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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住處,見林誌炫站在門外。自家掐指一算,原來是五日之約已至。林誌炫見許諾回來了,忙躬身行禮。
許諾見其手中提著一把劍,便知道定是有人指點了他。便笑笑道:“今日外門弟子擂台上有挑戰的,我等均要去候著,讓林師侄久等了。”
林誌炫忙道:“師叔客氣了,師侄等多久都無妨。”
許諾笑笑進屋取了劍,便領著林誌炫到了屋後的空地。
許諾站到一邊對林誌炫道:“前幾日柳師兄將劍法耍的慢了,便難看出這套劍法的威力。今日請你來,便是要你將這套劍法再耍一遍,卻要讓我看到這套劍法的妙處。”
林誌炫想想道:“魯師叔有所不知,這劍法雖說是快了才見威力。但初學卻定要慢了才看得清楚。我自可舞得飛快,盡顯威力。但其中的妙處,師叔卻看不出來了。”
許諾笑道:“你隻管舞來,我自有分解。”
林誌炫見許諾這般說了,便不再廢話。拔出劍便舞起來,轉瞬便滿天劍光連人影都看不清了。
許諾看的仔細心中暗忖:這貨還真有些本事。
待將這套劍法舞了一遍,林誌炫收勢將劍往身後一背。仍是氣息不亂的道:“師叔可需小侄將這劍法放慢了舞一遍。”
許諾搖頭走到中間,凝神靜思了一會兒。
其實這套劍法許諾已練得熟了,隻是劍法使得快了,便有些地方顯得不暢。今日見林誌炫一舞,許多難礙之處便迎刃而解了。想了一回,許諾讓林誌炫退到一邊,劍走龍蛇的舞動起來。
這一番舞動,便比起前幾日大為不同,劍法流暢劍勢淩厲的多了。
林誌炫在邊上看得直咧嘴:難怪師門這般器重此子,才幾日便將這劍法悟得透徹。還真怪不得師父這般責罵自己,原是自家沒有眼力。
舞了一遍許諾卻沒停式,引著劍又舞動起來,一連舞了三遍,卻是一遍比一遍長進。
停了劍仍是意猶未盡的對林誌炫道:“你我切磋一回,才看得出這劍法有無長進。”
林誌炫剛待推托,見許諾挺劍便刺過來了。知道這是許諾不讓自家說出托詞,隻好揮劍迎上。
這兩人戰到一處,便是許諾這個初學者,也立時分辨出與自家師兄的差距。
當日子貢長河與柳長青比劍,隻見劍影難聞劍聲。而自家與林誌炫二人比劍,卻是叮當之聲不絕於耳。林誌炫雖不敢盡全力,比到二十餘回合,卻也將許諾迫的自顧不暇了。
許諾見狀跳出圈外道:“林師侄劍法高明,我今日雖敗了卻所獲頗豐。今日就到這裏,五日後你再來比一回。”
林誌炫心中苦笑一聲回道:“師侄領命。”
許諾一笑道:“不過我這個做師叔的卻沒什麽東西賞你,你可莫要記恨。”
林誌炫忙道:“師叔這話見外了,能陪師叔練劍便是我的福分,哪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許諾笑笑便打發他走了。
回頭又練了一會子劍,見天色已暗便收劍回去了。到了屋裏一看,卻見郭書江正斜倚在炕上,翹著腿口裏哼哼唧唧的似唱似吟的。
便譏道:“想是這幾日銀子花的爽,竟有些樂不思蜀了。”
郭書江跳下地道:“我等師弟有些時間了,快來看看我給師弟帶的好東西。”
言畢將許諾拉到桌旁。許諾這才看到糖果點心,茶酒布料,甚至一些玩具、雜物,擺了滿滿一桌子。
許諾看了一會才道:“師兄莫非要開雜貨鋪?”
郭書江嘿嘿一笑道:“這些都是我家裏的特產,這次回去的匆忙,沒有跟師弟告辭,回來請罪的。”
許諾道:“怕不是走得匆忙,而是擔心自家的銀子吧。”
郭書江麵上尷尬一下,馬上便喜氣洋洋的道:“這回嫁的妹子,比上回她姐姐還要風光。便是陪嫁的禮車都排了六輛,我那妹子在婆家,可是極有地位的。沒有請魯師弟同去風光一回,真是可惜。”
許諾聽到這裏,心裏也有些明白了。這女子的嫁妝豐厚,到了婆家才有地位。郭書江必是將贏的銀子,均置辦了嫁妝,才將自家妹子嫁的風光。
想到郭書江平日的尖酸相,隻是為了自家妹子嫁的風光,到了婆家有些地位。許諾心中一酸,一些刻薄的話便說不出口了。
郭書江卻仍在興頭上,絮絮叨叨的將婚禮上的一些趣事,說給許諾聽。直到天將黑透了,才一拍大腿道:“壞了,今日還要當值。”
便拔腿跑了。
許諾望著桌上的一堆東西暗道:郭師兄還有父母姊妹可以惦念,自家最惦念的親人卻已不在了。
心中不禁暗自神傷了一回。
再下麵幾日,許諾越發的將八極拳練得精熟。劍花雖未抖出,但劍法卻日益精湛了。到了林誌炫再來切磋時,便發現自家已不敢托大。盡了全力,比到三十回合時,才將許諾逼退。
這般過了十餘日,一日清晨,天剛放亮許諾便來到七星劍堂。這回許諾卻是直奔後院而去。原來今日,是田飛羽每月一次傳授弟子的日子。許諾這些天練習劍法,也是為今日之行。
許諾先到了柳長青住的院子,卻見院門緊扣。心中暗道:這般還是有些遲了。
便轉身往田飛羽住的院子去了。到了外麵一聽,裏麵果然有些人聲。便在外麵叩門並高聲道:“弟子魯再生給師父請安來了。”
院子裏一靜,接著一陣腳步聲,院門開了。
許諾一看是柳長青,便拱手施禮道:“剛才到師兄家裏沒尋到人,便猜是來了這裏”。
柳長青臉上怪怪一笑道:“這回尋我也隻是個由頭吧,進來說話吧。師父和師兄都在裏麵。”
許諾忙進了院子,隨著柳長青過了幾株矮樹,便是一個寬大的場子。田飛羽和幾個弟子,正在院子中間說著話。許諾忙緊走幾步上前行禮。
田飛羽一指身後一人道:“這人你或未見過,為師給你介紹一下。”
許諾一看是劉雲飛便道:“見過,劉師兄給我等外門弟子,傳授過拳法。”
說完又給劉雲飛行禮。
劉雲飛看了許諾一眼道:“我也記得你,初入門時,便是我帶你去的外堂管事處。想畢那張胖子不敢在尋釁與你了吧。”
許諾忙道:“多謝劉師兄掛懷,張常在那廝現在老實的緊。”
劉雲飛點點頭,便不再多言了。
田飛羽又道:“今日再生來此何事?”
許諾恭道:“前幾日在三師兄那裏學了套劍法,有許多不解之處。本來要找幾位師兄請教的,卻尋不到人。便來請教師傅了。”
柳長青點頭暗道:天才,編瞎話的天才。
田飛羽嗬嗬一笑道:“你來問為師也是好的。你將那劍法舞一遍我看過再說。”
許諾心中一喜,看了柳長青一眼。柳長青一笑,將手中長劍拋給許諾,許諾拱手道了聲謝便揮劍舞了起來。
這二十餘日,許諾將功夫盡下在劍法上,如今一舞起來也有了些氣象。
待許諾舞罷一收式,田飛羽也不禁點頭。
劉雲飛卻先道:“幾日便將這劍法舞得流暢,便是在下也不過如此。”
別人不知,子貢長河卻對許諾劍法進展清楚得很。林誌炫每回與許諾切磋過,都回來向其匯報,隻言這般下去數月便將不敵。今日一看那林誌炫所言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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