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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熊帶風與趙亭水二人性格迥異。熊帶風性格乖張,行事多憑性情。雖說豪爽交遊廣闊,但也常濫殺無辜,可說是毀譽參半。但是此人在劍法上獨樹一幟,且功力深厚。
當年魏無涯與其有過切磋。事後言與拓跋不二等人:我不如他多矣。
可見此人之凶悍。
特別是此人還有兩個胞弟,亦是天縱之才,與一劍七花的劍法隻差之毫厘。
而白沙門的趙亭水,則是真正的謙謙君子。常行鋤強扶弱之舉,在武林中口碑極佳。隻是白沙門算不得大派。雖不至於是二流門派,但也是一流門派裏的老幺。況且趙亭水還是剛悟出一劍七花年餘,在劍法上與熊帶風尚有些差距。
南嶽派便在這兩個人選上,進行了一番分析、辯論。
起初大多數人,是支持熊帶風做這個盟主的。一來熊帶風在武學上強過趙亭水。二來兀鷲嶺與南嶽派多有交往,有些交情。
但是細細分析了一回,又覺得不穩妥。這個熊帶風優點與缺陷同樣明顯。得了其恩惠、好處的必會全力挺他。與他有過節交過惡的,必回全力以赴阻止他做這個盟主。如此一來就會讓這個盟主的選舉。產生諸多的分歧,生出諸多的變數。就有可能叫五華派有機可趁。
如今南嶽派已經到了輸不起的時候。絕不能叫這次盟主選舉發生混亂,偏離了自己的意願。所以一番計較下來,還是覺得推舉出趙亭水把穩些。至少不會形成針鋒相對的兩種態勢。
南嶽派定下了方針,拓跋不二便將這些堂主、長老分派下去。到各個相熟的、有私交的門派,暗地裏通氣。陳明厲害共同推舉趙亭水。這些長老、堂主領了命便刻不容緩的收拾行囊,各自出發了。
到最後隻餘下孫長老一個人。他就有些著急的看著拓跋不二。
拓跋不二略一沉吟。對他道:“如此還不穩妥,還要有勞孫師弟送信給一個人。”
孫姓堂主拱手道:“師兄何須客氣隻管吩咐便是,不知送信給何人?”
拓跋不二一字字道:“妖刀田廣峰。”
孫堂主“啊”的一聲。目瞪口呆的看著拓跋不二,臉上淌下汗來。
說起來這個田廣峰,與南嶽派還是頗有淵源的。田廣峰本來是南嶽派弟子,與拓跋不二是同門師兄弟。不但是那一代的大師兄,更是天賦最好的一個。
南嶽派重視劍法,卻也不排斥旁的武藝。但是如五華派一般,最傑出的弟子,還是送去修煉劍法。
這個田廣峰就有些另類。雖然南嶽派將最好的功法、劍法都擺到他的麵前,他卻隻偏好刀法。將刀法練得出神入化,對劍法卻不屑一顧。
這便惹得南嶽派高層,大為不滿。本指望這個傑出的弟子,將南嶽劍派發揚光大。他卻將刀法,修煉的勝過絕大多數弟子的劍法。
畢竟南嶽派是以劍法闖出來的名聲。更何況三派論劍,爭的是劍派的名頭。你刀法再如何高深,也不會對劍派增加絲毫聲名。於是南嶽派便強迫他棄刀從劍。
哪想到此人非但天賦驚人,就是秉性也倔強。最終與南嶽派師門鬧翻,打出山門。
田廣峰反出山門後,便在大涼國各處遊曆。並最終練成了獨樹一幟的刀法。田廣峰刀法大成之後,便殺上南嶽派,報當年被褥之恨。
他這刀法有些專為克製劍法的招數。又及此人內力雄渾,所使的一把大刀長一丈,寬尺餘,厚一指。尋常劍法根本近不得其身。田廣峰將南嶽派殺得人仰馬翻,所向披靡。最後還是拓跋不二等,與其有些私交的師弟央求,田廣峰才傲然而去。
不過這一回也將南嶽派殺得膽寒。讓田廣峰得了個妖刀的名聲。
此後田廣峰強占了一個門派,廣收弟子專練刀法。
隻是此人少年時受南嶽派打擊甚大,對劍派諸多仇恨。動輒打殺一回周邊劍派,名聲甚惡。
今日孫堂主一聽,拓跋不二叫自己給妖刀田廣峰送信,心中先怯了三分。半響才道:“那廝不殺上南嶽派就是我等運道好,這般自家送上門去,隻怕是留信不留頭。”
拓跋不二揮揮手道:“孫師弟勿怕,我叫你去送信自然有些把握。難不成我這個做師兄的,還會把你送到鬼門關裏去。”
孫堂主雖說膽寒,但見自家掌門這般說了,隻好拱手應下。道:“如此師弟就冒死走一回。”
拓跋不二點點頭叫孫堂主稍候,便進了後堂。片刻,拓跋不二手裏拿著一封信箋,走了出來。將信箋交給孫堂主囑咐道:“你二十日後出發,將此信箋交與田廣峰。隻說收到此信箋便即刻送來,旁的一概不知。”
孫堂主這時才看了一眼這封信箋。見其已被火漆封了口,信封上隻有一行字:急送田廣峰。
孫堂主看看這封信箋,又看看拓跋不二。拓跋不二歎口氣道:“我今日便出發趕往五華山,與先行到達的門派聯絡一番,你隻管按時將信送到即可。”
孫堂主拿著信箋,知道拓跋不二有些算計在裏麵。但是掌門師兄不說,自家也沒有辦法,隻好認命的拱手退出了。
而大涼國南部,武林門派的這種勾心鬥角,暗流湧動,更是不勝枚舉。
五華山上更是人聲鼎沸,各種忙亂此起彼伏。原先的那個接待賓客的院子,已經明顯容不下,這麽多的武林中人。隻好將外門弟子居住的房舍,撥出一片。整戎一新用來接待後來的武林門派。唯有七星劍堂的院子裏依舊清淨如初。
這一日許諾仍舊在院子裏,與諸位師兄喂招拆劍。忽然一個弟子跑過來,說鐵拳門的吳良方求見。
許諾一聽,知道吳良方是過來道謝的。那次許諾下山,意外碰上其孫女與封無邊蒙難,出過援手。不過吳良方親自到自家的院子來,就有些本末倒置了。畢竟吳良方是一個門派的掌門。身份、地位與西門樓相仿。漫說許諾,張守峰等人聞言,也有些錯愕。
不管如何,幾人先出來將無良方迎了進去。
吳良方見七星劍堂的弟子都在。笑道:“你五華派還真是謹慎,時刻都將七星劍陣湊在一起。”
張守峰忙拱手道:“七星劍陣乃是五華派的根本,自然要常在一起磨合才可以熟練。倒是晚輩們癡於練劍,沒有給諸位前輩請安,失了禮數。萬望吳老前輩勿怪。”
吳良方擺擺手道:“無妨,我等武林中人,沒有那許多規矩。”
說著隨幾人進了屋,吳良方在上麵落了座。張守峰、許諾等人在兩邊立身陪著。
幾人閑聊了片刻。吳良方不對許諾說感謝的話,卻對張守峰等人道:“我有些話想對魯少俠說,不知方便否?”
張守峰等人互相遞了個眼色,拱手告退出去了。
吳良方等張守峰幾人出去了,起身掩了門戶,才對許諾躬身一禮。道:“老朽專程過來感謝魯少俠,救了小徒與孫女的性命。”
許諾大驚忙扶住吳良方。道:“前輩何須如此大禮,晚輩還受過吳老前輩的恩惠,都不知道如何報答。救下令孫女等人也是機緣巧合。吳老前輩如此可要折殺晚輩了。”
無良方正色道:“此救命之恩,魯少俠當受此禮。”
許諾見吳良方這般恭謹,自家也覺得不自然。覺得以吳良方目前的身份、地位,根本無需對自家這般大禮。許諾便忙扶著吳良方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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