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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站穩拱手道:“多謝柳師兄指教。”
柳長青過來圍著許諾轉了兩圈,口中嘖嘖道:“這般下去,下回再來比試便拿不住你了。不過我們師兄弟中,通臂拳使得最好的卻不是我。下回給你找個強的練手可好?”
許諾剛要說話,那邊子貢長河卻笑道:“你這猴孫怕自家丟臉便想拿我頂缸。要我出力也可,哪回魯師弟將你打敗了,便輪到我出手。怎的也要讓你先丟了臉麵才輪到我。”
柳長青訕訕一笑對許諾道:“論起通臂拳,三師兄可稱得上本門的第一人。當年便是憑了這一路拳法,雄霸外門弟子榜單第一,便是劉雲飛也被其打下了擂台。”
子貢長河卻不為所動道:“不必給我臉上貼金,你當著師父的麵,承下指點魯師弟的差事。如今也莫要往外推。要我指點必要待你才盡之時。”
柳長青苦笑道:“隻怪魯師弟長進的快,我也隻能勉為其難了。”
許諾見二人有些棘手的樣子,卻嘿嘿一笑並不插言。對這等與高手過招的機會,自然是多多益善。兩人如何推讓,總要有個來指點自家的就好。至於是誰,便讓他二人理論去吧。
許諾見二人不再理論此事。才道:“剛才見兩位師兄論劍,劍光抖得如花簇般好看。我看尋常弟子比試劍法,卻無這般變化,不知是何道理。”
子貢長河笑道:“根基淺些的弟子,內力不足以注入劍中。而你看到的如花簇般好看的劍光,卻要將內力注入劍中方抖得出。行話叫做劍花。這個就如槍花一個道理。隻是槍乃長兵器,需雙手持,隻需將搬、扣、刺三動做一氣嗬成。三動做迅捷完成,槍尖便被抖成一個槍花。而劍是短兵器,隻能單手持之。單憑手腕之力無法將搬、扣、刺三動做一氣嗬成。隻有將內力注入,方可舉重若輕的抖出劍花。”
許諾眼珠一轉接著道:“何為內力,師兄可否傳些修煉內功的口訣。”
子貢長河看了柳長青一眼,柳長青卻視若不見的做沉思狀。
子貢長河隻好說道:“魯師弟莫要多心,旁的武學、劍法我均可傳你。單這內功心法,我傳得自家弟子,卻傳不得你。你的內功心法,隻能由師父他老人家親傳,非是我等藏私,而是師父對你別有期待。怕是早就為你備下高深內功心法,是以才這般囑咐的我等的。”
言畢竟一臉的豔羨之色。
許諾略一思忖又道:“既是師父有言在先了,我豈敢為難師兄。隻是我見了師兄們耍劍,耍得好看,心中技癢的很,可否將那套劍法傳我。”
子貢長河噓口氣道:“這個無妨,這套劍法為兄也傳授弟子甚久。今日特地請了五師弟來,便是要他們看看這套劍法,拆解的妙處”
柳長青這時插話道:“這種演練劍法套路的粗活,便交給小弟做吧,哪裏有不妥的再請三師兄指點。”
子貢長河白了柳長青一眼道:“這般也好,你便把這套劍法,給魯師弟演練一遍。”
柳長青嘿嘿一笑,提劍便舞起來。
這回似是為了讓許諾看的清楚,便舞的慢了,卻沒了劍法的淩厲。
舞過一回,柳長青收了劍對許諾道:“這套劍法雖算不上高深,卻也非是平常入門劍法可比。師弟想將此劍法練好了,便要多往我這裏跑幾回了。”
許諾一笑道:“便是不為劍法,也要多來看望諸位師兄。”
隨即又道:“今日得了師兄指點有些心得,小弟要趕緊回去參悟一二。便不再這裏打攪兩位師兄了。”
言畢便拱手告辭。
子貢長河與柳長青,也未強留,均都拱手相送。
柳長青給林誌炫使了個眼色,這貨這回老實了,上前道:“師侄送送魯師叔。”
許諾也未答話,隻是轉身便往外走了。張鳳泉與林誌炫,一左一右的跟在後麵,出了院子。
到了小校場,裏麵切磋劍法的兩個弟子已住了手,兩邊的弟子正在議論得失。一見張鳳泉與林誌炫,跟在一個青衣弟子身後,畢恭畢敬的樣子,便都猜到一二,均都拱手行禮。
張鳳泉忙在一邊介紹道:“這位便是新來的魯師叔。”
眾人才齊呼:“參見魯師叔。”
許諾這回也知道了自家的身份,是要端住的,便擺了擺手讓他們不必多禮。
張鳳泉指著眾人又道:“魯師叔,這些弟子是二師叔與吾師的弟子,在這裏切磋劍法的。”
許諾知道自家在這裏,是無法給人家指點的,點點頭便繼續向外走了。路過武器架子時,從上麵拿起一把劍,拔出來一看見甚是鋒利。其實劍的好壞許諾看不出來,隻能看個鋒利與否。許諾滿意的點點頭,把劍灌入劍鞘卻未放回架上,反是提劍走了。
邊上的弟子忙恭送許諾,卻無人敢出言相問。以許諾目前的身份,莫說是拿走一把劍,便是將架上劍均抱走了也是無妨。
出了七星劍堂,許諾回頭對二人道:“你二人不必送了。”
兩人忙拱手稱:是。
許諾又問林誌炫:“那套劍法你練的可熟?”
林誌炫回道:“此劍法在吾師一門中,我第一。”
許諾暗忖:就知道這貨如此桀驁,應是有些本事才對。
點頭道:“過幾日你到外門來尋我。”
林誌炫忙問:“過幾日去好”
許諾笑了,尋思一回道:“五日後你來吧。”說完便轉身走了。
兩人目送許諾走遠了,張鳳泉才對林誌炫道:“師兄今日好險。”
林誌炫苦笑道:“我怕險處在五日後,先回複了師父再做計議吧。”
言畢歎口氣,悻悻而歸。
張鳳泉若有所思的立了一會兒,便也轉身走了。
兩個值更的弟子雖不知所以,卻也看出林誌炫臉色難看,知是吃了癟。更不敢觸其黴頭,隻是恭立著。待幾人散了二人才竊竊私語起來。
許諾提著劍往回走,一路上便引得諸弟子側目了。
五華派外門弟子原是隻習拳腳,不練刀劍的。所以絕不見青衣弟子持劍行走的。如今許諾持劍往回走,旁的外門弟子見了,隻是詫異卻不敢多言。
隻是遠處兩個白衣弟子見了,卻生出不滿。一人遠遠地指著許諾,便要高聲嗬斥。
邊上的伴當卻一把扯住他道:“師弟且慢。”
那人還伸著手指向許諾。卻回頭問道:“師兄何意?這個新人好生沒規矩。外門弟子持劍而行,壞我門規,必要嚴懲。師兄莫要手軟。”
同伴卻一把扯下他伸出的手道:“師弟莫要給自家尋煩惱了。那人我雖不認得,卻也猜得出,必是被田師伯收為弟子的魯再生。他七星劍堂的人,不拿把劍行走,反倒不正常了。再說師父這幾日,每言及這魯再生也是懊悔得很,直言被田師伯搶了先。這等堪比劉雲飛的種子,你惹了他豈不是自家找癟吃。”
那弟子聞言也有些小心了。
但仍有些不服道:“門規便不準外門弟子,攜帶、練習刀劍,這般管教他也合規矩。”
另一個弟子冷笑一聲道:“規矩是人定的,也是人壞的,隻看那壞規矩的人是誰。若是你我壞了規矩,隻怕要落個殺一儆百,以防效顰的下場。若是劉雲飛、魯再生之流怕是直若不見,便是改了規矩也未可知。”
那人聞言麵上一肅便再不言語。之後二人竟轉身而去視若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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