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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心有不甘的推門出來。一看弑刀被自己擲出,直直的插在十餘丈外的一棵樹上。許諾隔空法力一催,弑刀依舊毫無反應。
許諾走過去伸手拔出弑刀。將法力往其內緩緩注入,竟然不得而入。
許諾略一皺眉。先打開護身罩,再將法力全部調動,向弑刀殘刃狂注而去。手中弑刀紋絲不動,強大的法力竟不能進入弑刀絲毫。
這一來,又叫許諾生出一絲念想。或許這柄殘刃需要其他手段催動,如此便不可輕易棄之。
許諾自我安慰了一番,提弑刀殘刃回屋。走到門口又想到,這弑刀殘刃法力、法術不入,卻不排斥神識。難不成可用神識操控。
許諾隨即若有所思的將神識探入弑刀。依照丹訣神識控物之術一催弑刀。卻見此刀刀尖向下的懸立了起來。許諾可說是又驚又喜。
“撿到寶了!”心中大叫一聲後,又試著催動弑刀,圍著自己轉了一圈。最後懸立在自己麵前。
許諾伸出手指彈了彈麵前的弑刀。心中忖道:隻是不知,對敵時可否堪大用。
試下便知。
右手伸指,一點十丈開外的一棵樹。神識集中於弑刀之上。開口喝一聲“去”。
卻見此刀翻滾著向那棵樹飛去。如同喝了酒的醉漢,踉蹌蹣跚且東倒西歪的。許諾臉上頓時流下汗來:坑爹啊!還以為撿到寶了。
待到弑刀離樹五、六丈許時,卻忽的不見了蹤影。許諾隻覺得眼前一花,再看時弑刀已斜著插在那棵樹上。
許諾臉上的表情精彩起來。這個貌似好像大概灰常的厲害啊!
心情跌宕之餘,許諾向著弑刀伸手一招。隻見弑刀向回一個翻滾,便又失去了蹤影。
許諾腦中一空。暗忖:剛才詭異消失下一刻便斬在樹上,這一回千萬莫要斬在自家身上。
隨即大叫一聲便向後退去。退了十餘步也沒見弑刀的影子。
此刻許諾已是麵色煞白,臉上已冒出汗來。隨即將神識放出,十餘丈內並無弑刀的影子。
此時許諾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不暇多想將神識盡數放開,把整個藥穀都籠罩在神識之內。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弑刀殘刃竟然憑空消失了。
許諾目前的神識,可將藥穀探查到細微。如此物尚在藥穀,絕無可能匿過許諾的神識。許諾心有餘悸暗道:此物竟能破空消失,卻莫要招來禍事。
許諾探了片刻無果,無奈收回神識。四周寂靜,見沒有驚動到藥穀內的弟子,許諾忙回到屋內坐到一個蒲團上。也沒有心思修煉,隻是細想著此事的諸般可能。
思忖了片刻,許諾麵上表情一變。就感覺到身上有些異樣,卻又言之不明。忙將神識從丹田向四處探查,並無不同。
許諾凝眉沉思,忽然身子一震,躍入識海。立刻見到了叫許諾瞠目結舌的一幕。
隻見弑刀正懸於識海內,圍繞著識海內那一點光華,緩緩轉動。識海上部團團翻滾的烏雲,竟莫名的平息了。厚重的烏雲,看上去似乎淡薄了些許。而整個識海外圍無盡的黑暗,似乎畏懼弑刀之威一般。向後退出大片,使得識海內光明之處大增。
這些光明之處的顯現,卻又非識海內那一點光華所照亮。竟似是對弑刀忌憚以極,不敢靠近的樣子。而識海內的那一點光華則決然相反。雖說光華未增,卻比以往更加柔和,對弑刀相伴似是歡喜以極。
許諾頓時呆了。這麽大一把刀,如何鑽到自己腦袋中去的。忙伸手在腦袋上一陣亂摸。見腦袋沒有被劈開,亦沒有破洞才稍微放下些心。
自從修習丹訣,自己的識海擴大了不少。但是進入異物尚是首次。
許諾將神識之體,慢慢靠近弑刀。弑刀也不認生,竟繞著他轉起來。許諾無奈地看著弑刀。忖道:他有本事進入我的識海,我卻沒本事把它弄出去。用強的話把自己腦袋開個洞就虧大了。他能進得來自然就能出的去。不如央他自家出去。
許諾思罷,麵對弑刀訕訕一笑。拱手道:“弑刀大哥斬破虛空進來,端的好手段。隻是不知能出的去否?”
弑刀沒有任何反應的圍著許諾盤桓。
許諾目不轉睛的看著弑刀。眨眨眼又道:“弑刀大哥喜歡小弟的這個蝸居。在下自然不勝榮幸。隻是小弟這裏狹窄,叫弑刀大哥住的局促。小弟深感不安。大哥若是不棄,小弟這裏還有些積蓄,給大哥在城裏買處大宅子。住著還寬敞,大哥意下如何?”
弑刀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許諾看著弑刀又道:“想是弑刀大哥寂寞的久了,想找個伴當。隻要你肯出去,我定給你尋個做伴的,尋個母的。”
弑刀定住。
許諾一看有門兒。大喜道:“大哥你願意?老大放心,我言出必踐。出去後給大哥找一個,不,兩個母的。讓老大盡享魚水之歡。”
懸於許諾麵前的弑刀,嗡然顫動起來。霎時識海內黑霧彌漫。許諾心中一涼,暗道一聲:不好。
轉瞬便被踢出識海。
許諾站在蒲團之上,麵頰氣得通紅。自家的主場,非但沒有半點主動權,反是被踢了出來。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過。把這祖宗惹得急了,給自家腦袋上開個洞,那可是哭都沒處哭去。
許諾急的在屋中團團轉。思忖了片刻,又把神識掃了回弑刀。見弑刀已恢複常態,依舊在識海中央緩緩的轉動著。暗道:以我現在的本事,想將這廝弄出去,怕是不能。不如去請教一回門中前輩。看本門有沒有其他弟子,有過相同的經曆。或有降得住這廝的手段。
想畢便起身出了門。跑到半路又頓住暗道:弑刀能破開虛空進入自己的識海,已然是神仙法門。自己雖說手段貧乏,但畢竟還是一個修真者。自家都沒有本事將弑刀弄出去,反去指望凡人,豈不是更沒譜的事。再者此事若是傳出,也必然會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許諾思忖片刻,覺得此事不可輕易向外宣揚。即便是要尋個究竟,也隻能向東方雲清等修真者打聽。
許諾悻悻回到草屋,盤坐在蒲團之上。全然沒了初得弑刀的喜悅,更沒有心思修煉。隻是不斷地探查著弑刀的動靜。見弑刀已恢複平靜,隻在識海中央緩緩轉動,並未有其他動作。許諾心中才才稍稍安心。
原本在三派論劍時與楊鑫鵬一戰,對楊鑫鵬七花以上的劍法,有些領悟。雖說現在凡俗的劍法,對自家助力有限。但出於對劍法的偏愛,許諾還是有打算,參悟一番一劍七花以上的劍法的。但是這麽一番變故後,許諾瞬間沒了任何心思,在屋內呆坐起來。
呆坐了幾日許諾發現。雖說弑刀霸占了自家的識海,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隻在識海內圍著那一點光華轉動,很是安靜。
許諾幾次進入識海探查,也未見弑刀有旁的不良反應。隻是不如自家第一次進入時,那般親近。許諾便是靠近過去,弑刀也不予理睬的隻在識海中間,圍著那一點光華轉動。
許諾也漸漸發現,這貨似乎隻是個住客。並不想傷害到自家,也未想獨占這裏。隻是對自己有些生分,卻也不排斥出去了。
許諾雖然知道,讓這麽一個凶物存在體內絕非善事。卻苦於沒有降服的手段。經過幾日的觀察,見弑刀沒有傷害自己的舉動。自然隻能認命的將識海中心,割讓給弑刀。
ps:第三更。還好沒有拖作業,希望大家喜歡這個故事。許諾大喊一聲:推薦票投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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