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突然出现,让户部尚书洪成海更加晕头转向,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看似救命的稻草,却不知自己早已深陷绝境。
他死到临头却还不自知,盲目地依靠着背后的势力,满心以为有三皇子撑腰,就能躲过这一劫。
可他却完全忽略了眼前这位长公主是个我行我素、性情暴戾之人,云轻语又怎会吃他这一套威胁呢?
云轻语神色冷峻,直接无视了洪尚书那声嘶力竭的咆哮。她目光如电,冰冷地看向守门的护卫,大声说道:“本宫奉旨抄户部尚书府,谁敢阻拦?此行为形同抗旨。若主动放下兵器者,本宫可饶其性命。”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皇子见状也急了,户部可是他重要的钱财来源,一旦这尚书府被查抄,对他争夺储位极为不利。
他满脸涨得通红,怒吼道:“护卫拦住!胆敢放下兵器叛主者,本王饶不了你们!”他的眼神中透着凶狠,仿佛要将那些有二心的护卫生吞活剥。
云轻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挥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三皇子的马蹄上。
那骏马吃痛,扬起高高的马蹄,发出一阵嘶鸣声。
一阵慌乱间,三皇子被重重地摔下马,“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狼狈不堪。
云轻语那冰冷霸气的声音再次响起:“顽抗者与洪家一同论罪,情节严重者诛灭三族。”
洪尚书看着形势越来越对自己不利,顿时气急败坏,他瞪大了眼睛,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大吼:“长公主,你欺人太甚!”
云轻语却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阻拦者,格杀勿论。”
尚书府的护卫们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他们的面上皆浮现出犹豫之色。若是在寻常时候,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遵从三皇子和尚书大人的命令行事。
可今晚带兵来抄家的人是刚被皇上册封为长公主的七公主啊,那可是个出了名的冷煞无情的主。
而且人家是奉旨抄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儿,护卫们不再犹豫,纷纷立即扔掉手中的兵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大喊:“圣上旨意不可违,求公主殿下饶了卑职的家人,我们自己死不足惜,但绝不愿意牵连家人啊!”他们的眼中满是惊恐和哀求。
三皇子见状,气急败坏地怒吼:“谁让你们放下兵器的?你们想死吗?叛主之人都是会被凌迟处死的。”
然而,不管他如何威胁,都已经阻止不了眼前的局势了。禁卫们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一窝蜂地涌进了尚书府,开始执行抄家的命令。
云轻语抄家的态度无比坚决,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神冷峻地看着禁军有序地进入尚书府。
三皇子眼见局势失控,竟下意识地想要搬出驸马陆铭展来牵绊云轻语。
就在片刻之前,他还满脸怒火,可这会儿却只剩下焦灼和气急败坏,连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三分,他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说道:“七妹,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挑拨离间啊?所以你今日才像变了个人似的?七妹,铭展那么喜欢你,你可不能这么冲动啊。”
云轻语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几分嫌恶,她冷冷地呵斥道:“你闭嘴吧,别在本宫面前提起陆铭展,本宫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就觉得反胃。”
三皇子一愣,心中暗恨云轻语真是油盐不进,他咬咬牙,立即转头朝身边的护卫大声吩咐:“快去进宫禀报太后,快!”那护卫领命后,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洪越看着那些持刀的禁卫,瞳眸骤缩,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云轻语真的会做得这么绝。
他满心愤怒与不解,上前一步,冷冷地质问云轻语:“长公主殿下,您此番行为简直太过荒唐了!就为了一个卑贱的侍君,您竟然真的来查抄一个二品尚书的府邸,您就不怕引起朝堂动荡吗?”
云轻语只是目光冷漠地看着他,并不发一语,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
洪越见云轻语不回应,更是气得咬牙怒吼:“长公主殿下,您为什么不说话?我父亲可是堂堂二品大官,您凭什么?就因为我没给温湛赔礼道歉,您就要这样报复我们吗?”
云轻语这才缓缓开口,语气冰冷:“就凭洪尚书贪赃枉法,罪责当诛!你以为本宫是跟你闹着玩?”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严。
云轻语那冰冷的嗓音如同三九严寒的寒风一般,直直地刺向洪越,震得他当场脸色大变。
洪越强装镇定,大声反驳:“家父贪赃枉法,长公主有什么证据?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云轻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地说道:“稍安勿躁,证据很快就会摆到你的面前,本宫会让你们一家子死得心服口服。”
洪越听到这话,心猛地一沉,云轻语语气如此笃定,难道真的有确凿证据?
那股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逐渐加深,让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与此同时,在皇宫里,皇帝正坐在御乾宫处理政务。听到禁卫统领急匆匆的脚步声,皇帝皱了皱眉,抬头问道:“什么事?这般慌慌张张的。”
禁卫统领快步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赶忙禀报:“陛下,长公主带着三千禁卫包围了户部尚书府。三皇子前去阻拦,可长公主殿下谁的话都不听,一意孤行,非要抄户部尚书的府邸啊。”
皇帝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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