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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等待了三天。那十名修者似乎極有耐心的打坐沉思,連話都很少說。
雷震天的表情卻越來越焦慮。
許諾同樣深感疑惑,這些人在此不說不動,異常安靜。不過明顯在等什麽,許諾甚至懷疑這些人在這裏守株待兔。
不過雷震天立刻否定了這種看法,因為這裏沒有動手行劫的土壤。更不能惹出太大的動靜,引起商盟的注意。
雷震天則懷疑他們,在等更強大的後援。
因為從目前的狀況看,這兩隊人員已經整合到一起了。如果再整合一些人,就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平素絕無交往,甚至是視若死敵的兩隊人,聯合到一起。而且還在等待後援的樣子。
那他們要謀劃的東西,或要對付的敵手,又要強悍到何等程度。
這個可能性,單純是想想,就叫雷震天心驚膽寒。
許諾聽完雷震天的分析,臉色也冷了下來。想了想,把神識探進剛得到的一個儲物袋裏。
這個儲物袋,是被許諾斬殺的花甲老者所留。
當初與花甲老者鬥法時,許諾就對其攻守不平衡,極為懷疑。覺得花甲老者另有手段,沒有機會施展出來。
許諾探入儲物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數個,類似玄陰壺的法器。不過這幾個玄陰壺,明顯精美高級一些。
其中兩個玄陰壺內,裝了大量的陰魂石,並且都是品階極好的那種。
可是許諾打開另外幾個玄陰壺,發現其內竟拘禁著無數的魂魄。而且都是完整的魂魄。
這些魂魄見有人打開壺蓋,均都嚇得瑟瑟發抖,淒厲慘叫。
許諾一問才知道,這些魂魄,都是被花甲老者斬殺的修者,將生魂抽出拘禁起來的。
花甲老者閑來就攝出魂魄,折磨取樂。
許諾聽得直皺眉頭,就道放這些魂魄出去,好叫他們轉入輪回。
這些魂魄聽許諾說,花甲老者已經身死,自然高興。
但是對於許諾要將他們放出,忙齊聲製止。
許諾愣了,問道:“你等莫非被拘的怕了,還怕我誆你?在下卻沒有這等惡俗趣。”
一個女相魂魄出來道:“公子誤會,非是我等不想輪回。而是我等被陰氣侵入魂魄,現在放我等出去,就是將我等送入鬼道。我等魂魄,必要在日光下暴曬三日,驅盡陰氣,自可轉入輪回。此事還要有勞公子。”
許諾點頭道:“在下必將你等送入輪回。”便蓋上玄陰壺。
再看見的就是一套陣旗。這套陣旗一共二十一杆,一杆主陣旗,二十杆子陣旗。
這一套法陣,是用陰屬性材料煉製來的。其上陰風陣陣,煞氣襲人。
許諾略一參悟,就揣測出了這套法陣的威力,和花甲老者,為何非要趕到,那個寬闊的空間。
因為這是一套威力巨大,且又需要寬闊的布陣麵積的法陣。通道那等狹窄的地方,根本就無法將這套法陣布設開來。
這是一套主困殺的法陣。許諾粗略揣測,就得出這套法陣,不遜於乾坤四殺陣。
甚至從某些方麵來說,這套法陣,具有顛倒五行四殺陣的一些效果。
顛倒五行四殺陣,是顛倒五行,令被困之敵永遠處在,與其靈根屬性相反的環境裏。法力無法得到補充,還要被不斷地消磨掉。這也是顛倒五行四殺陣,最令人恐怖的一點。
這套法陣沒有顛倒五行之力。但是它會凝聚陰煞,叫法陣內的陰煞之氣倍增,更能引來厲害的陰魂參與絞殺被困之敵。
這樣一來,隻要不是陰靈根、暗靈根,等不懼陰煞之氣的修者,入此法陣,就跟進入顛倒五行四殺陣,相差不多了。
看到這裏,許諾就不關心別的了,一把抓過主陣旗,默默祭煉起來。
用法陣暗算對手,才是許諾的最愛。
法陣的威力,不會因為陣旗、陣盤數量的增加而增強。
比如說一個防禦法陣,三到四塊陣盤就可以發揮它的威力,一般的防禦法陣也就是如此。你再加上幾塊陣盤,它的防禦力也不會有多少增加。
而增加陣盤的目的,是給這個法陣增加功能。也就是說,布陣的法器越多,這個法陣的功能越多,這個法陣越複雜。
許諾用了小半日時間,就將這二十一杆陣旗祭煉完畢。
接下來,許諾就要從這些陣旗的材料、符紋入手,徹底的將這個法陣琢磨清楚。
尋常修者得到這個法陣,就要煉製這個法陣的法陣師,把這個法陣的功能介紹出來。越是複雜的法陣,越要解釋的清楚,演示的詳細。好叫得到這個法陣的修者,能夠發揮出這個法陣的全部威力來。
要麽得到這個法陣的修者,就要不斷試驗、參悟,來不斷領悟這個法陣的功能。
但是對許諾這個法陣行家來說,他就可以從法陣的根本,材料、符文上,去了解這個法陣,得到他想要的信息。除非這個法陣師的手段和思路,逆天到他無從理解。
就在許諾剛要將心思,沉浸到陣旗中去。防護這個空間的防禦法陣,忽然波動一起,破開一個通道。從外麵跌跌撞撞進來兩個修者。
兩人不但傷痕累累,而且法力枯竭,氣息不穩。進到安全區域,就原地一坐恢複起法力來。
雷震天一見這兩人,臉上就如被人摑了一掌,表情複雜難看。
許諾隻好停下手頭的活計,問何故。雷震天嘴唇抖了抖道:“這兩人也是算計雲城築基丹的一夥人。”
許諾都有些急了。問道:“那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了無極商盟叛徒的消息?”
雷震天臉色發綠道:“不會太多了,有資格競爭的基本都來了。”
許諾目光複雜的看了雷震天一眼,真不知這貨說的不多了,是多少。
許諾暗歎口氣,又把心思放到那套陣旗上去了。無論如何,先擁有自保之力,再做打算吧。
接下來,許諾用了近兩日的時間,將這套法陣做了全麵的分析。同時就將這套法陣的功能,掌握清楚了。
這套法陣在困殺的基礎上,輔防、幻功能。可以說是一個全能型,卻攻強守弱的法陣。這就與花甲老者本身另有防禦重寶有關了。
與尋常法陣,唯一有別的一點是,這個法陣要想發揮出它的最大威力,以陰煞之力消磨敵人法力,甚至引來陰魂助漲法陣之力。
那就必須在陣旗內嵌入陰魂石。而且所嵌陰魂石等級的高低,將直接決定這個法陣最終的威力。
許諾頓時明白了,為何花甲老者,保存了這麽多極品陰魂石。
這個儲物袋內,其他東西就少的可憐,特別是靈石,不足百塊,與他十一層大修士的身份,極不相符。
再就是一些陰屬性煉器材料,對許諾來說就沒有絲毫用處。
整理完了戰利品,許諾又檢查了一遍身體。身上的傷勢又有一些好轉,隻是相對而言,絕對沒可能支持鬥法。
許諾這幾日療傷,其實受益最大的是神識。
施法海崩,令許諾的神識損耗巨大。而神識的恢複,靜修即可,也沒有別的法子,至少許諾沒有。
但是在相同情況下,就是不借助外力。神識的恢複,要遠比法力的恢複迅速。短短幾日時間,許諾就神識盡複。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恢複了這個手段,許諾也就有了些許信心。
那兩個修者,連續打坐了兩日,漸漸恢複了一些法力,臉上也有了些人色。
許諾這兩日,隻管低頭祭煉陣旗。雷震天兩眼就沒閉過。可說兩眼各盯住一方,隨時關注著兩方。
馬上雷震天就覺得眼睛不夠用了。因為從地麵方向的通道裏,又出來一隊修者。
這一隊八個人。一進來,先向合在一處的兩隊修者,略一點頭。就馬上看到法陣邊上,孤零零打坐的兩人。
其中的一名青衫修者眉頭一皺,向合在兩方的修者傳話詢問起來。
這時,兩名打坐的修者,也睜開了眼睛。眼帶疲憊的看了看兩邊,居然也不知向哪一方傳起話來。
片刻,幾方人走到一處。再一揮手,布下一個小型屏蔽神識的法陣,隱身起來。
雷震天都看的目瞪口呆。心中覺得這他媽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這個舉動,叫在這裏休息,恢複法力的修者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二十名十一層大修士,而且還都是處在頂峰的存在。這是要逆天嗎。
這些修者從這裏殺下去,一直到下一個空間,將其間的陰魂滌蕩幹淨,都沒有任何懸念。
平常有一個這種修為的大修士帶隊,都是極為少見的,但那絕對是最犀利的,安全性最高的隊伍。
一次出現二十名大修士,馬上叫這些職業陰魂石獵手,心驚膽戰,決定短期內不下去獵取陰魂石了。
雷震天一看眼前這個形勢,會如何向下發展實難預料。
馬上向許諾傳言,告訴他這些修者的信息。以便事發突然,還可以有人把信息帶出去。
這幾隊修者中,最先遭遇的兩隊人,雷震天給許諾介紹過。
剛進入地下城領頭的黃袍老道叫做苦祖藍。
另一方斷臂中年修者才是帶頭大哥,叫做欒寬達。
人數最少的兩名修者,一個叫司空陽明。頭發焦黃的叫圖拔五,卻是這一群修者中修為法力最高的。
雷震天的話就是:“比我高出一線”。這就足以叫許諾重視了。
最後一夥人,以青衫修者為首,他沒有名字,隻有一個外號,叫:獠牙。
聽到這個外號,許諾心裏不由自主的緊了一下。
ps:謝謝朋友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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