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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練到捧小纏,打搜肚,上步掌,用掛塔時。
忽然腳下一絆身子便要跌倒。忙單手一撐地身子一挺,一個空翻站了起來。
許諾頓時玩心大起,在家時看別的小夥伴拿大頂,翻跟頭自家卻做不來。如今輕易地便會了,自是興奮地在林中空地玩起來。前手翻後手翻,玩得不亦樂乎。對於能如此準確控製身體平衡,甚是得意了一回。
玩了一會才想起正事,於是繼續的練習起八極拳來。打了無數遍,終於將八極拳練得熟了。
這八極拳講究硬打硬撞,無取巧一說。
在打到一招單肩撞時,正好邊上有一棵碗口粗的樹,許諾擰腰提肩便撞到樹上。這一下撞得也狠些,許諾隻覺得骨頭都要斷了。痛的頓時站立不住,歪倒在地上,渾身冒出冷汗。
抱著肩膀緩了好長時間,才覺得痛楚輕了。
將心神查探一番痛處,好在骨頭沒斷,才鬆了口氣。
緩緩地活動著臂膀,暗忖:拳決上說此拳法若想練到極致,是要開了手太陽與足太陽兩條經脈的。卻沒有詳述通此二脈的法子,隻有運氣於表行氣於外的方法。看來運功通脈都是各派的基本功法,便不在拳決上贅述,而自家這個門外漢卻苦了。不知自家這個二半吊子功夫,能否將此拳決的行氣之法運用。隻練把式看來終是無用,姑且試試這個行氣法門,若不行再做打算。
想到這裏,許諾站起身來。依舊做了個起式,卻未在動作。
而是循著八極拳運氣法門,將丹田內真氣運於體表,行於皮下。
稍後便覺得體表,皮膜鼓脹起來,低頭一看並無異狀。抬手投足亦無不便。心下便放心起來。又過了一會感到真氣已灌注體表,便出拳抬腿再次練將起來。
這一回許諾也感到了,與方才的不同。剛才自家雖是認真,卻拳腳無力如雜耍一般。如今運起真氣就出拳帶風,踢腿有聲。使拳出腿間,自家耳中也能聽到呼呼的風聲。
待練到一招:左橫肘,奔胸膛時又來到那棵樹下。許諾便毫不猶豫的橫肘打在樹幹上。隻聽當的一聲,碗口粗的樹竟是一顫。如被鐵杵擊中一般。
再看自家手臂,隻是紅了一片,活動一下並無異樣。甚至不甚疼痛。
許諾心喜間,更是將這套八極拳,打的生龍活虎起來。直到月上中天,許諾才意猶未盡的收了功。
打了一日的拳身上也未覺疲憊,仍是生龍活虎的樣子。
許諾興奮之餘發出一聲長嘯,才收拾起包袱上了大道。
此時已近子時,路上無半個人影了。許諾自是毫無保留的沿著大路,拔腿狂奔起來。
這一走許諾才對自家行路速度,有了新的認識。
華陽經練到一層時,自家全力奔跑的速度與快馬相仿。如今的速度,比之千裏馬也要快上近倍。
不知若按照八極拳行氣之法,行路速度能否再快一些。思畢便一路狂奔間,將真氣運於體表,再一比較速度並未見提高。心下也並不在意,隻是盡情享受著高速疾馳的樂趣。
天還未放亮前麵便現出一座城池的輪廓。許諾忙收了功,放慢速度。
如此狂奔過去莫說城門未開,便是開了城門也要把守城的衙役驚到。自家還有些案子在身上,自不會做這等引火燒身的事。
這般又走了半個時辰,天已放亮了。
到城門口時見城外已有一些賣早點的,賣菜的攤子了。許諾便不著急了,到了一個賣早點的攤子前,要了一碗粥,兩個肉饅頭。一邊吃一邊與賣早點的婦人,打聽起城中的情況。
這時才知道已到了定蒙二州的邊界。這個城名叫湟源城,是周邊千裏最大的一座城池了。
吃過許諾便徑自進了城。此城的確廣大,不愧為千裏內最大之城。
城內巷陌縱橫,街鋪林立。
許諾便在城內閑逛起來,見了書店字鋪就進去看看,有沒有自家需要的。其實許諾如今尋的,不僅是去五華派的地圖。
還有武學典籍,特別是行氣通脈的口訣。這個才是目前許諾急於得到的。
許諾自從修煉了華陽經,真氣周行體內隻是順勢而行,自家卻不知運氣通脈的法門。
在城內轉了一上午,地圖倒是買到了。可是武學典籍卻沒有收獲。莫說運功行氣的法門,便是普通的拳腳口訣也罕有出售的。
這個卻是許諾有所不知了。
原來武林中門派壁壘森嚴,各種武學典籍均都敝帚自珍,斷無向外流傳的道理。
看天色已到了午時,前邊正有一家茶樓。許諾還有一個心事,便是魯都頭的下落。而茶樓酒肆乃是消息最靈通之處。
許諾抬腿便進了茶樓。尋了一個靠窗的桌子,要了一壺茶,一盤點心。
把聽力放開了。
頓時整座茶樓,乃至周邊街巷各種聲音紛至遝來。許諾便沉下心神,將各種聲音逐一的分類。
開始時許諾按照聲音特點分類,馬上便覺出不妥。這般分類雖也能聽得清楚,卻不能將對話之人分列出來。往往各種聲音你來我往,互不關聯雜亂無章。
許諾思忖了一下,便由近及遠的將聲音區分開來。這般便好了許多,各處對話逐漸連貫起來,也能聽出些故事來。
許諾見這個法子可行,幹脆雙眼一閉,隻專心於聽力。嚐試著由近及遠的,將各桌的聲音再逐一的分出來。
這般就有些艱難了,便是嚐試了好久,也隻能精細的甄別出六七成,其餘的隻是分個大概了。便是如此許諾也甚是滿意。
最奇之處便是許諾雖合了雙眼,但是憑了聽力似也將茶樓之內諸人飲茶,行走各種舉動感應個大概。隻是形象不清,麵貌模糊。
能做到這一點許諾已歡喜異常,哪裏還有更高奢望。
於是更加認真地閉目凝神感應著四周。
這般一坐便是個把時辰。
期間有一輛馬車從窗外經過,許諾隻是感應到了,卻不知這輛馬車是自家認識的。
這輛馬車路過茶樓一段時間後。
車上一個中年壯漢忽道:“師父,我剛才見茶樓內有一人似是麵熟。”
對麵一儒雅老者輕道:“我亦見了。”
中年壯漢不解道:“定不是那人,不過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倒是奇事一樁”。
儒雅老者身邊,一個綠衫少女聞言笑道:“何人如此相似,莫非師叔說的是雙胞胎?可是蓮兒認識的人?”
中年壯漢看了儒雅老者一眼,並未作答。
儒雅老者輕歎道:“若是雙胞胎倒也無甚要緊了。若不是,便非是我等可揣摩之事了。”
轉頭看了綠衫少女一眼。又道:“到了客棧,休整三日再出發。三日內任何人不得出客棧一步。你麽便於我在一起。”
綠衫少女把嘴一撅不滿道:“這裏熱鬧得緊,我還要出來耍耍呢。再說爺爺還要給蓮兒買桂花糕呢,怎又無端的禁足了?”
儒雅老者麵帶厲色道:“如今事有蹊蹺,旁人還罷了,你麽卻是必要禁足的。此事已超常理,事出無常必有妖。如此是給你免去一場無妄之災。此事便如此定了,休要再多言”。
綠衫少女雖是不滿,但見老者麵帶肅色,也不敢頂撞了。
於是把嘴一撅,眼中又沁出淚珠。
儒雅老者這回卻沒有撫慰少女,仍是一臉肅色。
ps:今天晚了,剛進門,先把這一章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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