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渡天師 113: 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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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出於安全考慮,我悄悄的爬上一棵喬木,那顆樹的枝葉茂密,我撥開茂密的樹葉。追尋窸窸窣窣的聲響,終於找到聲音的來源,我仔細一看,冷汗直冒,渾身汗毛倒立! 0
 
    野豬! 0
 
    帶著獠牙的大野豬群。 0
 
    那是一群野山豬,大大十來隻。俗話一熊二虎三野豬。他娘的,碰到這種東西,有槍也不好使,更何況赤手空拳。還是避讓為妙。 0
 
    一些島嶼上隻所以會有野山羊和山豬之類的,其實很好解釋。第一種情況是,這裏距離陸地比較近,它們是遊水而來。另一種情況,則是被過往的船隻放養在山上的。當年大航海時代,海員為吃到新鮮的肉食,通常會在海島上散發山羊和野豬,再次路過時,便會打獵來食用,確保食材的新鮮。 0
 
    伴隨航海的不確定性,和海難的多發,就這樣太平洋深海中的一些島嶼,僥幸殘存了不少野生家畜,繁衍壯大,生生不息。 0
 
    山豬以橫衝直撞出名,儼然一具重型坦克,所到處一片狼藉。這種東西很有靈性,性情凶猛,狼和老虎等野獸也不敢獨自輕易靠近。茂密的深山,貿然遇到它們,也隻好暫時躲避為上。 0
 
    我等待了許久,這些家夥才哼哼唧唧的走遠了。我才敢下樹,在周圍隨意撿了一些幹燥的木材回去。 0
 
    熊肉已經煮好了,還有一些野生馬鈴薯。碗用椰殼盛好熊肉,並削了幾隻筷子。一股清香飄來,或許是因為漂泊太久的緣故。 0
 
    我也顧不得吃相,那熊的肉質粗實,如風乾火腿,不過帶著腥膻之味,如濃縮精華液百倍於牛羊。即使經已混入大量的山雞椒、山蒼樹、山薑子、山胡椒、大木薑子,還是掩蓋不住那味道。 0
 
    那獨特的原味,來自林中貪嘴的黑熊曾經吃下的飛禽走獸,鮮甜的野果和腐臭的殘肉,日積月累經過肌肉的運動和脂肪的保護提煉而成。老子也是第一次吃這東西,以後可以喝別人吹上一陣子。 0
 
    飽餐一頓,稍坐休息。要接著下午的工作,確保日後的口糧。我安排了碗和笑笑接下來的任務。 0
 
    我讓她倆在洞口前的瀑布旁邊碼石頭,我負責從溪水中撿來比較適合的石塊,由她們磊起來。我找到一塊區域,覺得很是做壩子,這片水域比較平靜。 0
 
    碗睜大雙眼,傻愣愣的:“夏哥哥,我們要圍壩子來洗澡嗎?雖然昨的水不夠深,但蹲下去也夠了!“ 0
 
    我突然覺得她是無比的真,那一雙眼睛更是晶瑩剔透,笑笑冷不住噗嗤一聲笑著:“不怕魚咬就在裏麵洗好了。“碗一聽就裝出氣憤的樣子,一把拽住笑笑的胳膊,用手輕輕的捶打,還瞪著大眼睛,狠狠的盯著我。 0
 
    “我的公舉,這是用來裝魚的,不是洗澡的。“我看著她,她一臉疑惑,我真不知道傳中,那個威風凜凜的她,竟有如此傻逼的一麵。“好了!等我們把壩子圍好,你就明白這裏的原理了!”碗氣呼呼的跺了跺腳,和笑笑涉到水中,也不理我,自顧自的搬石頭。 0
 
    “你們把周圍壘結實,外圍多加幾層,我去砍些樹杆做洞門,爭取黑前做好。“完,我取出青冥劍,將一把匕首留在溪邊,交代道:“碗,你武技高超,這把匕首留著,千萬留心周圍!”她氣呼呼的,根本就不理我。 0
 
    我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一片樹林,林中有很多胳膊粗的樹,每一棵約四五米高。如果砍下來編成一扇木棍板。這裏有野豬出沒,這幾房子沒有搭建好,隻能先用這些做個臨時的門,晚上堵在山洞的門口。這種門我曾經和一些東北的老獵人學習過,像野豬這種動物,一般難以突破這種籬笆門。 0
 
    洞口兩米寬,一顆樹大概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十厘米左右,需要十七八根這樣高達兩米的樹幹。因為藤條捆綁,門上有縫隙,這樣造出的洞門才夠大,夠結實。 0
 
    我的運氣比貝爺,還有德爺要好很多。至少我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劍。其實類似他們這樣用石斧和海貝砍樹,效率是非常低下的。在餘姚河姆渡遺址,曾出土了大量磨製石器。考古人員複製了好幾把石斧,用了足足三,才將一顆碗口大的樹砍倒。由此可見,河姆渡的欄杆式建築,是多麽浩大的工程。 0
 
    我對著樹幹,從每棵樹木的下麵開始砍伐,青冥劍雖然鋒利,但劍身還是過於狹長,所以我先在一麵砍出缺口,待到每一棵樹下被砍得隻剩圓周三分之二時,就後退十米,再助跑發力,像在戰場上與敵人廝殺一樣,飛起來一腳踹上去。這樣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缺刃和劍身折斷。 0
 
    不到三個時,我就弄倒很多樹木,然後用匕首將他們打削光滑,用藤條仔細的捆紮,一次舉上肩膀四五棵,向洞口搬運。 0
 
    我回到溪邊時,碗和笑笑已經把坑潭圍得結實而美觀,女孩子做事就是細致和美觀。她們已經累得滿頭大汗,坐在溪邊休息,並將腳放入溪水中,對著我狂笑。 0
 
    笑笑看著我吃力的樣子:“你平時很少做體力活吧?那我們也幫你搬木頭吧?“確實,這一段漂浮快掏幹了我的身體,不過我還是滿逞強的,心裏罵道“你妹的,誰要你們幫忙”嘴上卻“那好吧!你們要心,一次幫運一根就夠了!” 0
 
    她倆果然一人一根地往洞口處抱,還別,有他們這麽一幫忙,果然我的工作進度還是加快了不少。 0
 
    大概用了半個時,總算把木頭都搬了回來。我又去砍了很多柔韌性強的藤條,用作編製棍板的繩索。為了使製造出的大門更結實,不輕易被猛獸攻破,我在每根木頭上削出凹槽,使橫豎交會處可以互相咬住,再用藤條牢牢地捆綁住每個交匯處。 0
 
    我用一根木棍橫豎丈量,並做了刻畫,果然大整適合。不過這門的分量比較重。在豎立起門洞的同時,我用匕首在石頭上各鑿了一道淺窩,用來鑲嵌木的邊緣的兩根木樞,這樣門安裝好,就可以自由轉動。 0
 
    在我們三人的齊心協力下,總算將這道沉重的門給立了起來,放在洞口,大剛好蓋住整個山洞。 0
 
    我又選了一根比較粗壯的樹枝,在裏麵挖了一個淺坑,用在深夜抵住大門。 0
 
    等我把一切弄好,色也暗了下來。島上的海鳥為了安全,總是及早地返回窩巢。我們也必須早早入洞,於是便把白曬幹的蒿草和熊皮拿進洞裏,在洞裏點上火把以後,竟也暖洋洋的,有一絲家的感覺。 0
 
    我把曬了一的熊肉全部收進洞裏,之後在火堆上添了些剛砍下來的濕木塊,再用匕首割了幾大塊兒獸肉,舉在濃煙上翻烤。這也是熏肉的一種烤製方法,這是盡可能保存肉類的一種方法,比較古樸,但卻很實用。 0
 
    雖然住在山洞,也隻有等待洞口被粗壯的棍板門擋住,我們圍坐在篝火旁,才會有足夠的安全感。這和貓科動物喜歡鑽箱子是一個道理。 0
 
    熊肉很快烤熟了,我用匕首將食物切成很多塊兒,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0
 
    這時候碗氣呼呼的:“夏哥哥,你會給我解釋壩子的作用的!哼哼!幹嘛不了,你就是騙子!” 0
 
    我哭笑不得,這就是他不理我的原因?難怪一個下午虎著臉,於是我把原理詳細告她:“這種壩子,類似蟹籠。捕捉工具的進口處設有倒須,河蟹隻能進、不能出。我們的壩子也有類似這種開口,魚一旦遊進來,就出不去了。我們到時候在這裏麵捕捉,就如同甕中捉鱉!” 0
 
    “另外,我們隻需要將甕口一閉,這裏麵就是一個然的水缸,這些魚就完全圈住了。”到這,我比了一個手勢,微微一笑。 0
 
    碗哼了一聲,總算完全消氣了。她和笑笑把幹蒿草鋪得很整齊,綿軟的熊皮攤開在上麵,躺上去比昨夜舒服了許多。 0
 
    時間還早,我一時也無法入睡。又外出撿了一些,白沒有用掉的藤條,坐在火堆旁,打算編製一個簍子。 0
 
    一般編製簍子都是用竹條,或者藤條,柳枝之類。比較柔韌,並且很是耐用,我當然編製不了很細致的那種。但簡簡單單,還是搞得定的。 0
 
    我全神貫注的編織簍子。這時門還沒有關上,但黑夜中的安全感,不過隨著黑,我整個人的不安,陡然又提升了很多。幹脆,我就把門給關上,頓時警戒心態立馬鬆懈,整個人就開始昏昏沉沉的,頭搖搖撞撞,就要睡了下來。 0
 
    不知道什麽時候,笑笑跑過來拉起我的胳膊,將我扶了起來,我昏昏沉沉也就任由著她們。我睡在最旁邊,實在太困了,腦袋一接觸褥子,整個就好像喝了迷藥一般,昏昏入睡…… 0
 
    疲倦就如同一隻猛獸,在我腦海中不斷折騰,在我大腦裏翻滾著……在即將入睡前,我又習慣性的看了那扇結實的大門一眼,心想到猛獸,絕對是衝撞不開這扇大門的,這個念頭一上來,頓時如同千斤巨石卸下,一覺就睡到亮。 0
 
    今晚一切無恙,大家睡得都很好,這扇木門做得太有價值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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