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個男子,洪光突然一掃陰霾,忍不住笑了起來。
“很好笑麽?”張揚問道。洪光指了指兩個男子,“你看他倆那衰B樣兒。”
“笑什麽笑,有錢拿出來,打劫!”方臉男子看著他倆,說話間,掏出了一把蝴蝶刀。這方臉男子的臉太方了,洪光腦子裏一下子蹦出了一個詞兒就是方塊老K。
“我丫最恨你們這些打劫的······”洪光摸了摸光頭。
還沒等洪光說完,方塊老K就接口道,“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是吧?”說罷,他竟然耍起了刀,一把蝴蝶刀刷刷亂轉,耍得還真不難看。
“我也來一個。”長臉男子居然從後腰上掏出一副雙節棍,“歐歐”鬼叫著掄了起來。
看來,打劫之前,他倆這是想展示下技術了。
這他媽的都是什麽事兒!
洪光斷喝一聲:“抓緊時間滾!”
“操,不讓你見點兒血,你是不知道害怕!”方塊老K拿著刀衝了上來,洪光抬起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一下子將他踹翻在地。長臉一看,不由愣了一下,雙節棍一個把持不穩,啪的一聲打中了額頭,疼得他叫喚起來。
張揚欺身上前,一手拎起一個,本想往河裏扔,想了想,還是順手扔進了河邊的樹叢裏。
兩人正要離去,河裏突然嘩啦啦一陣水聲,一個人冒出頭來,抖抖索索地爬到了岸上。
“你沒事吧?”張揚對上岸的人說道,接著昏黃的路燈,這才發現,此人一副道士打扮,年紀得有六十歲上下了,這麽冷的天,難為他居然能從河裏遊上來。
“無量天尊,貧道有禮了。”老道臉上還稀裏嘩啦地流水,嘴裏卻一本正經。
“道長,剛才那兩個人是打劫你了?”張揚問道。
“正是。沒想到現代法製社會,居然還有人這麽明目張膽!”老道終於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貧道一不小心,掉進了河中。”
“以道長的法力神通,居然被兩個小毛賊逼得無路?”洪光不由問道。
“說笑了。貧道的專長是煉丹悟道,哪有武力對付這凶神惡煞之人?”老道說道。
張揚看了洪光一眼,“道長,這大冷天兒的,我帶你找個地方換洗一下吧。”
“如此甚好。”老道眉開眼笑。
張揚和洪光帶著老道到了小旅館裏。老道倒也利索,洗了個澡,順便把衣服全洗了晾了起來,自己裹著個大毛巾就從盥洗室出來了。
“道長就在此休息一晚吧,費用算我的。”洪光說罷,就要和張揚離去。
“費用?”老道說完,目光盯上了吊瓜女的那一對大吊瓜。
“隨意。”洪光笑了笑,對吊瓜說道,“花多少錢,算我的。”說罷,和張揚一起離開了旅館。張揚微微一笑,似乎心情也好了很多。
“恕貧道不遠送了。”老道說完,對吊瓜說道,“先到我房間裏一敘?”吊瓜撇撇嘴,嘟囔了一聲“老色鬼”。
第二天一早,洪光和張揚竟然不約而同的來到了旅館,老道居然更早,已經走了。
吊瓜打著哈欠走出來,對洪光說,“雙倍的價兒啊!”
“啊?”洪光驚道,“他這把年紀······”
“這把年紀?他翻來覆去七八次,我的腰都快斷了!不行,我上個廁所,還得去補覺。”吊瓜揉著腰說道。”
“那你快去休息吧。”洪光看著張揚,一聲苦笑,“這雷鋒當的!”
吊瓜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過頭來,“對了,那老頭兒說給你倆留了兩粒金丹,給。”吊瓜說著,遞過來一個小瓷瓶和一張信紙。
洪光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麵果然有兩顆直徑兩厘米左右的金色的小球。
張揚打開信紙,之間上麵寫了幾行字,字體遒勁而又寫意:恩不言謝,遺金丹兩枚,無病服之健體,有病便可無恙。
洪光不屑的一笑,直接把瓷瓶遞給了張揚,“你留著吧,這老道,神經兮兮的。”
張揚也不推辭,順手揣到了身上。
當晚,睡覺之前,張揚又忍不住打開了小瓷瓶,拿起了一粒金丹。
凝神審視,金丹的光芒在燈光下更顯黃亮。張揚略略加力,用兩根手指輕輕轉動,突然之間,金丹似有要流淌的感覺,流光溢彩,竟似乎變大了一些,張揚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丹田之中卻產生了一股吸力,金丹直接從手中飛出,飛進了張揚的口中,接著直下入喉。
入喉即化。
張揚的氣息流動,仿佛產生了一根金線,隨著氣息運轉。腦中的藍色人形突然跟著劇烈地舞動起來,帶著鏗鏘,虎虎生風。
半晌之後,氣息漸緩,金線消失,人形舞動也逐漸慢了下來,最終又歸於無形。
“從藍色層級到紫色層級,需要金性物質輔助,原來不是普通的金性物質,而是煉金!”張揚舒緩了一下身體,自言自語道。接著,他拿起了另一顆金丹,但是這一次,卻沒有發生第一顆發生過的情況,看來,和以前一樣,融合更高層級,不是一蹴而就的。
除了金丹,還有哪些物質屬於煉金性質的呢?
古人雲,吞金而亡;秦始皇為平天下,銷鋒鏑,鑄以為金人十二。這金性物質,不管是哪種形態,都帶著殺氣。卻反而,吸收此類物質才能融合最高的紫色層級,這又究竟是為何?難道是先死後生?
張揚恍恍然思考著,正準備告一段落時,卻發現窗外已經射進了陽光。
怎麽可能?自己明明感覺隻思考了一小會兒!
天真的亮了,他其實是想了一晚上。
張揚活動了下身體,並無異狀,心下斷定這金丹應該並沒有什麽太壞的作用,不由小心地收起了另一顆,裝進了貼身的衣袋裏。
一夜未睡,這時候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張揚出門到了早餐攤點前,要了油條豆腐腦。
正吃著,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不是送金丹的老道麽?
“道長,這邊來一起吃?”張揚笑著打招呼道。
“也好。”老道也要了油條豆腐腦,又加了一籠湯包,一碗小米粥。
“真是夠能吃的。”張揚心道,臉上卻掛著微笑,“多謝道長的金丹,這麽貴重的禮物,真是受之有愧啊。”
“我很能吃麽?”老道一邊稀溜溜吃著豆腐腦,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張揚哈哈笑起來,“道長年事雖高,但確實是很能吃。”
“金丹確實很貴重,但一顆對你來說沒用,需要兩顆,另一顆留著關鍵時刻用吧。我年事已高?你知道我有多高?”老道突然抬起頭來,眼神突變,從一個落拓搞笑的老頭子變成了一個威嚴而通透的尊者。
張揚不由愣住了。緩了一會兒才問道:“敢問道長高壽?”
老道突然恢複了抖抖索索的模樣,四下瞅了瞅,見周圍沒人,這才悄聲說道,“道光十八年,貧道風華正茂,掐算過,我華夏將受外侮,應加強東南沿海防線,曾托朝中大臣建言,但惜乎道光並不重視,結果兩年後······”老道說道此處,兀自搖頭歎息,又是一副滑稽的模樣。
“道光十八年的時候他風華正茂?這麽說這老道大約有兩百歲了?”張揚看著老道咬了一口包子,汁水順著嘴角流下來,心想他這一會兒如世外高人,一會兒如跳梁小醜,這他媽也太亂了!
不對,等等,他說一顆金丹沒用,我需要兩顆?另一顆留著關鍵時刻用?
“道長,剛才所說金丹的另一顆留著關鍵時刻用,我有一點兒不明白,這兩顆不是送給我們兩個人的麽?”張揚接著問道。
“那個光頭不會要的,他要了也沒用,你我也算是有點兒緣分,隻是我這年紀大了,有些糊塗了,很多事兒想不起來了,總之你肯定能用得上。”老道風卷殘雲,“老板,再來四根油條,一籠湯包。”說完看著張揚,“對了,你請客是吧?”
“那是自然。”張揚連忙點頭,“敢問道長的道號?”
“我也忘了,要是碰到我的徒弟,或許還能想起來。”老道說道。
“那道長可還記得徒弟的名號?”張揚繼續追問。
“好像有一個叫,叫什麽來著,我十幾個徒弟,太多了,不好記。”老道抓起剛炸出來的油條,咯吱咯吱咬著,“這油炸鬼,味兒不壞。”
“那道長為何來到天府省,來到沙州?”張揚也撕下了一小塊油條,說實話,老道的吃相饞著他了。
“貧道雲遊四方,恰好到了此地,不過可能是你身上的靈氣吸引到我了。”老道突然停止了嚼動,盯著張揚道,“你身上的靈氣太奇怪了,像是修煉了很久,但又不是十分圓熟。”
尼瑪,這到底是個什麽人?被兩個小毛賊追得跳了河,卻隨便拿出兩顆罕見的金丹,還能輕易看出張揚身上的靈氣。
張揚決定也不再問了,得,一起吃吧。
老道終於吃飽了,抹抹嘴要走,張揚禮貌性地問道:“道長這是要去往何處?”
老道站定,目光突然又變得深邃而又幽眇,他看了看張揚,緩緩說道:“理南省,無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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