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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間茶樓,兩人拴了馬車進去。要了一籠肉包子一壺香茗,許諾不餓,也沒有胃口,隻在那裏品茗。忽然茶樓內嘈雜的聲音中,一個人的名字傳到許諾耳中。許諾的神識隨即一沒而入的,探入到二樓的某個房間。
房間內四人圍桌而坐,正在密謀一件事情。許諾偷窺了一回,便將事情知道了個大概。
原來這幾人正在密謀,將吳良方的徒弟逼出城去,目標卻是其護送的吳良方的孫女。似是要以此脅迫鐵拳門,放棄井川周圍的利益。如果不能得到滿意的答複不惜撕票。
許諾眼前立刻浮現出,那個身穿綠衣的刁蠻小丫頭。雖然許諾對其未有太好的印象,但看在吳良方這層關係上,自己得了內情卻不施援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就是自己的本心也過不去。
許諾想了想叫過小二,又要了一籠包子。對車夫說:“喝了些香茶才感覺腹內饑餓了,趕了半日路,在這裏多休息些時間吧。”
趕車的聽了自然歡喜。這廝是按天拿銀子的,在這裏吃飯喝茶,又不耽擱拿銀子,自然樂得清閑。忙不迭的道:“公子說的是,總要吃飽了才好趕路。公子慢慢吃。”
許諾一邊吃,一邊問起了周圍的武林勢力。這個趕車的經常在外麵行走,也有些見識。初見許諾時見許諾背後插著劍。又背著一個大包袱,鼓鼓囊囊一看就是銀子,卻又滿不在乎。便知道許諾定是,有些本事的武林中人。
現在許諾一問,這廝便將井川、祁坊一帶的武林門派格局說了一回。
這周圍有兩個大的武林門派,一個是鐵拳門,一個是五虎堂。此外還有十餘個小門派,均要附庸在這兩個大門派上。
而鐵拳門和五虎堂之爭由來已久。隻是雙方勢均力敵,誰也沒有吃掉對方的本事。便是某一方在某個時期衰弱些,對方也不敢傾巢的來剿。隻會在實力、利益上多些打壓。而這些年五虎堂逐漸勢大,壓了鐵拳門一頭,便在各方狠狠地打壓鐵拳門。
許諾聽罷歎口氣暗道:又是這種狗血的事。
兩人在茶館裏足足坐了兩個時辰,許諾才拍手結賬上車往城外去了。走了沒多久,便看到前麵道上翻了一輛馬車。兩方人正在激烈打鬥,嗬斥叫罵刀劍相擊聲不絕於耳。
車夫見狀勒馬便要掉頭。許諾一拍車夫:“往前走。”
車夫看著許諾驚恐道:“公子莫要招惹禍端,這種爭鬥隨時都要出人命的。我等過去凶多吉少。”
許諾冷道:“你隻管走便是哪來這許多廢話。”
言畢手下用力,竟將車上的窗欞一把捏成粉糜。車夫腮上的肉抖了抖,回身硬著頭皮驅車往前走去。
到了近前,兩個黑衣大漢,分持刀劍攔住馬車。一人吼道:“哪裏來的傻子,過來找死的嗎?”
許諾推開車門一看。吳良方的弟子與幾個門人,已被十餘個黑衣人,圍在中間苦苦掙紮。便跳下馬車淡淡道:“你等擋著我的路了,還這般囂張。本待叫你等讓開道路便放了你等,這回卻要給你些苦頭吃才放了你”
這兩人一聽許諾此話,頓時火往上撞。持刀的大漢一步過來兜頭就是一刀。許諾身子一側,抬腿一腳將其踹飛。另一個見狀抬劍分心便刺過來,許諾左手食中二指,電閃而出夾住劍鋒,往回一引。同時抬腿一腳,又將這個踹出十餘步。
見許諾轉瞬放到兩個人,五虎堂在旁掠陣的兩個穿藍衫的走了過來。拱手道:“五虎堂在此了結江湖恩怨,不知這位少俠是哪一派的高人。”
許諾暗罵了一句。這廝報出了五虎堂的名頭,就是叫許諾有所顧忌。扯了五虎堂的大旗壓你。先前未報出山門,你做了什麽都好解釋。但對方報了山門,你仍幹涉,便是與整個五虎堂做對了。
許諾現在要想繼續幹涉下去,既不能報出五華派的名頭,也不能報出魯再生的名字。許諾想了想,嘿嘿一笑朗聲道:“在下許諾,無門無派。最見不得持強淩弱,你等也莫要拿什麽門派壓我。我遊走四海,倒沒什麽能嚇到我的。”
許諾這一聲若洪鍾一般,立刻引動在場眾人注意。
中間的戰團,見這邊出了情況都停下爭鬥,駐足觀望起來。中間一個綠衫少女,抬眼看到許諾,眼睛一亮剛要說話。卻被身邊一個中年壯漢,一把拉住她,瞪了她一眼,示意其不要開口。綠衫少女一頭霧水滿腹委屈,賭氣的撅起嘴來。
這個中年壯漢,自然就是吳良方的那名弟子。他一眼便認出許諾便是一年多前,曾經遇到過的那個少年。剛才一聽到這個少年,自報了許諾的名字,又言無門無派。便知這少年不想露出自己的底細,才止住綠衫少女的話頭。
中年壯漢也大聲道:“這位許少俠,在下鐵拳門封無邊,在此被五虎堂偷襲。不敢望少俠解圍,隻求少俠能將在下的師侄女救出,便感激不盡了。”
這時圍攻封無邊的一個藍衫人,冷笑道:“你以為一個野小子便能解了這局?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封無邊聽吳良方對此子,做出過驚人的評價。知道若是師父所言是真,此子必能解得開此局。
一個攔住許諾的藍衫人忽道:“這裏是門派之爭,並非許少俠所想的持強淩弱,望許少俠勿要插手,我五虎堂願意承許少俠一個人情。”
許諾劍交右手笑道:“若是門派之爭我也不便插手,但是牽扯到婦孺,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我將那女娃帶走,你等再廝殺的天翻地覆我便不管了。”
另一個藍衫人臉色一變。冷笑道:“還真將自己當成人物了,給你臉隻是不想平添些麻煩。你既然要找死老子就成全你。”
說罷提劍便刺了過來。許諾早就做好了準備,知道根本就沒有談攏的可能,劍光一抖便迎了上去。這兩邊一鬥倒打了個旗鼓相當。
邊上掠陣的那個藍衫人,手提單刀看了一回便知道,這個少年絕非無門無派的武林人。小小年紀便將劍法練的出神入化。雖然一劍隻出一花但劍花圓潤,非是一朝一夕之功。而與許諾放單的藍衣人,也隻舞得一朵劍花,尚不及許諾的豐盈。
兩人鬥到五十餘合,許諾便漸漸占到上風。許諾每三五合,便抖出一朵劍花刺過去,便讓對手手忙腳亂一陣。藍衣人的劍花卻越抖越小,十招八招才抖得出一朵。
許諾一合計:看來這廝內力功底差的緊,倒是可盡快除掉一個,至少將其重傷,方可將主動盡快握在手裏。
許諾這裏看出便宜,那個持刀的藍衣人也看出不妙。未等許諾下殺手,先自提刀加入戰團。
這一下許諾便頓覺吃緊。若是手中拿的是藍鋒,自可將一花十點的絕世劍法,配合七星鎖魂劍,殺他個人仰馬翻。但是亮出藍鋒就等於亮出身份。不但給自己招來禍端,還要給五華派惹上麻煩,這個就得不償失了。而搶來的這柄鐵劍,根本使不出一些高明的劍法。
自己雖能將一花抖成十點,卻無法練出一劍兩花。這點上許諾真不知道,是自己太笨,還是太聰明。但是在目前來說,若有一劍兩花的劍法,早就將那個使劍的藍衫人誅於劍下了。何苦現在以一敵二苦苦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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