斬出去了,隻放在身側防禦。同時司徒明滅定在火海中心,眉頭緊皺的思忖著對策。
片刻司徒明滅抬頭看了一眼漸漸模糊的冰風,枯瘦的臉上露出狠曆之色,然後盤膝坐下,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起來。許諾一看,對方這是要施展某種大威力法術的樣子,如此倒是可以很好地檢驗,乾坤兩儀陣的防禦能力。許諾樂的看到這個結果,自然饒有興趣的觀看起來。
顯然這是一個及其耗時的法術,司徒明滅足足施法了一盞茶的時間,才鬆口氣的雙掌攤開在兩膝上,抬頭說了句:“我不會放過你的。”
表情則古怪得很。接著司徒明滅雙掌一拍,口中猛地喝出一聲“散”!就見他的身體,如兵解般化為齏粉,在法術護罩內形成一股淡紅色的粉塵,漂浮不定著。
ps:周末無休,真是作死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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