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君琪的聲音有足夠的震懾力,眾人皆是一驚,抬眼望向她,沒有想到一向文文弱弱的皇後會如此震怒,一時半會倒不敢動了。
君琪站起身走到遷妃的麵前,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就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遷妃一手捂臉有些詫異地看向君琪,慢慢地直起身子,冷笑一聲就要伸手回她一巴掌,卻被君琪率先洞悉,攔下了那巴掌。
至此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其餘的人都是膽戰心驚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遷妃,如果這巴掌打下去了,這後宮你就別想呆了!”。
遷妃憤怒地收回自己的手,嘲諷的說:“難不成你以為我會怕了你嗎?這麽多人看著都知道是你先打我的,就算是鬧到皇上那裏了,我也不害怕!”。
話音剛落,殿外就傳來了太後的聲音,“這是做什麽,怎麽你們都圍在這裏?”。
眾人皆是一驚,齊齊跪下行禮,君琪再次恢複原本的麵無表情,太後走到她的麵前沉聲說:“皇後,回答哀家的話”。
君琪這才抬眼看著太後,輕輕地笑了下然後恭敬地說:“回母後的話,沒什麽大事,臣妾在和各位妹妹討論這出戲呢?隻是您怎麽會來?”。
太後聽了臉色稍微有些緩和,伸手扶起君琪,又讓眾人都起來,這才開口說:“皇上派人接哀家過來,說是這裏正在唱戲”。
君琪聽了微微皺起眉頭,或許這一切都是莫蕭離安排好的,難不成以為自己會找遷妃的麻煩嗎,不過不管是什麽樣的原因,自己並不想和遷妃等人鬧矛盾,自從知道自己不管做什麽事都不會受罰時,就懶得與宮裏這些可憐的女人一起爭鬥了。
一曲終了,眾人行了禮散了開來,太後卻叫住了君琪想要和她一起回敬賢宮,雖說有些不願,但還是恭敬地攙扶著她坐上了鳳輦,留下遷妃憤怒地望著她們,佩兒卻陰狠的一笑,湊到遷妃的麵前輕聲說:“娘娘莫要擔心,奴婢已經派人在敬賢宮裏留下了禮物”,遷妃聽了瞬間就明白了佩兒的意思,隨著她一起笑了起來,隻是那抹笑有著得意的陰狠的感覺。
敬賢宮內
太後剛一進來就皺起了眉頭,望向君琪疑惑地問道:“皇後這寢宮裏是些什麽味道,怎麽這麽令人作嘔呢?”。
自從君琪進來以後也有同樣的感覺,隻是礙於太後的身份一直沒說,可這味道卻依舊不散,歉意回到:“回母後的話,臣妾也不知道,要不奴婢喚丫頭進來問問,若是不舒服的話,我們要不要去院子裏坐會兒?”。
太後依舊皺著眉,擺擺手示意不出去,而這個時候紫月已經喚來了敬賢宮裏的灑掃宮女,剛一進來就跪在地上渾身發抖,顫著音行了禮之後就一直低著頭。
“這殿內為何會有這樣的味道?你是怎麽弄的?”君琪沉聲問道。
那小宮女依舊顫著身子,低聲說:“這...這是按照娘娘之前吩咐的...隻是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麽”說完又匆匆低下了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太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皺緊了眉頭,望著那小宮女沉聲問道:“你說這個是香料?”。
“回太後娘娘的話,是的”
太後聽了臉色大變,憤怒地站起身,緊盯著君琪,然後對身旁的靜息說:“給哀家把那香料拿來,竟然敢在宮中點這樣的香料”,靜息領命朝內屋走去。
而如今的君琪卻有些納悶,怎麽也想不明白太後為何如此憤怒,自己前幾日是吩咐低下的人點香料,可是那味道並不是這樣的,而此時的她並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她。
不大一會,靜息就拿著幾塊熏香走了出來,恭敬地遞到太後的麵前,可太後卻沒有接過來,隻是輕聲問:“是不是那個?”。
靜息沉默了一下就點點頭,太後立馬憤怒地將那幾塊熏香扔到了地上,然後大喝道:“皇後,跪下!”。
盡管君琪還不知道到底為什麽,可如今這場麵看來,自己怕是掉進了陷阱裏,自知多說多錯,索性沉默不語,可太後卻幾步走到君琪的麵前冷笑一聲說:“沒有想到皇後會如此做,你知道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嗎?”。
“請恕臣妾愚鈍,並不知道母後所說何事,還請您明示”。
“好一個不知道,這若不是證據在這,哀家還真會被你給騙了過去呢,這宮裏人人都知道麝香是禁止使用的,可是你卻堂而皇之地在宮裏使用,這就是欺君之罪!”太後依舊麵色慍怒地說道。
“麝香?臣妾並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臣妾知曉這些事情又怎麽會用呢?還請太後明察”這個時候盡管是君琪也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了,若是一個不小心有可能就會將將軍府裏的人牽扯進來,可是怎麽也想不出這個東西到底是誰要陷害她。
不到一個時辰,皇宮裏就傳開了皇後使用麝香的消息,這事兒一出,宮裏上下無不歡喜,這麝香本就是宮中大忌,尤其是身為皇後還不自知,這理因是罪加一等,據說皇後已經被太後給關進了冷宮,據說皇後已經被太後杖刑了幾十,這一個個的謠言就在宮中四散開來。
宮裏就是這般,不管是什麽事情,瞬間就可以傳遍所有的地方,這也算是她們茶餘飯後的一種消遣吧。
可此時的莫蕭離卻對此一無所知,雲晉殿內氣氛有些僵,大殿上方的莫蕭離此時皺緊雙眉看著低下的慕將軍冷冷的說:“將軍這是什麽意思?朕就當沒有發生過那件事,但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朕的耐心,信不信朕現在就將你發配塞外!”。
慕將軍卻至始至終麵色都沒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好似今日不管怎麽樣,皇上都會答應他的請求一樣,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早就在莫蕭離的掌握之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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