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從膽邊生!
我猛地一腳踩在江小豪的腳尖上。
「啊——」
一聲慘叫,江小豪丟掉刀子抱着腳坐到了地上。
出租車司機手裡的扳手剛舉起來,被絡腮鬍一腳踹飛。
「老羅,發信號!」秦之劍轉身對絡腮鬍說。
叢林裡又傳來一片雜亂的腳步聲。
赫然是鬼哥帶人沖了出來,他們手裡端的是電影裡常見的那種叫AK47的步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我們。
「江姐,對不起,你跟她們走吧。」蔣孝麗推我一把,言語裡透着陰狠。
江小豪爬起來:「錢帶來了嗎?」
「哈哈哈……」鬼哥笑得讓人脊背發涼,「給你!」
一個袋子扔了過來。
「你們……?」
賈懷仁臉色灰白。從包里抓出來的是一大把冥幣,。
「一個為錢出賣自己的親姐姐,一對爛仔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同事,都是豬狗不如的東西,也就配花這樣的錢!「鬼哥逡巡着我們:「一個變六個,這次賺大了!都帶走!」
這次,我真的絕望了。
8.
邊境,鐵絲網足有指頭粗。
但這幫人來到一處地方,扒開茅草,一片一米見方的鐵絲竟然是被鋸斷的!
鐵絲網那邊,就是緬北!
蔣孝麗臉色白的嚇人,賈懷仁褲子已經濕了,江小豪面如死灰!
就是死在這裡,我也不會再跟他們回去了!
我不管不顧地往後跑,拼命地跑,絕望中的爆發力讓我跑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
槍聲響了!
我的後背被重擊,撲倒的時候撞在石頭上。
恍惚中,一張熟悉的臉扳着我的頭拼命搖晃:「老婆!秋瑩!」
槍聲又響,他嘴角滲出血,身體抽搐着撲在我身上。
我們都完了。
沒有想到,我還能再睜開眼!
秦之劍中彈,臉上痛苦的樣子讓我淚流滿面。
要不是為了我,也許他不會……
那個為了我答應了我爸媽所有不合理條件的男人、那個為了我能出生入死的男人,最終為了我倒在我面前!
「你醒了!」小護士一臉驚喜。
9.
蔣孝麗居然是賈懷仁的「情兒」,但蔣孝麗私生活混亂、吸毒,還染上了性病、乙型肝炎,且傳染給了姓賈的。
治病得花很多錢,吸毒的花費更是無底洞。
江小豪,我的親弟弟,拿着我們給他買房的50萬濫賭,輸了個精光。
為了錢,這兩撥在我婚禮上認識的人糾結在了一起,江小豪謀劃:我姐夫有錢,可以這樣……
出差是賈懷仁的特意安排,蔣孝麗偷偷拿走了我的手機,讓我在一段時間裡和老公聯繫不上,又給我老公說我失陷緬北。
然後通過當地的「掮客」把我送去了緬北。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蔣孝麗的身份證和病檢報告被那兩個王八蛋不小心拉在我的包里,讓我未被那些爛人侵犯!
接到勒索通話,秦之劍立刻就慌了,為了我,他答應帶300萬過來「交易」,江小豪之所以跟他過來,打得是那三百萬的主意。
秦之劍拼着命來救我,卻沒有傻到帶三百萬現金。
絡腮鬍是他曾經的戰友,家是本地的,先是陪他去了那邊,但千算萬算,卻被我弟抄了後路:「裝錢」的箱子和手機卻被江小豪偷走。
老公和他的戰友拼着命把我從麻竿手上搶了出去。
回到江城,我辭去了工作,在家休養。
新買的大房子裡,有保姆照顧我、陪着我。
我爸媽卻出奇不意地找過來,爸爸破口大罵:「你個喪門星,居然把你親弟弟送進去吃牢飯!」
媽媽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江家要是絕了後,看我不撕吃了你!」
再動手時,保姆小翠護在我面前並報了警。
警局裡,我給他們放了一段錄音:
「順利嗎?」
「差點要了老子的命,子彈在耳朵邊嗖嗖響!」
「錢呢?」
「都在這裡了,我趁他上廁所的工夫拎出來的!」
「上當了,全是冥幣!」
「什麼?怎麼可能……?」
兩個人氣急敗壞地咒罵……
兩人又聊到蔣孝麗:
「你那個相好的呢?」
「別提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對她有沒有真感情?」
「你什麼意思?」
「她不是鬧着讓你離婚,把你搞得焦頭爛額……要不把她也出手了?」
「她現在有病,把我也傳染了,要不老子年薪三五十萬,犯得着幹這種事情……不過,趁此機會擺脫她倒也是不錯的機會……」
「走吧,還從那個通道回去。」
「要是有下回,咱自己直接聯繫!刨去中間人,還能多搞點?」
「你也是真狠,自己的親姐姐都敢出賣!」
說話的兩個,一個是我的親弟弟,一個是賈懷仁。
——掉進坑裡後,我暈了過去,一時半會爬不上去,秦之劍擔心追兵,用樹葉把我們埋了起來,恰好碰到偷箱子的江小豪和賈懷仁在這裡碰面。
後來,他把我送進醫院,和羅哥一起向警方、邊防報案並提供了線索,這次,我成了釣魚的「餌」,而秦之劍和羅哥一直掌握着我的動向。
我邊防部隊、民警合力將越境武裝和賈懷仁、江小豪、蔣孝麗等一干人渣在最後時刻全部緝拿!
這輩子,我永遠都忘不了醫院那一幕:
小護士跑出去,一個熟悉的人影衝進來,吻我裹着厚厚紗布的頭:「老婆,你睡了70多個小時,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溫熱的液體落在我臉上。
——為了保護我,老公確實中了很多槍,但他身上有邊防提供的防彈衣,他只是因子彈的撞擊受到了些許輕傷。
問題不大,至少不影響我們接下來的造人計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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