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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首次收徒後,三教正式有了第一批的弟子,三清皆是耐心的教導他們,傳道解惑。之後,原始陸續收徒,闡教門下弟子逐漸多了起來。通天奉行有教無類的原則,對於前來拜師者欣然教導之,門下弟子人數迅速的增長,截教這是人滿為患的節奏。而老子始終是悠哉悠哉,對於收徒一事似乎沒那麽大的熱情,門下弟子也隻玄都一個,似乎沒有再收弟子的打算。
一日,葉川澤自紫霄宮幽會回來,心情大好,騰雲駕霧的朝不周山雲澤洞行去。行至一座火焰山時,突聞下界有聲響傳來。
“道友請留步!”
這聲音聽起來是一個清傲的少年音,讓人聞之耳邊是有清泉滑過。
葉川澤聞言頓住了動作,隻聽那聲音繼續道:“我與道友有緣,道友可願意相助我一回?”
葉川澤聽後,瞬間唇角勾了勾,這人可真是直白,也真是傲氣。若是其他人聽到他這樣說隻怕是要直接甩袖走人,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可是今日來人是葉川澤,他對著清傲的少年頗有興趣。如此傲氣,不是天資過人有不凡之處,就是自負過度,盲目的自大。
他自高空落下,停在了火焰山口,迎麵一陣爆烈熱氣傳來,這熱氣之炙燙彷佛要將世間所有之物都燃燒殆盡一般。葉川澤心中暗暗稱奇,這是個什麽妖精誕生在如此火焰燃燒之中,莫非是火精不成?
葉川澤目光往火山口看去,欲一探究竟,看看這是個什麽妖精。卻發現火山口內是一片的五彩霞光,耀眼之極,讓人完全無法看見火山口內的一絲一毫。
“道友莫要怪罪,非我遮遮掩掩不肯以真麵目示人,隻是這五色神光乃是長輩所賜,說起來實在是懺愧,我道行淺薄不足以煉化這五色神光,無法將其掌控,這才有了道友如今所見。”那聲音說道。
葉川澤聞言心下有了計較,看來這不知品種的妖精來曆不凡,也不知是哪個先天大能的子嗣後代。洪荒神魔因其不凡的出身跟腳,高深的道行修為,被天道所忌,孕育後代極為艱難。也難怪乎這年紀輕輕的少年如此傲氣,父母是先天大能,他的出身跟腳亦是不凡。雖然不能洪荒那些位居實力頂層的先天大能相比,可是在小輩之中,卻是屬於頂尖佼佼者。
不過這少年未免也太過傲氣了,葉川澤神色似笑非笑,語氣意味深長道:“孩子,你喊我什麽?”
那是聲音似乎是沉默了片刻,然後語氣冷淡了下來,說道:“道友莫要開玩笑。”
“我可沒有同你說笑,你父母與我同輩,你便是我的後輩。我與你父母互稱一聲道友,而你卻是不能這般稱呼,不然是亂了輩分。”葉川澤說道。
那火山口裏的妖精聽後,說道:“天下凡是尋道修仙者,皆為道友,在追尋大道的飄渺之途中沒有輩分之說,一切以實力為尊。”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我覺得憑我的道行修為,稱你一聲道友並不為過。”
呦嘿!這還是個中二病?一切靠實力說話,以強者為尊,這是洪荒生存的法則。隻是沒想到這潛規則一般的生存法則竟然會被這少年如此之用,葉川澤挑了挑眉,說道:“你說得也在理,隻是你如何證明你有那個和我平輩而論的資格?”
那少年聽後,狡猾地說道:“你先幫我一個忙,我便證明我有與你同輩而論的資格。”
葉川澤心中好笑,這少年倒是機智。也罷!就當是結個善緣,順手幫他一把。這少年不凡,日後也是個人物。
“你要我如何幫你?”葉川澤說道。
“我需煉化這五色神光方能破除長輩的所下的禁製,離開這火焰山。隻是隨著我修為的進漲,我發現這火焰山的神火不足以煉化這五色神光。道友可否取來那先天離火,助我煉化這五色神光?”那少年道。
葉川澤聞言,頓時明白,他是被這少年給誆了。這少年如今還被火焰山中的禁製給禁錮著,脫身不得,如何和他比鬥一番,證明他有資格同他同輩而論。這少年是在空手套白狼,誆騙著葉川澤去給他去那先天離火煉體。
如今葉川澤已經答應給他去尋那先天離火不能反悔,也隻得自認栽了。他心中暗自好笑,想他葉川澤一貫是聰明狡猾,空手套白狼順杆子往上爬坑人那都是他的特長,竟沒想到今日栽在了這麽一個少年手上。他心中高唱著“長江前浪推後浪,後浪死在沙灘上”,去給那少年尋找先天離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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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先天離火是個稀罕的東西,凡是帶了先天二字的東西都不易尋找。此時距盤古開天之後已經過去了數萬年,那些個先天珍奇靈寶靈根都被洪荒的仙人大能瓜分了個遍,得以僥幸存留下來不被人所發現的先天靈寶那都是誕生在極為隱蔽偏僻的地方,極難發現。
而這先天離火,據葉川澤所知,恰好老子手中有一道,他用這火煉丹。這也是為什麽他那般簡單答應那少年替他去尋找先天離火的原因,這並不需要費他多大的精力時間去尋找。
葉川澤行至昆侖山,看門的童子過來說道:“仙人你找誰?”
“我自不周山雲澤洞前來,今日欲拜訪太清聖人。”葉川澤說道,如今三清已經成聖,他們的名字便不能隨意叫道。於是葉川澤便選擇了他們的道號稱呼,太清老子,玉清原始,上清通天。
童子聞言,說道:“仙人稍等,容我前去通報。”說完,便蹬蹬地跑了進去。
葉川澤站在門外等候,閑暇之際,目光四處掃視,打量著這日後赫赫有名的仙家聖地昆侖山的其中一角。
不一會看門童子便跑了出來,說道:“仙人隨我進來,老爺有請。”
葉川澤便隨著童子走了進去,來到一間靜坐室,他走進去,發現三清都在。隻是似乎氣氛並不是很好,通天麵帶怒容,原始則比平時臉色更冷,唯有老子依然是那副老身自在的模樣,似乎世間之事不煩不擾,超脫出塵。
葉川澤看見此情景,心下一動暗暗猜測,麵上神色不變,說道:“今日貿然登門拜訪,還望三位師兄莫要嫌棄我擾了清淨。”
“師弟何出此言,客氣了。”老子說道,然後轉頭對原始、通天二人發話道:“這事就這樣作罷,日後修要再提。通天你也應當改改性子,已是一教掌尊,切不可再隨性而為,由著性子胡亂來。”
通天聞言神色怒意不減,卻不敢反駁兄長的話,點頭說道:“大哥說的對,我受教了。”他一貫敬畏老子,或者說老子身上有一種讓人敬畏信服的氣場,鎮得住人和場麵。
老子聽他這樣說神色滿意,轉頭看向葉川澤說道:“師弟隨我這邊來,我們過去說話。”
“好。”葉川澤便跟著老子出去了,把地方留給原始、通天兄弟二人相愛相殺去。
葉川澤跟著老子來到一間茶室內,各自坐下,兩人麵前擺著一張案幾,案幾上擺著一套茶具,小童提了一壺茶來放到桌上。
“我喜好飲茶,沒有酒,師弟莫要嫌我招待不周。”老子說道,拿起茶壺給他到了一杯茶。
“怎麽會,師兄的茶定然是極品好茶,說起來還是我占了便宜,哪有得了便宜還嫌棄的道理?”葉川澤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
“師弟近日前來拜訪,可是有何要事?”老子說道。
葉川澤放下茶杯,說道:“是有事情麻煩師兄,我想借師兄的一簇先天離火的火苗。”
老子聞言,問道:“你要先天離火作何?”
“受人所托。”葉川澤說道。
老子微微靜默了一會,說道:“既然是師弟要求,我便允了你。”
“多謝師兄了。”葉川澤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道。
老子將一簇金黃的火苗給了他,葉川澤收下了,順口問道:“方才看通天師兄和原始師兄的神色不對,是發生了何事?”
“讓師弟見笑了,真是讓人不省心。”
老子語氣輕描淡寫地將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昆侖山的這座道宮,是三清落腳昆侖山時所建,占地麵積並不很大。三清三人住的時候並沒什麽問題,隻是如今三人都收了弟子,便顯得地方狹窄了。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把道宮擴建一下不就可以了。修建道宮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關於如何擴建道宮還需仔細的商討設計一番。這宮殿尚還未建好,通天的弟子又增多了不少,原本就擁擠的道宮此時則是人滿為患。
原始喜靜,不愛喧鬧,如此一來心中不快。隻是礙於對方是通天的弟子,便一直隱忍不發。直到今日,通天門下的一個妖族弟子不知因何惹怒了原始,原始便逮著那個弟子一通痛罵。通天有心維護自家弟子,便出言勸說原始莫要生氣與小輩一般計較。這不說還好,一說原始更是怒不可遏,隱忍許久的不滿情緒頓時爆發。通天也不是個能忍之人,見原始逮著他一頓痛罵,心中不樂便也回嘴頂了幾句,如此一來原始便更憤怒了,兩人便爭執了起來,這才有了葉川澤剛才所見之情景。
葉川澤聞言心下暗自稱奇,這一貫是兄弟情深的兩人竟然也會有吵架的時候。不過想歸想,這話是不能說出口的,別看老子此時是一副冷淡的樣子,其實心中不知多維護他們二人。他斟酌了一下語氣,說道:“也並非是什麽大事,不過是偶爾的爭執意見不合罷了,算不得多大的事情。”
老子聞言抬眼看了他一下,沒說話。半響之後,才說道:“若隻是這樣就好了。”
葉川澤聞言沉默了,這話不是他該接的。
兩人誰都沒說話,靜靜地喝著茶。一個時辰之後,葉川澤放下茶杯,說道:“今日多謝師兄不吝相助,如今天色不早,我便先告辭了。”他拿到了先天離火的火苗,不欲多留,於是便起身告辭。
老子聞言也沒有挽留,兩人道了一聲別,葉川澤便離開了。
他騰雲駕霧朝剛才來時的那座火焰山行去,不一會便到了。
火山口內的那個妖族少年見他去而複返,語氣驚訝道:“你怎麽回來了?”
“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葉川澤說道。
“真的!?”少年的語氣有些震驚也有些懷疑,葉川澤來回的時間間隔太短,不得不令人懷疑他話中的真假性。
“我還會騙你不成?喏,給!”葉川澤將手中的那道先天離火的火苗丟進了火山口內,說道:“你自己看,是真是假,我可有騙你?”
不一會,一道驚喜的聲音傳出,“的確是先天離火,多謝道友!”
“不必客氣。”頓了下,葉川澤說道:“我乃不周山雲澤洞的葉川澤,你日後破禁製而出之後,可來尋我。”
那少年聽後,也說道:“我乃孔宣,日後定然報道友大恩。”
孔宣?這名字怎麽這麽熟?哪聽過?葉川澤聞言心中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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