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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其內寫道:
餘少年得誌持劍行走天下,以斬妖除魔為己任。
然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得異寶卻累及族人。
轉瞬間親人滅、族人絕。
餘輾轉數界往複萬年,雖手刃數凶頑快意恩仇哉。
卻終不能手刃真凶以慰亡魂,反亡命天涯疲於逃遁。
惴惴不安,至死不能返回故土。
餘此次遇劫穀爆所有法寶,方才求得一線生機,遁至此界。
然此番傷及根本,吾命不久矣。
餘藏身於此,隻為身後界石莫落入死敵之手。
吾不亡此物不現,汝得此物便是吾身隕了。
得此物時便有人與吾言:得到的有多少,失去的便有多少。餘自是不屑,今日看來金玉良言爾。
得此物便占了一條大道,可惜此界無人能懂。
甚為可惜。
餘此番遇大敵法寶盡毀,所餘無幾。
唯偶得一功法妙想天開,可堪大用。
餘縱橫開闔快意恩仇,大仇未報而身隕,乃唯一之憾事。
得吾衣缽者,當得吾未竟之責,誅殺齊浩天及赤陽神宗滿門。
此非托請乃必行之責,吾不觀醒天觀醒。
吾所餘之物除界石均在此儲物鐲中,打得開便拿去,打不開得之無用。
無法將吾之遺骸送返故土,便將吾永留此地。
紫嵐山斷空我絕筆
許諾看到這裏心中驚駭異常。短短數行遺言包羅海量信息,均超脫許諾的認知。
首先便是這個,自稱斷空我的身隕的前輩,竟不是這一界的人族。更似是有通天的手段能穿行各界。對許諾而言大涼國便是天下了,這界為何物就超乎許諾所想了。
此人言中漏出所得異寶應該便是界石。能叫此人稱之為異寶的,該當是何等逆天之物。且此人言及得此物便占了一條大道,更是令許諾摸不到路數。
許諾略一思忖,一伸手將懸在身前的那個翠綠色事物抓到手中。放到麵前定睛一看,見此物翠綠通透似極品美玉一般,握在手中溫潤舒適。翠綠中帶著絲絲黑線,許諾將翠綠中的黑線連成一體,便顯出一個清晰地古體界字。
許諾暗道,莫非此物便是斷空我所言界石?這般看去卻未有甚驚天之處。
許諾手握界石再把神識往裏一探。瞬間波動一起,無端地許諾眼前景致一變,竟到了另一處天地。許諾大駭之下真氣鼓蕩周身。心中默念口訣就要將天陰刺祭出。同時神識神識一蕩而開。
下一刻,許諾麵露狐疑之色,呆立當場。這處天地,似乎又是一個洞府,卻又怪異無比。麵積更有數百丈之廣,呈四方形,四壁光滑。地麵幽藍如水晶玉石。
最奇的是這處洞府般的天地,高不可攀,似沒有盡頭。許諾神識一探下,四處立刻纖毫畢現一覽無餘。唯有高處似無盡虛空,神識之力無法探到盡處。而四壁高牆直起,如同在天地間,築起了一個數百丈大的囚牢。高空中繁星點點,明滅閃映,發出或藍或黃的各色光芒。最高處兩顆超凡脫群的巨光大星,無可掩映的傲然懸立。
許諾將神識盡力向那片星海探去。旋即便有了一絲牽扯之力,要將許諾的神識引去更高遠的地方。許諾隨之感到不妥。
這般牽扯過去,神識隨之便要出去自家的控製範圍。神識出了控製範圍,以許諾現有的手段,就再無可能收回來了。許諾駭然間將神識一收而回。再抬頭看向那片星海時已滿眼懼色。
這片諾大的空間,除了高空處深不可測。四麵卻盡在許諾神識籠罩之下。
許諾目前所立之處,正是這處空間的中心。前後丈許各有一個恍若實質的圓形光幕。這兩個光幕直徑三丈,如兩個巨大的拱門,矗立在許諾前後。身前的這個如界石般翠綠,身後的一個淡藍如水。神識探去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一透而過恍若無物。
許諾圍繞著這兩個光幕踱了一圈,心中駭然不敢及近。
整個數百丈廣的空間,在無盡穹頂上點點星光輝映下,散發著黯淡的光華。雖不甚明亮,卻也能將周遭看得清楚。轉瞬許諾便被翠綠色光幕後麵的這堵高牆,吸引住了。
這堵高牆與其他三麵洞府牆壁,顏色絕然不同。如界石般散發著翠綠的光芒,如是一整塊翠玉一般。許諾往前走了幾步。便看到這麵翠綠的牆壁上,條條黑線連成一字,正是一個諾大的古體界字。
許諾忙把手中界石舉起一對照。發現這兩字似是同一人所書,隻是洞壁上這一個界字,大了無數倍罷了。許諾盯著對麵翠綠高牆看了半響,麵色愈發陰沉,心中漸漸有了一些猜測。
猛地將目光移到手中界石上,仔細一看麵色大變。界石內,竟隱約有一個赤身*的光頭少年。背朝自己,正在低頭沉思一般。
許諾低頭看著手中界石,麵色蒼白如紙。將持著天陰刺的右臂緩緩舉起。同時便看到界石內的*少年,同樣的舉起右臂,手中赫然持著一支天陰刺。
許諾似冥冥中有所感應猛地抬頭,看向穹頂一顆白色星光。許久才回過頭來,那種莫名的感應來得突然,讓許諾不由自主的抬頭觀望。神魂中似是與此點星光有絲縷的聯係,卻又說不清楚想不明白。
許諾再把眼睛看向界石。見其內的光頭少年仍呆立不動。許諾想了想將界石緩緩舉起。界石內少年影像,亦手舉一物抬起頭顱。
許諾此時心中,已是說不出的驚駭,道不盡的恐懼。卻知道躲無可躲,隻有弄清楚事情真相方可。
此物能被斷空我稱為異寶,並被異界大能隔界奪殺,必然有些異處。隻是最終對自己是福是禍,就不是自家一個煉氣期小修士,可以揣摩的了。
許諾雙眼緊盯界石,身子慢慢轉動。界石內那個*少年,亦輕輕地轉過身子。終於界石內現出一張,許諾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麵孔。雖說縮小了無數倍,但是如照鏡子的感覺,還是讓許諾一眼便認出,界石內的少年正是自己。
許諾雖說已有所預料,但是到了麵對這個現實,仍是驚駭的跌坐地上。許諾知道這可不是鏡中像,更似自家的神魂被囚禁在了某處。
許諾定了定神,渾身還是有些發軟,索性盤膝坐在地上。想了想,將神識又往界石內一探。這回卻被界石一彈的無法入內。
許諾冥想了片刻,法力一催真氣往界石內一灌。結果也是毫無意外的被一彈而開。
許諾目中終於露出憤色。催動口訣,傾之天陰刺一聲清鳴騰空而起,旋即向界石攢刺而去。下一刻,便聽“當”的一聲。天陰刺翻滾著被一彈而開,竟靈性大失的跌落到地上。界石卻絲毫未損地仍舊閃著微弱的翠芒。
天陰刺這一擊耗去許諾大半法力,可說是許諾全力一擊了。非但未將界石破開,反倒傷的天陰刺靈性大失。許諾知道以目前自己的手段,是無法破開界石,將其內的秘密發掘出來。但是就此放棄,卻也不可取。
這個被囚禁在界石內的自己。無論其是自己的神識影像,還是元靈真身。若放任其不管,對自己日後修為怕有阻礙。
再一個讓許諾心悸的問題是,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此處與界石內的自己有何聯係。雖說自己無法破開界石,卻總應該有法子進入其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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