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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許諾仍端坐椅子上閉目入定。焦南天落座後輕咳一聲。道:“魯少俠本教還有一支天陰刺,我已請人去取,不知...”
許諾這才雙眼一睜。撫掌道:“好,竟有這等好事。”
這般有了話題,眾人又閑聊起來。
其實剛才偏殿的一幕,許諾盡收眼底。知道還有意外地收獲,自然耐心等待起來。
過了片刻,費堂主拿著一件紅綢包裹的事物,來到殿上。焦南天忙接了過來,打開紅綢放到案上。果然是一支黝黑的天陰刺。
許諾見了大喜,兩指撚起天陰刺看了片刻。放回桌上道:“沒想到魯某與此物這般有緣,也要恭喜教主劍法即將大進。”許諾又想了想道:“如不出意外,教主劍法出七花之後,是否是落點越來越難以控製。”
膠南天道:“不錯,七花之後每多一點,落點越難控製。至七花四點,已將力氣大都用在控製落點上了。”
許諾點頭道:“你不要去管落點,隻盡力抖一個八花的劍法,我再說話。”
焦南天皺皺眉提劍下場,暗自運氣凝神。忽然抖手間一片劍光飛出。下麵眾人一看,赫然是一劍八花的一劍,皆驚呼不已。
焦南天隻覺這一劍刺出,體內內力滾滾而出。傾之竟耗去大半才手腕一垂,收了劍勢。焦南天麵色蒼白,未現半點喜色。冷冷注視許諾道:“這一劍不知落到哪裏,出了八花又有何用?”
許諾搖頭道:“不然,你這一劍出就是必殺,何須管他落到哪裏。”
焦南天聞言細細一想:也對,這一劍雖不知落處,卻能將對方盡數裹在劍光裏。不管落在哪裏,都是必殺的一劍。隻是出了這一劍,就是有殺無赦。自己都沒有控製的餘地。
焦南天麵色有些緩和。不解道:“魯少俠這般八花的一劍,是否也未知落點?”
許諾嘿嘿一笑道:“若是這般,我也不知落點,但是我卻有法子控製它。”
焦南天急道:“如何控製?”
許諾笑道:“這就牽扯到劍法的另一層境界。走不到這一步,說了你也不懂。不過我卻可以讓你看一看這一劍。”
焦南天喜道:“請魯少俠賜教。”
許諾卻沒動,反是拿起那支天陰刺端詳起來。
焦南天一看,臉馬上黑下來,心裏自然知道許諾的意思。但是目前自己處在被動,有求於人。隻好按耐下怒氣,看向管事的那個堂主。
天陰刺賞賜給誰,或是交予誰作為憑證出門辦事,都是有記錄在案的。而這個堂主就是專門管理這些事情,對天陰刺的下落最為清楚。
這個管事的堂主低頭想了想,對焦南天搖了搖頭。那就是明白無誤地告訴焦南天,天陰山上,不會再有第二支天陰刺了。
焦南天隻好轉過頭來對許諾道:“千餘年來天陰刺遺失大半,目前天陰教隻保存兩支。可惜其中一支,還被少俠失手擲下山澗。不如少俠另求他物做個交換。”
許諾嗬嗬一笑收了天陰刺。道:“你將其餘天陰刺的下落告訴我也可,這個條件不為過吧。”
焦南天一聽道:“自然可以。”
便叫管事的堂主將記錄拿來,現場給許諾抄錄了一份。
許諾看了看,天陰刺自己實際到手了四支。另外兩支,一支被若幹年前,天陰教派出的一隊出使團,作為信物帶走。不過這支隊伍出使異域再無消息。都不知道下落何處,那這一支天陰刺就沒指望了。
但是另一支天陰刺,被徐福人賜給了當時的一個叫蘇金其的護法。此人終老故裏,這支天陰刺應在其族人手中。有了這個消息,就有希望再得一支天陰刺。
許諾暗喜下收了這份記錄。對焦南天道:“這一劍請教主細看,能否有得就非在下可以左右了。”
言畢取出一枚銅錢。一彈指,銅錢應聲飛出,嵌入大殿下一根一抱粗的柱子上。然後起身離座走下場來,一揚手抖出一片劍光。下一刻藍鋒入鞘,柱子上的銅錢被從中間一劍穿透。
焦南天看得清楚。恍然道:“魯少俠是一花六點的八花劍法,原來如此。”
許諾嗬嗬一笑回來坐下道:“教主好眼力。”
焦南天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泄露一花六點的法子,也就不去碰這個壁了。就轉而跟許諾套起交情。問起許諾這次出來,有什麽天陰教可以幫得上忙的。
許諾就道:“在下這次出來,就是要會天下劍法名家,磨礪出最高深的劍法。”
焦南天傲然道:“你到了天陰教,別處就沒必要去了。大涼國除了我天陰教,再無你一合之敵,會之無益。”
許諾點頭道:“此話也對,與教主切磋,得了一劍八花之法,再去大涼國別處走動意義不大。是以在下打算東出大涼國,於天下練劍。”
焦南天聞言心中一動。想了想道:“大涼國外高手林立凶險異常。當年我教持天陰刺出訪異域的那名前輩,也是天縱之才,至少不在我下。但是卻一去不歸,渺無音訊。魯少俠孤身犯險,在下深感不妥。”
許諾看了焦南天片刻道:“謝教主牽掛,不過在下去意已決。”
說著將背後的藍鋒寶劍摘下,放到中間的案上。道:“在下此行也不知何時回轉,抑或客死他鄉。這柄藍鋒乃五華派之寶,我也恐其隨在下失落。今日便有勞教主,將這柄藍鋒送上五華山。在下也會修書一封,向掌門師伯做個解釋。”
焦南天皺皺眉頭,不敢斷定許諾這話真偽。也是剛才被許諾反複誆得摸不準脈了。
許諾見焦南天有些疑慮的樣子。笑道:“在下也不會讓教主白跑腿,其實我得教主一劍八花另有所悟。教主若肯代勞,在下可再出一劍與教主分享。”
焦南天一想隻是跑個腿倒也無妨。應該是穩賺無賠的買賣。就道:“既然魯少俠誌在千裏,在下也不好做那攔路的惡人。跑腿隻是些許小事,願為少俠效勞。”
許諾便當場修書一封。言:自家遠遊不知歸期,恐藍鋒易主,暫寄五華。若有歸來之日,定叫藍鋒重現千年光芒。雲雲。
寫完許諾便抽出藍鋒,下到殿中。對著另一根一抱粗的柱子,抖手一劍。
這一劍就沒人看得出端倪了,劍光過後焦南天一步跨過來。看了那根柱子一眼。驚道:“劍光分化?”
許諾微微點頭道:“算是摸到劍光分化的門徑了。”
楊鑫鵬等人大驚失色,都離座到柱子前來看。見那根頂梁的木柱上,竟密密麻麻多了數百個劍洞。楊鑫鵬也到吸一口涼氣,知道除了劍光分化,再難有其他解釋。
許諾將藍鋒遞與焦南天,也不回去坐了。哈哈一笑,抬腿便往外走。
焦南天忙追出來叫道:“魯少俠慢走。”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物:“魯少俠此去異域頗多生疏,我天陰教在外邦多少有些交往,拿著這塊腰牌行走有交情的必會相助。”
許諾一看是天陰教的一塊黑色令牌。許諾知道這種黑色令牌,在天陰教是極有權限的。許諾也不矯情接過令牌,道了聲:多謝。便揚長而去。
焦南天等人呆立在大殿門口,目送許諾遠去。心中一點點想法都沒有了。
許諾下到山底前,就將那支被其擲入山澗的天陰刺,收了回來。這支天陰刺被擲出前,許諾就暗中刺血祭煉過了。這種血脈聯係更勝神識。即便是出了神識探索範圍,這種血脈之力仍難以隔斷。雖說這支天陰刺遺落之處,許諾法力難及。但是以神識控物之術將其引過來,對許諾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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